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推搡了他兩下,不耐道:“說了不讓進去就是不讓進去,趕緊滾?!?p> 高元搖搖頭,一臉為難地道:“兩位大人有所不知,相爺?shù)弥删龔牟蛔屝∪舜驋邥?,心中懷疑郎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p> 兩個守門的侍衛(wèi)一聽這話,頓時驚慌了起來,又聽見高元說道:“昨日相爺可是叮囑過了,今日讓小人務必查看書房,若是有誰阻攔,他便會將誰殺了的。”
說著他又垂下了頭,手肘也輕輕地顫抖。
兩個侍衛(wèi)相互對視一眼,心中升起一頓不安。
若是楊榮國要殺了他們,楊德非可不會管,況且楊榮國過去也沒少打殺下人。
他們又看了一眼高元抖著的胳膊肘,這小子呆頭呆腦的,郎君又藏的嚴實,就不信他能找的出來。
略微高一些的侍衛(wèi)隨即點頭道:“好,你進去吧。不過里間有些重要的東西在,你不許亂動。打掃完了就趕緊出來,聽見了嗎?”
高元連連點頭:“小的……小的知道?!?p> 見此,兩人隨即閃開了身子。
高元帶著打掃的工具走了進去,書房中十分干凈,并不需要人打掃。
高元見這書房并沒有什么,他眉頭緊蹙,心道,莫非人并沒有在書房中?
可方才那兩人分明是小心警惕,并不允許他進來,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看看。
高元走到楊德非的書桌前,桌子上擺著幾張并未有字的宣紙,還有一堆賬本子,再旁邊是一塊硯臺和幾只毛筆。
墻壁上掛著的是前朝大家所畫的夜景圖。
他摘下來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并無任何異常。
高元無奈嘆了口氣,也許當真不在這里,那他還是盡快離開吧,免得讓人懷疑。
將畫掛了回去之后,高元便轉(zhuǎn)過身去正要離開,眼睛卻在見到那塊硯臺之后怔了怔。
這硯臺似乎是粘上這桌子了。
他用手握住這硯臺,轉(zhuǎn)了一個圈,隨即便聽見一陣聲響。
轉(zhuǎn)頭就見到書桌右側(cè)的墻壁上開了一道門。
他謹慎地往外看去,外間的人似乎并未懷疑,于是他連忙走了進去。
想不到楊府中居然還有密室。
這里燈火通明,不像是高元以為的黑暗。
密室中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模樣。
再往里走,他聽見了“沙沙沙”的聲音,心情往下壓了壓。
腳步聲越來越近,高元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簪子,直沖他的手臂扎過來。
高元一個側(cè)身躲過,瞥眼就見到那方至垂髫之年的小女娘又舉起簪子直直地沖了過來。
高元將簪子從她手中奪走,又將她按在墻壁上,小聲說道:“小娘子,我是來救你的?!?p> 小女娘被他桎梏著,半分也動彈不得。眼睛又惡狠狠地瞪著他,眼中盡是不信。
高元心中無奈,四處看了看,并未見到什么人。
且他進來的時辰已經(jīng)太久了,再不離開便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隨即點了小女娘的穴位,扛起來她便離開了。
等到重新回到了書房后,他設計將院子里的人全部迷暈后,又帶著小女娘避過楊府中的其他下人,離開了楊府。
會景江上,楊德非終于將楊玉顏救回了船上,此時他的臉色并不好看,下人們都為他和楊玉顏披上了干衣服。
楊若婉見到兄妹倆回來,眼中頓時噙了眼淚,抱著楊玉顏不顧及儀態(tài)地哭了起來。
“阿妹,你可嚇死我了?!睏钊敉窨拗馈?p> 湖水并不深,楊玉顏也沒有嗆進去水,她現(xiàn)在渾身發(fā)冷,眼神越過一個個人,直射在不遠處悠閑地站著的崔萱。
若是生氣會冒火,恐怕崔萱此時已經(jīng)化作成灰燼了。
崔萱一臉無辜,摸了摸鼻子,顯然是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楊玉顏見到她這樣,更是怒從中來,恨恨地道:“阿姐,阿兄,就是崔萱把我推下去的,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
她這話一出,周圍人紛紛看向了一臉無辜相的崔萱。
楊若婉也錯愕地看了看崔萱,吃語道:“不……不可能吧,崔四妹妹怎么可能會有如此惡毒的心腸?”
楊德非也看向楊玉顏道:“是啊,別亂說話。咱們還是抓緊回府去吧,免得你傷了風寒?!?p> 楊玉顏頓時哭了出來:“我沒有胡說,就是她,她要把我害死??!”
崔萱吸了吸鼻子,嘴巴也緊緊地抿著并未說話。
楊玉顏一瞥眼又見到不遠處的紀允,連忙道:“侯爺,求求您幫我做主啊,我真的怕……怕崔萱將來會殺了我?。 ?p> 女娘哭的梨花帶雨的,任是謝方池都已經(jīng)信了她。況且崔萱能給謝含玉下藥,也未嘗不可能將楊玉顏推下湖。
紀允面上卻是震驚了一下,隨即便笑了出來,“你是在說笑?”
船中人都靜了下來,紛紛看向紀允。
除了抿著嘴巴的崔萱。
楊玉顏愣了愣,又哭著問道:“難道侯爺要偏幫她嗎?”
紀允卻像是碰到了燙手山芋般,連忙道:“你別胡說,污蔑本侯名聲。這事你找京兆尹或者大理寺來管,本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這事,我管不著?!?p> 楊玉顏聽見他說這話,又看向身邊的楊若婉道:“阿姐,我們?nèi)蠊?!?p> 跪在一邊的符窈卻在此時悠悠開口:“報官可是講究證據(jù)的,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阿萱推了你?她自己的后背還疼著呢,哪有力氣推你!”
楊玉顏聽見這話,連忙嚷道:“她推了我,是真的有人看見了的。你們看見了,對不對?”說著,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那些平日里與她交好的女娘們。
船上一片寂靜。
有一兩個人正要開口,一旁的紀允卻悠悠開口道:“嘖,看把人給嚇得,楊二娘子,按照大魏律法,為人做假證或是給人做假證是要被沒入奴籍的?!?p> 說著,他悠哉悠哉地看向了另一邊的謝方池:“你熟讀律法,是不是這樣?”
謝方池不明他為何突然說的這么一句話,不過方才楊玉顏確實是有逼迫的嫌疑。
他應聲道:“確是如此?!?p>
柚子白了
謝方池:似懂非懂=懂了 侯爺:我只是點評,不是幫某崔說話。 某崔:閉麥中,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