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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紀魂

第一百零一十二章:敵我相反互為反撲

刺客紀魂 單儂 3711 2022-12-04 18:25:32

  清晨,鎮(zhèn)南王府。

  寇達高坐于廳堂之上,堂中還有眾多文臣武將正在開著朝會,其中有兩個持不同政見的大臣,正因為一點細枝末節(jié)而彼此爭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

  就在這時,廳堂之外突然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急促腳步聲,地位較低站在門邊的臣子參與到爭執(zhí)之中,聽到腳步聲后抬眼望去,卻見又一個大臣正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廳堂趕來。

  如今已是初夏時節(jié),天氣開始漸漸暖熱起來,只見那大臣似乎是一路小跑著而來,熱得滿頭大汗,頭上的冠冕甚至隱隱有著水汽蒸騰,身上的汗水更是讓他的官服都緊緊地黏在身上,看上去頗為不美觀,沒有半點為官的威嚴。

  如此慌慌張張、狼狽不堪的模樣,真是成何體統(tǒng)?

  門邊的臣子先是下意識想到,可接著他轉(zhuǎn)念一想,能讓一個大臣全然顧不上自己的舉止姿態(tài),莫非是有什么要緊事得通報王爺嗎?

  果然,似乎印證了他的猜想一般,那位大臣滿面焦急、一路小跑而來,竟是連讓門外的侍衛(wèi)通傳鎮(zhèn)南王一聲都等不及,直接無視侍衛(wèi)的阻攔,在一眾大臣驚詫的目光中徑直沖進廳堂,接著腳下發(fā)軟,“噗通”一聲便跪倒在鎮(zhèn)南王寇達身前,聲音沙啞地嘶吼道:

  “鎮(zhèn)南王殿下,急報!拓拔將軍日前遇刺身亡,高崗城大軍群龍無首,請殿下定奪!”

  原本爭執(zhí)中的堂中文臣武將們,早在這名大臣闖入廳堂之時便已經(jīng)止住話頭,滿臉疑惑地看著這名大臣的闖入,心中不斷地猜測著會讓這名大臣如此慌張的原因。

  可當(dāng)聽到大臣嘶吼聲的話語時,眾人頓時如遭雷擊,忍不住直接愣在當(dāng)場,臉上的神情或是驚恐,或是疑慮,沒有一個神色如常。

  此時此刻,即便他們心中有著再多猜測,可與大臣帶來的消息相比,都顯得小巫見大巫。

  拓拔戍遇刺身亡?這怎么可能?

  堂上的一眾文臣武將,有的與拓拔戍親善,有的則分外不待見位高權(quán)重的拓拔戍,沒少在寇達面前編排拓拔戍的壞話,可無論是親善也好、不待見也罷,當(dāng)聽聞拓拔戍遇刺身亡的消息時,心中皆滿是不可思議。

  他們與拓拔戍互為同僚,對拓拔戍的能力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實在很難相信這么一個雄韜武略的一軍將領(lǐng)竟會遇刺身亡。

  若非是寇達就在廳堂之上,他們定會毫不顧忌身份地將這名大臣拉過來好好盤問一番,但眼下顯然不是喧賓奪主的時候,眾人只得停止爭執(zhí)低頭垂手而立,豎起耳朵試圖好好聽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寇達原本正昂坐于高堂之上,聽著他們爭論著政事,一時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即便是寇達,一時半會兒也難以就他們爭論的問題給出結(jié)論。

  忽見一位大臣沒有自己召見就強闖入朝堂之上,一身臭汗盡顯狼狽,全無臣子該有的儀態(tài)風(fēng)范,他心中本有些不喜,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平日里御下嚴苛,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膽敢故意做出這番姿態(tài),想來應(yīng)是有要緊事相報,他便強壓下心中怒火,揮手驅(qū)散走從門外追進來試圖逮捕此人的侍衛(wèi),隨手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邊輕飲,一邊想聽聽此人究竟有何要緊事以致如此。

  卻沒想到區(qū)區(qū)幾個字入耳,卻是驚得他直接從座椅上站起,碗中的茶湯灑落得他滿衣襟皆是。

  身邊陪侍的丫鬟見狀發(fā)出陣陣驚呼,在要上前想要為他擦拭,可他哪顧得上那些許茶湯,一把推開礙事的丫鬟,雙手撐著桌面探出桌子,再也不復(fù)原來那般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反倒是滿臉驚疑地問道:

  “拓拔戍遇刺身亡?此是真是假?還不快快道來!”

  寇達可是很看重拓拔戍的,否則也不會在他年僅十八歲時就封他將軍職位。

  雖然在那次遇襲之后,拓拔戍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畏手畏腳,做過不少荒唐事,但寇達仍是愿意將駐守高崗城、連通南北軍隊的事宜全交給他來負責(zé)。

  可沒想到他剛回高崗城不到半年,就已經(jīng)落得個遇刺身亡的下場。

  大臣跪伏于地,汗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在其身下匯集成一灘小洼。

  可在寇達的迫視之下他哪敢有任何異動,甚至連伸手擦汗都不敢,埋著頭高聲應(yīng)道:

  “回稟殿下,此消息乃是自拓拔將軍軍中信使傳來,聽聞前些日子春分,拓拔將軍遵照舊例率軍出營,開壇祭酒、設(shè)宴酬軍,禮成之后,將軍狀態(tài)不佳,獨自率領(lǐng)護衛(wèi)一行人歸返軍營,待第二日大軍歸營之時,卻發(fā)現(xiàn)留守營中的守衛(wèi)死的死傷的傷,而后當(dāng)他們沖入將軍住宅時才發(fā)現(xiàn),將軍已是身首異處,一命嗚呼也!”

  聽聞此言,即便當(dāng)著寇達的面,一眾大臣仍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紛紛嘩然不止,拓拔戍竟然還是在兵營之中遇刺身亡的?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膽大妄為?

  要知道拓拔戍手底下的兵馬,幾乎全都是帝國的精銳力量,能夠在留有守衛(wèi)的兵營之中取得拓拔戍的首級,試問全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

  寇達煩躁的目光巡視一圈,騷亂的大臣們這才一身冷汗地止住話頭,不敢直視寇達的鋒芒,寇達于是接著咬牙切齒地沉聲問道:

  “可有查清此事乃是何人所為?”

  那大臣不敢有絲毫怠慢,忙不迭地應(yīng)著:

  “拓拔將軍身亡之后,其麾下副將暫時接過軍中的指揮權(quán),第一時間封鎖軍營及高崗城,在對幸存的守衛(wèi)、城中百姓一一盤問過后,除去知曉對方一行最多幾人、皆是一身遮掩面目及體態(tài)的黑袍之外,再無更多消息。副將率軍在高崗城內(nèi)及周邊地帶,進行一番掘地三尺的搜查之后卻無任何收貨,想來對方早已經(jīng)逃之夭夭?!?p>  最多只有幾人,個個一身黑袍。

  聽聞這些字眼,即便寇達也是一臉震驚,他目光呆滯地跌坐回座椅上,心中只覺得一陣不可思議,口中不停地低喃道:

  “怎么可能?”

  能夠以區(qū)區(qū)幾人,在有守衛(wèi)的兵營之中成功刺殺拓拔戍,這不是昔日那老賊文剛的革新派刺客組織嗎?可文剛分明就已經(jīng)死在摩格手中了?。磕俏膭傔€后繼有人不成?

  寇達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他為什么非要在和義軍對壘之際還抽出兵力去攻打高崗山,誓要將文剛斬殺?

  除了為父報仇的緣故之外,更因為忌憚文剛那來無影去無蹤,隨時都能悄無聲息置人于死地的能力,若是不盡早將其除掉,他豈不是每時每刻都得活在被人暗殺的陰影之中,如坐針氈。

  可沒想到他剛把文剛老賊斬殺,還沒過幾天安穩(wěn)的日子,卻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后繼之人,那豈不是意味著即便沒有文剛那老賊,自己仍是活在隨時會被暗殺的陰影之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饒是寇達心思深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作何應(yīng)對。

  堂下的大臣們還是頭一回見寇達露出一副彷徨失措的神情,當(dāng)即就有忠心臣子上前諫言道:

  “殿下,既然兇手已然消失無蹤,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考慮拓拔將軍麾下的萬余大軍該作何發(fā)落?且拓拔將軍坐鎮(zhèn)高崗,本是起到聯(lián)結(jié)朝廷南北軍隊、并從側(cè)旁牽制賊軍,使之不敢輕舉妄動的重要作用,而今將軍遇刺,恐怕還得提防賊軍會乘虛而入!”

  寇達頓時如醍醐灌頂,他收斂起臉上的神情坐直身子,又問道:

  “賊軍可知拓拔戍遇刺身死的消息?”

  高崗城的來信中可沒有提到這一點,那大臣只得猜測到:

  “回稟殿下,臣以為拓拔將軍遇刺身死一事,十有八九乃是賊軍遣人而為之,恐怕,已經(jīng)先我等一步獲知此消息了?!?p>  寇達聞言臉色當(dāng)即就沉了下去,戰(zhàn)陣之道一步慢就步步慢,他們晚一步獲知消息可不就慢義軍一步?

  他負手從座椅上站起,來回踱步一陣,心中頓時有了決策:

  “高崗城群龍無首,兵馬不可久留!傳我軍命,將高崗城兵馬盡數(shù)調(diào)離,拆分為不同數(shù)量的分隊,并入到前線的軍隊之中,由各軍將領(lǐng)分別統(tǒng)帥,力求在最短時間內(nèi)將新舊兵馬擰成一股繩!”

  此令一下,意味著寇達已徹底放棄高崗城,放棄了從旁側(cè)遏制義軍和連接南方朝廷軍隊的打算,畢竟拓跋戍已死,寇達手下再無能擔(dān)此大任之人,與其分兵他處,不如集中力量以面對義軍接下來可能發(fā)動的進攻。

  “遣出所有斥候,密切注意義軍的動向,務(wù)必要在義軍發(fā)動進攻之前,就提前做好應(yīng)敵準備,且不可含糊大意!”

  “向民間發(fā)布通緝令,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些刺客的蹤跡,膽敢刺殺我元邦王朝的將軍,又豈能任由他們逍遙法外!”

  隨著寇達一道道命令下達,堂中的大臣們開始一個個領(lǐng)命離開,直到最后,唯留下寇達一人負手立于大門之后,仰頭望天,初夏的天空一望無際、萬里無云,暖熱的陽光卻未能給寇達帶來一絲心靈上的慰藉。

  每每想起文剛老賊即便死后,卻依舊有人能夠繼承他的衣缽,寇達就覺得脖頸上似乎高懸著一把利劍,隨時都有可能落下,讓他落得個含恨而死的下場,即便站在陽光之下,寇達依舊是覺得通體發(fā)寒。

  他神色猙獰地思索良久,方才恨恨地啐上一口,低喃道:

  “拓跋戍……你死的可真不是時候!”

  寇達自得知拓跋戍遇刺身亡之后,已是第一時間下達軍令,信使們晝夜不休,只為能夠以最快速度將軍令下達至每一個前線將領(lǐng)手中。

  然而寇達獲知拓跋戍身死的消息終究還是比義軍慢上一步,也正如寇達所想的那般,戰(zhàn)場局勢瞬息萬變,一步慢步步慢,在他的軍令還未送達之前,義軍的部隊卻已是悄然在大江以南集結(jié)完畢。

  “昔日我順應(yīng)民意起兵北伐,從者不計其數(shù)、浩浩蕩蕩、紅巾蔽日,然而如今卻被壓制在此小小一畝三分地,始終不得寸進半步,天下蒼生苦暴戾朝廷久矣,盼望義軍解救如盼甘霖,我等豈可坐視民生哀苦,于此安樂享福?你們又豈能容忍被朝廷壓制于此,無法翻身?”

  夜半三更,義軍大營卻早已列陣完畢,甘瑞全副武裝,一手按劍,一手高抬火把,昂立于軍陣之前,慷慨陳詞道:

  “高崗城的拓跋戍殘害百姓久矣,而今被有識之人冒死刺殺,我軍再無后顧之憂,此正是我等扭轉(zhuǎn)頹勢的良機!全軍聽我號令!北上,反攻!”

  如果小明王本就是義軍的精神領(lǐng)袖,甘瑞領(lǐng)軍二號人物,他這一番話更是說得義軍們個個熱血澎湃,振臂高呼,跟隨著甘瑞等人拔營而起北渡大江,急襲往大江北部的朝廷大軍而去。

  西部夷陵的艾杰夫、東邊的關(guān)先生皆與義軍主部約定好起兵的時間,亦同時出兵征伐,義軍頓時如同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wǎng),朝著朝廷軍隊籠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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