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一點時間,等我沖破阻礙,到時我們一同離開?!?p> 捆仙繩并非是萬能的,哪怕哪怕柳雯槿并沒有進入凝脈境,只要給她時間,她就有方法擺脫束縛。
黃珊兒默默待在一旁,只是望著遠處發(fā)呆,對此沒有絲毫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當洞府再一次被開啟,慶申的身影重新顯現(xiàn),柳雯槿不由陷入絕望之中。
滿身的血腥氣久久未曾消散,而慶申對此卻并不以為意,邁步而入后,隔著極遠的距離,便沖著柳雯扇出一掌。
風聲驚嘯,煞氣裹挾著靈力,化作一只血色手掌落下!
“啪!”
耳光響亮,柳雯槿被抽的口吐鮮血,原本精致的發(fā)絲早已凌亂,渾身臟兮兮的她,此刻像極了一個野人。
“下次再想逃跑,便把你氣海廢掉?!?p> 說著,慶申沖著柳雯槿屈指一彈,頓時有幾道血煞之氣凝練,沒入她的體內。
周身靈力被封印,各處關竅被阻,一絲力氣都用不出來的柳雯槿臉色終于變了!只見她憤怒地抬起腦袋,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最終卻并沒有發(fā)出哪怕一個字。
這時候的色厲內荏,除了讓對方更加猖狂得意之外,沒有絲毫用處。
“要認清現(xiàn)實,否則我不確定會對你做出什么事情。”
沒有拿到培元丹,實力無法盡快恢復,慶申此刻的脾氣異常暴躁,上下打量著柳雯槿,伸出舌尖舔舐著上唇,那雙眸子里充斥著邪火。
柳雯槿終于支撐不住,厲聲尖叫道:“你敢動我一下,就永遠別想得到仙緣令了!”
當她開口的一瞬間,黃珊兒猛地看向她,嘴唇哆嗦著呢喃,“仙緣令?原來這一切的起點,竟是因為仙緣令嗎……”
在這一刻,黃珊兒突然一切都明白了,什么設伏綁架柳雯槿,什么突然攻打浩然宗,原來這一切,都是圍繞著仙緣令所展開的。
仙緣令,乃是開啟仙府的鑰匙,持有令牌者,可在每二十年一度的仙門洞開之日進入其中,尋覓機緣。
令牌數(shù)量為一千,唯有凝脈境及以下的修仙者可進入。對于任何一個想在修仙之路上更進一步的修士來說,仙緣令的存在,就是最為重要的機緣。進入其中者,只要活著回返,實力必然會有質的飛躍。
靈草無算,靈氣倒灌,道則無垢,危機四伏。
這便是從中回返的修仙者們,對于仙府之中的評價。每次開啟,進入者都十不存一,就連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哪怕如此,大多數(shù)的修仙者,卻依然對此趨之若鶩。
只要可以活著出來,將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不要認為令牌足足有一千之數(shù),何苦為此打破頭皮?不要忘記了,整個南域并非只有浩然宗與尸魔宗兩家宗門,大大小小宗門數(shù)百,更有野修無算。如此龐大的基數(shù),再加上仙緣令的出現(xiàn)方式也并非固定,仙府關閉十年后,會在南域各地重新凝聚仙緣令,根本沒有規(guī)律可循。
如此一來,想要獲取令牌的難度,簡直比登天還要夸張。
柳雯槿此刻已經(jīng)恢復了冷靜,看向黃珊兒,認真地說道:“仙緣令牽扯尤甚,無法言明之下,只得對你們隱瞞。”
“呵呵……”
黃珊兒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淡聲道:“所以,魔道之人,比我們自己人都要清楚其中緣由?”
她感到了莫大的諷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原來是如此脆弱。
不等對方回答,黃珊兒像是自言自語地喃喃道:“所以,你不顧楚師兄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去了鎮(zhèn)北王府;所以,如今浩然宗與尸魔宗激戰(zhàn)正酣,你不去幫忙,也不將自己隱藏,偏偏想要去九仙宗;所以,在沿路之上,每當遇到了危險,你都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我們……”
“原來,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仙緣令啊……”
“仙府開啟,只有蛻凡境、引氣境以及凝脈境的修士可以進入,你那么渴望的想要獲得凝脈丹,便是為了進入仙府做打算。因為只有凝脈境的修士,在仙府之中才有話語權,才能增添活下來的希望。”
“而如今浩然宗形勢岌岌可危,你去九仙宗求援,除卻想要保住宗門之外,怕是也想要將仙緣令護住的原因吧?”
說到最后,黃珊兒的視線終于落在了柳雯槿那蒼白的臉上,憤怒的情緒達到了極限,而她卻并未嘶吼怒斥,只是嗤笑一聲,嘆了一句,“師妹佩服?!?p> 就像先前時候,楚眠所猜測的一樣,黃珊兒確實是憨,也有些天然呆,說話做事不怎么過腦子,但她并不傻。當她想要動腦子的時候,很多事情便水落石出了。
慶申詫異地看向黃珊兒,最近這段時間,他對于黃珊兒確實改觀了不少。輕輕地鼓著掌,夸贊道:“倒也不蠢,你以為我們尸魔宗,是吃飽了撐的來與你們?yōu)閿硢幔磕沁€不都是因為,莫蒼天得到了那枚珍貴的仙緣令?!?p> 說著,慶申那張妖冶的臉轉向了柳雯槿,“你們交出仙緣令,尸魔宗即刻退走,大乾王朝依舊是歸于你們治下,如何?”
“做夢!”
柳雯槿冷笑連連,根本不為所動。
只要擁有了仙緣令,從仙府之中出來后,區(qū)區(qū)一方勢力算什么東西,哪怕重新建立,都并非什么難事。
而若是無法進入仙府,失去了如此機緣,就算浩然宗還能留存下來,也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
柳雯槿的目光注視之地,從來不是南域的這一小撮,而是整個修仙界!求仙問道,豈能郁郁被困一地?
“哈哈哈!等莫蒼天那個老家伙見到你之后,我倒要看看,他是否也如此嘴硬。”
陷入而絕望的二女并不知道,就在離這座洞府不遠的地方,某處入門級洞府中,楚眠正滿是興奮地操控著地火,等待著人生中第一爐丹藥的成型。
同在一片天地之下,每個人的喜怒哀樂果真不盡相同。
一夜的時間悄然流逝,當?shù)t周身通紅到近乎透明的程度,楚眠頓時心神一凜,隨著最后一枚打印打出,口中清斥一聲,“結!”
丹爐震顫,丹香四溢……
鵝不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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