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七眉眼一凝,這感覺不太對,此時清嫵5分鐘電擊懲罰結束,見族老身上并無血液滲出,眼神一縮:“快跑……他們要合體了?!?p> 拉起薛琳就跑,卓七南琛周封立刻跟在后面,周封邊跑邊回頭看去:“我去……”
那族老被月輪穿透的的身體,順著身體被切開的縫隙開始冒出跟山魅凝聚身體一樣的黑霧,那昨夜和他們玩了一晚躲貓貓的山魅也在族老頭頂現(xiàn)身,手里還抓著一個玩家殘碎的半身。
粘稠的黑霧被山魅吸收進去,族老的身體宛若枯木,砰的一聲砸到地上碎裂成飛灰。
村長李興早就見事態(tài)不好,跑了個干凈,嚇傻的李大娘腿軟在原地,成為山魅手下的又一個亡魂。
解決了李大娘后,山魅直奔幾人飛射而來,那速度和昨夜不是一個量級,盡管幾人先跑的,還是很快被逼近。
在隊伍最后的周封眼見就要被追上,這家伙眼珠一轉,立刻屏住氣息蹲了下來。
清嫵眼角余光看見周封的行為,腳下不停的跑,嘴里呵斥道:“你特么傻了,沒用的,看不到它長臉了嗎?”
果然山魅并未略過周封追幾人,反而在周封頭頂停下,胸膛上長出的和族老一樣的臉,正在邪獰的盯著蹲下的周封。
周封大喊:“…………艸,不好使了你到是早說啊?!?p> 清嫵聞言:“…………”要是有用她還會跑嗎?這個人類是不是腦子里缺了點什么?“
距離太近,周封想要躲開山魅的襲擊已然不可能,滿臉肉痛的拿出一個替死娃娃,往天上一拋,轉身就跑?!?p> 替死娃娃在空中變換成了周封落地,受了山魅穿胸一擊,滾到遠處,踉蹌起身往別的方向跑去,山魅見此直接追擊而去。
借此機會,周封追上隊伍,幾人暫時擺脫了山魅,找到一處隱蔽石洞,暫且休息。
近乎兩日兩夜沒睡眠,幾人狀態(tài)屬實差到極點。
薛琳本就身受重傷,如今沒趴下已然是毅力驚人了,清嫵也一身薄汗喘息著。
據(jù)薛琳所說,永久技能雖然厲害也不需要積分,但是需要耗損極大的體力和精神力才能使用,卓七和南琛已然面色泛白,滿頭都是汗水,這是體力快要透支的體現(xiàn)。
相反花了巨額積分用替死娃娃救了自己一命的周封,反而是幾人中保持體力最多的存在。
南琛面色沉重:“沒想到這個劇本會這么難,以我們的狀態(tài)…………”
周封臉色都猙獰起來了:“媽的……老子一定要活著出去,1000積分的替死娃娃老子都用了,這次劇本虧大了,說什么也要活著,不然……老子絕對死不瞑目?!?p> 薛琳用力的喘息著,只感覺胸腔像一個破敗的風箱:“神龕沒了,它……應該沒了弱點……我們終究是肉體凡胎,還能……如何呢?”
卓七冰著面色:“按照劇本殺的規(guī)則,應該不會上演無解劇本才是,應該還有生機我們沒想到?!?p> 清嫵眸子一亮:“我知道了,神龕就是山魅存在人間的憑依,按理來說即便是族老也不該毀了才是,它定然還有另一個依托之物?!?p> 卓七和南琛異口同聲道:“雕像!”
清嫵點頭:”那族老當年應該是在山里就已經(jīng)死了,憑借心中一口惡氣,不肯離開肉身,后來生吃了那女孩就相當于血祭自己,所以成了山魅。
這后來的140個青年男女都是他自己祭祀自己罷了,如今肉身和山魅合二為一,長出了人臉和五感,所以我們憋氣無用,石廟距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它絕不會放我們過去,所以…………“
卓七輕笑接過話茬:“所以需要有人去吸引注意,讓后邊的人去神廟偷家,只是……誰來吸引山魅注意呢,那個速度和力量……抓到就是死哦?!?p> 幾人沉默,事關生死誰能輕易下決定?
清嫵打破沉默:“你們也看見了,那雕像的材質異常堅硬,鐵榔頭也不過是打碎一點邊角,沒有絕對的攻擊手段,怕是打不破雕像,就算是卓七的月輪也不一定哦!”
卓七挑起眼尾,掃過清嫵艷絕的面龐:“呵……清嫵妹妹如此說……就是有手段確保能打碎雕像了?你若是想要我們出去賣命,也得讓大家心服吧?”
清嫵輕笑:“自然該如此?!?p> 手心一晃,一團狂暴的暗紅色電流在潔白的手掌心不停閃爍,散發(fā)一種十分狂暴的氣息,似乎隨時要爆裂開來。
幾人瞳孔地震,南琛駭聲道:“光腦懲戒力量!不可能有玩家能動用,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嗎?不是說過了嗎?我是神明的代行者呦,你們眼中的不可能,對于我來說……也許并不是呢,剛才崩壞角色受的懲戒電擊,我就順便收集了一些,用這個……那雕像保證毀的碎碎的,如此你們可以放心出去吸引火力了嗎?”
卓七收斂起眼里的震動,掩住眼眸深處對于清嫵的志在必得,聲音帶著愉悅道:“沒想到清嫵妹妹還有這種手段,如此……我對出去吸引火力沒有意見?!?p> 南琛深深的看了一眼清嫵,也點頭道:“可以?!?p> 周封不停上下打量清嫵,似乎想要看出來什么,也道:“我沒意見?!?p> 見此薛琳剛要開口,清嫵打斷道:“薛琳就跟我去石廟吧,她一個女孩又受了重傷,對你們也沒用,別再成了拖后腿的,就跟我吧。”
卓七站起身嗤笑:“她到底有什么?就讓你這么護著,就因為那可笑的信仰嗎?”
說完也不等清嫵回應,直接離開山洞,南琛和周封也用奇異的眼光看了一眼薛琳,這才跟著卓七離開。
其實每個人都懂,什么拖累?不過是清嫵想救薛琳的借口,要知道有時候拖累在特殊情況下也有一種用法,比如……給其他人墊背。
很顯然大家不糾結薛琳的去向,只不過是介于清嫵的面子罷了,薛琳自然更加明白,啞著嗓音道:“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你到底圖什么???怎么會有你……這種人,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說道后邊已經(jīng)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