“傳言是橫嶺府那邊這半年來突然有邪神作亂,有些盜匪趁機作亂,大云山里面可是有不少強悍盜匪,時不時會四處打家劫舍?!秉S大龍微微搖頭。
“朝廷的高手難道不能把大云山里面那些盜匪剿滅?”王玄笑著問道。
“具體原因,只有朝廷上面知曉,但據(jù)我聽說到的一些消息,大云山縱橫千里,山脈遼闊,傳言里面有實力極為強大的內勁高手?!秉S大龍解釋。
“黑狐盜也是大云山里面的來路?”王玄好奇詢問。
“這個不清楚,但我們巡捕衙最起碼沒聽說大云山有這么一伙叫做黑狐盜的悍匪。這伙黑狐盜來路比較神秘?!秉S大龍搖頭。
兩人說著,走進藥坊二層閣樓一間廂房里面。
一個藥坊管事這時到來,走進廂房,身穿一襲青藍長袍,身體顯得有些肥胖,一副笑呵呵模樣,叫做范百榮。
“原來是黃捕頭大駕光臨!”藥房管事范百榮笑著上前拱手。
“這位是我朋友,一起前來你們藥坊購買一些修煉丹藥?!秉S大龍笑著解釋。
“原來是黃捕頭的朋友,幸會幸會!”范百榮笑著向王玄微微拱手。
“我還是和原來一樣要幾副十全壯身散,還有壯骨丹和氣血丹?!秉S大龍隨口說道。
“這位公子要購買什么丹藥?”范百榮點點頭。
“我要一些草參補氣丹和虎豹益血丹,再加上幾副十全壯身散和最普通的氣血丹?!蓖跣砸粚に?。
他準備試試這十全壯身散和氣血丹的修煉輔助效果,看看獲得潛能情況怎么樣。
范百榮用紙筆記下兩人所需丹藥,然后起身出了廂房。
沒多久后,范百榮拿著丹藥返回。
雙方很快完成交易。
接下來,兩人交談一番,向著藥坊外面走去。
就在兩人快走到門口時。
只見藥坊大門口進來一個白衣年輕公子,樣貌堂堂,一副貴公子哥模樣,腰挎一柄華麗長劍。
在這白衣公子身旁,另外還跟著兩個貌美侍女和五六個身邊仆從。
“咦?黃捕頭?”白衣公子眉頭一挑,神情難掩富家公子有些傲慢的通病。
“原來是吳三公子?!秉S大龍笑著點點頭。
“盜竊我們吳家兩千兩銀票那個叛徒梁浩可有什么線索?”白衣公子淡淡問道。
“暫時還沒什么線索,那個梁浩很可能逃出了縣城,我們巡捕衙特意去紅葉鎮(zhèn)一趟,找到了那梁浩親人,他們也沒再見過梁浩此人?!秉S大龍搖頭解釋。
“抓住了那梁浩,我們吳家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黃捕頭記得通知我們吳家一聲?!卑滓鹿永淅淙酉乱痪洌缓蟠蟛阶哌M藥坊里面。
黃大龍面露一絲不悅神色。
“這個人是……”王玄隨口問道。
“他就是咱們縣城大豪商吳家三公子吳天耀,這個人傲慢得很。他母親是咱們北河縣那城衛(wèi)軍副統(tǒng)領裴廣勝裴家出身。”黃大龍解釋。
王玄緩緩點頭。
從這吳天耀出身就可以看得出來,自幼出生金貴,可以說是縣城名副其實的富貴公子。
出了七寶樓藥坊以后,王玄和黃大龍雙方告辭分開。
王玄一路向著赤風幫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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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
一座偏僻小院昏暗小屋之中,桌子中間點燃一支微弱燭光的蠟燭,隱隱約約照應出一絲絲暗淡昏黃光芒。
“上次圍殺失手,田紅也死了,重新一個叫做王玄的上位大檔頭,現(xiàn)在想要借助怒風堂這條路已經不可能。
現(xiàn)在那孟勇鋼變得非常謹慎,想要再次動手刺殺,極為困難。而且如果赤風幫一位堂主接連受到刺殺,恐怕也會驚動幫派高層?!币粋€黑衣人沉聲說道。
“那就想辦法解決掉那個王玄,嘗試重新控制赤風幫怒風堂?!绷硗庖粋€沙啞聲音冷冷說道。
“這個很難做到,一方面沒有合適的機會,另外一方面也沒有合適的人手。而且如果要是驚動了赤風幫上層,會有不小麻煩?!?p> “北河縣這里是水路交通要道,我們需要盡快滲透到這里的勢力當中,占據(jù)主動,上面需要更多的優(yōu)質血奴和藥人?!?p> “大人,我們秘密抓捕血奴和藥人的事情,可能已經引起巡捕衙和鐵劍門的注意,赤風幫高層也可能有所察覺?!?p> “無妨。區(qū)區(qū)北河縣的這些勢力,無法對我們造成什么威脅,最多也就是僅僅有一點小麻煩?!?p> “大人,我們以前暗中布置的密探滲透進了赤風幫白雀堂之中?!?p> “如此正好,讓那密探傳遞一個消息,引誘孟勇鋼進行圍殺。這一次,如果再次失手……”
“是!大人!這一次絕不會失手,上一次如果不是有一支上百人的城衛(wèi)軍精銳鐵騎剛好出現(xiàn),那孟勇鋼必死無疑!”
“繼續(xù)向血狼幫滲透,控制更多血狼幫的堂口,同時向鐵劍門滲透,爭取讓黑鷲坐上鐵劍門副門主的位置?!?p> “是!大人!”
接下來,兩人又低聲交談一番,很快那黑衣人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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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王玄趕著天微微亮就來到幫派練功場。
此時,可以零星看到有那么兩三個幫派弟子一大早起來習武練功。
王玄在練功場仔細觀察這幾個人,發(fā)現(xiàn)其中兩人功夫嫻熟。
這兩人身形高壯,手上功夫也很硬朗,一看就是平時下苦功修煉。
而另外一人看年紀和情況應該是剛剛加入赤風幫不多久時間,沒什么功夫在身。
漸漸地,練功場陸陸續(xù)續(xù)前來一些赤風幫練功弟子。
這個時候。
教頭彭海川踱著八字步到來,身穿一襲青灰短褂勁裝,身形健壯,面無表情,膚色淡黃。
練功場一部分幫派練功弟子看到彭海川到來,頓時一個個聚集到彭海川面前。
彭海川簡單吩咐幾句,先讓這些幫派練功弟子散開活動筋骨。
“彭教頭!”王玄這時上前微微拱手。
“嗯?!迸砗4c了點頭,目光稍微在王玄身上打量一眼。
“孟堂主讓我前來這里找?guī)讉€幫手。”王玄微微一笑。
“你是王玄?”彭海川臉色稍稍緩和一些。
“正是。”王玄道。
“你準備要幾個人手?”彭海川說著走到旁邊竹椅上坐下來,拿起一壺熱茶,咕嚕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在旁邊地上。
“我準備要十幾個人手,希望能夠找?guī)讉€機靈點的,也找?guī)讉€功夫夠硬的。”王玄直言說道。
“十幾個人手倒是不多,這些人你看著挑吧。”彭海川點點頭。
“彭教頭,那邊兩個功夫怎么樣?”王玄順手指著不遠處最早到來兩個練功弟子。
“那兩人,身穿黑衣高壯的叫周山,另外稍顯精瘦的叫杜成。你倒是眼光不錯,他們是我現(xiàn)在手底下功夫最好的兩個練功弟子。”彭海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神色。
“還請彭教頭另外給我安排十來個合適人手?!蓖跣恍?,按照幫派規(guī)矩,上前把一個五十兩銀錠放在石桌上。
“你想要機靈點的,倒是有一個弟子非常合適,叫做楊智寶,算是這幫練功弟子里面最會察言觀色之人。
而且這個楊智寶原先還是一個讀書人,家里出了禍事,一路逃難到了縣城,為人處世很圓滑,功夫也還不錯。”彭海川滿意點點頭,笑著介紹。
“那好,這三個我都要了?!蓖跣c頭同意。
接著,彭海川從竹椅上站起身,在練功場里面挑選出十來個練功弟子。
“從今以后,你們就跟著這位怒風堂大檔頭,將來就是他的人手。幫派規(guī)矩,你們也都應該很明白,我就不說了……”彭海川最后向著這十幾個練功弟子囑咐一番。
“這些人都是我手底下功夫比較不錯的練功弟子,尤其是周山和杜成兩人,將來有不小機會突破內勁實力。”彭海川笑道。
“那就多謝彭教頭了!”王玄笑著點點頭。
正此時。
張根全領著個幫派弟子手下突然到來,看到王玄以后,眼睛一亮,大步走過來。
“彭教頭,給我安排幾個練功弟子人手。我看這些人就挺不錯,都要了?!睆埜桓比茄?,八字胡,笑瞇瞇模樣顯得有些陰鷙,大手一揮,扔下五十兩銀錠就要搶人。
“這些練功弟子已經有人要了,你重新選其他那些幫派練功弟子吧。宮九川教頭那里也有不少合適人手?!迸砗4〒u頭拒絕。
“呵呵,彭教頭,這不合幫派規(guī)矩吧。我也是過來找?guī)讉€幫派弟子,怎么就不能要這些人了?
都是咱們赤風幫弟子,跟誰不是跟?再說,我就是看上這幫練功弟子了。難不成只能給其他人?”張根全陰笑一聲,出言反駁。
“哼!張根全,這里我說的算,你想要人,那就重新選其他人?!迸砗4樕怀粒媛杜?。
“哈哈!彭教頭!你少來嚇唬我!按照規(guī)矩,我銀子也給你了。也由不得你攔著不放人!
這件事情,最后就是到了刑罰堂那里,我也照樣占理?!睆埜托σ宦暋?p> 彭海川臉上閃過冰冷寒光,眼中閃過怒火。
在幫派當中,眾所周知,刑罰堂堂主張昊鵬和張峰奎兩人可是有著遠親關系,據(jù)說都是出自張家寨之人。
“彭教頭,不必發(fā)火。咱們就按照幫派規(guī)矩來辦?!蓖跣窳艘宦暋?p> 彭海川冷哼一聲,衣袖一甩,轉身走到旁邊竹椅上坐下來,顯得氣怒難消。
“張根全,就按照幫派規(guī)矩來辦?!蓖跣恐虚W過一道陰冷神色。
他知道這恐怕是張根全故意為之,事情鬧大之后,引到刑罰堂那里出面。
“哈哈!那好,咱們就按照幫派規(guī)矩來辦,看看這些練功弟子他們到底愿意跟誰。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張根全得意大笑一聲。
“既然你想要搶人,那就你先來吧。”王玄淡淡說吧。
“嘿嘿!王玄,我怕要是我先來,他們沒有人愿意跟你!到時候,你可就一點臉面都沒了?!睆埜幮σ宦暎袂轱@得有些陰狠得意。
王玄神情淡然,目光冰冷,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不愿多言。
張根全陰聲一笑,幾步走到那十幾個幫派練功弟子面前,稍微打量眾人一番,面露笑意,滿意點點頭。
“嗯,不錯。看起來你們每個人都是功夫練得挺好。聽好了,現(xiàn)在愿意跟著我的,每人立刻發(fā)十兩銀子,馬上站出來!”張根全笑瞇瞇說道。
一眾十幾個幫派練功弟子顯得有些面面相覷,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每個人都親眼看到,心里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很顯然,對這十幾個幫派練功弟子就是一個關鍵選擇,跟了一方,自然就基本上得罪了另外一方。
王玄也是趁機觀察這十幾個練功弟子,借此機會,看看這些人心性如何。
很快,有那么四五個練功弟子面露貪財意動神色,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到一旁。
其中,那周山和杜成兩人則是面無表情,沒有絲毫意動。
“二十兩銀子!不!三十兩銀子!現(xiàn)在只要還有其他人愿意站出來,每個人立刻發(fā)放三十兩銀子!”張根全臉色一沉,神情陰狠,目光緊緊盯著剩下之人,顯得很不滿意。
最后,人群中又有兩個人神色異動,稍微猶豫之后,站了出來。
“行了!張根全,剩下這些人從現(xiàn)在起就是我的手下了。趕緊領著你的人滾蛋!”王玄冷冷呵斥一聲。
“哼!一幫不識好歹的貨色!”張根全目光兇狠向著剩余之人掃了一眼,大手一揮,領著一眾手下轉身離去。
“既然各位選擇跟著我,看來也都是心性堅定之人,我很滿意。放心,跟著我,不會虧待你們?!蓖跣锨鞍矒釒拙洹?p> 愿意留下來這些人,他感到都很滿意,最起碼這些人心性穩(wěn)重。
三十兩銀子現(xiàn)在對這些人來說可都是一筆不小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