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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辭行,君不應(yīng)

誰給你的膽子

與君辭行,君不應(yīng) 餃子蘸白糖 3175 2022-08-18 08:02:22

  選司府上…

  各醫(yī)官跪在地上俯首擦汗,元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楊宗澤為從元易溪的頭頂施下最后一根銀針。

  元易溪連睫毛都不帶抖動一下,楊宗澤可是桑塔最有醫(yī)術(shù)的大夫,他都搖頭,那元易溪就真的沒救了。

  “楊大夫,怎么樣?”元詞緊張的問道。

  楊宗澤搖了搖頭,“少君還是早些備下棺槨吧,這藥也喂不進去,就算是華佗在世恐怕也束手無策,能用的法子我也用盡了,無濟于事…”

  元詞盔甲都還沒來得脫,他來回走動,腰間佩劍和盔甲碰出了急躁的摩擦音,他連連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易溪她不能死,楊大夫,再想想辦法?!?p>  楊宗澤看了跪上的那些醫(yī)家說道:“她心氣郁結(jié),脈息全亂,若能喂些湯藥估計還能養(yǎng)些時日,如今她雖神志昏迷卻牙關(guān)緊閉,喂不進藥最多也就撐三日?!?p>  元詞看著榻上如死人一般的元易溪,“你們都起來,退下吧,楊大夫你也下去吧,大土司那邊還在等你把脈呢,耽誤你了?!?p>  楊宗澤挽起了衣袖,撤下了元易溪身上所有的銀針,邊撤邊在元易溪耳邊細聲道:“丫頭,是我,你可一定要撐下去,別忘了我給你說過的話?!?p>  他不知道元易溪是否能聽得到,也不知道元詞十萬火急的傳召自己竟然是給一面之緣的元易溪看病。

  剛見到元易溪的時候他也愣了一下。

  “我已經(jīng)為小姐施過針,少君還是趁著這身體還暖和把小姐的后事了了吧,待四肢都僵硬了這壽衣就難穿了?!?p>  元詞忍了很久的淚水就快溢出眼眶,他連連揮手,道:“都退下吧?!?p>  跪著的醫(yī)家起身僂著腰,再次看了看元易溪,聽楊宗澤說她已經(jīng)救不回來,大家也就放心了,這下可以去依木爾那邊復(fù)命。

  房間里就只剩元詞和元易溪了,元賜坐到了榻上,哭到抽泣,明知道這就是結(jié)局,可沒想元易溪竟要死在自己眼前他卻接受不了。

  元詞用拇指指腹擦干鼻涕和眼淚,摸了摸元易溪冰冷的臉,“易溪,你醒醒,二哥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我能怎么辦?我是壞人,是罪人,你恨我無可厚非,可你不能用自己的命來和我賭氣?!?p>  元詞將元易溪的手捏在手心,他這才發(fā)現(xiàn)元易溪的一左手手捏著拳頭,好像握著什么東西。

  元詞費了勁才將元易溪修長的指節(jié)打開,看到那塊被捏成團的黃色手帕,手帕雖是絲織的,卻被元易溪捏起了皺褶,可想而知她是用了多大的力。

  元詞看著手帕上的字,他后悔了,后悔不應(yīng)該事事都隱瞞元易溪,突如其來的打擊遠比一刀刀割肉剔骨還要讓人痛不欲生。

  也難怪元易溪不想活,活著對她來說已是煎熬,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元詞不甘心元易溪就這樣死了,他端起木案上湯藥一口灌在嘴里,捏住元易溪的臉頰將藥強行喂到元易溪嘴里。

  他用盡手臂的力量捏住元易溪的臉,慘白的臉頰硬是被他捏出了兩個紅色指印,終于打開元易溪緊閉的牙關(guān)將藥喂了進去。

  元詞替元易溪捻了捻背子,又命人在房間里多燒了兩盆銀炭,他將那塊黃色的手帕丟進火紅的炭火里,絲帕瞬間縮成一團化成了灰燼。

  此刻金玲和銀玲兩個丫頭正跪在后院里打著哆嗦,不停用衣袖拭淚。

  元詞放下元易溪的床幔,搬了把椅子坐在元易溪床前,讓人傳兩個丫頭進來問話。

  “我走之前是怎么交代你們的?我千叮萬囑讓你們倆看好小姐,你們倆是怎么看的?”

  兩丫頭將頭跪在地上小聲啜泣著,銀鈴膽子較大,還能說兩句話,金玲則差點將頭埋在地上。

  銀玲委屈的說道:“還請爺明查,爺走后我和金玲日夜都守著小姐,害怕出一點差池,本來前一日都還好好的,誰知大管家一日每隔三個鐘頭就往這院子里跑。我和金玲百般阻攔,也沒曾讓大管家踏入過小姐的房間,怎料大管家會將我二人打暈,我和銀玲醒來時候小姐子已經(jīng)不見了?!?p>  元詞一腳就將塌前放著藥碗的木凳踹了老遠,碗碎了一地。

  倆丫頭嚇得將頭趕緊埋在了地上。

  元詞怒道:“誰給他的膽子讓他這般自作主張?!闭f著起身,鎧甲后的披風隨著他極快的步伐帶出了一陣風。

  一手緊握著腰間的佩劍,腳下的鹿皮靴雖踩在平地卻發(fā)出了咯咯的響聲,才進前廳大堂就看到斥魯已經(jīng)跪在了正堂中央。

  元詞上前,二話不說就沖斥魯?shù)男乜邗吡艘荒_,這一腳差點就將斥魯直接踹到了陰間,斥魯瞬間喘不上氣,連著呼了幾大口才通了氣,接著就是一陣猛咳,眼淚都咳出來了。

  “說,誰給你的膽子,誰讓你自作主張讓她去烏口領(lǐng)的?!?p>  斥魯還沒來得及張口,元詞已經(jīng)拔出腰間的佩劍朝斥魯腦袋斬去。

  斥魯臉色嚇得死白,連躲避都忘記了,呆在了原地,舌頭打結(jié)的說道:“夫,夫…夫…人,是夫人?!?p>  元詞的劍在斥魯眉心停了下來。

  他抬起腳準備又踹第二腳,這時阿離進來了,“少君主息怒,斥魯不過也是依照夫人的旨意辦事罷了,少君主要是把人踹死了,阿離怎么給夫人交代?!?p>  元詞還是沒收住腳,只是這一腳輕了許多。

  他怒氣沖沖的坐到烏木椅上,“怎么?你們是覺得我做不了這選司府的主了?”

  阿離趕緊跪在了地上,斥魯也顧不得疼痛跪正了身子。

  阿離說道:“少君主,我沒那個意思,還望少君主訴阿離失言之罪?!?p>  元詞閉了一下眼,胸口間總有一口氣喘不過來,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可把阿離和斥魯嚇壞了,阿離上前扶住元詞將他穩(wěn)坐在椅子上,叫道:“快來人……”

  斥魯捂住胸口,一瘸一拐的命人去請楊宗澤。

  這邊楊宗澤正為依木爾把著脈,楊宗澤說道:“土司這次受了傷外加烏口領(lǐng)風大,風邪入體得厲害,待我給你開兩幅散風邪的湯藥,一日三次,連服七日方可見效?!?p>  依木爾嘆道:“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還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沒做,這膝蓋就疼得不像話,想當年跟著果瓦君主南征北戰(zhàn)的,食冰飲雪都不帶打哆嗦的。”

  楊宗澤收起診脈的墊說道:“大土司這膝蓋還是得養(yǎng)著點,不然以后恐怕只能躺床榻上了,”

  楊宗澤和依木爾交情甚深,楊宗澤說的話依木爾還是信的。

  依木爾揉了揉自己的膝蓋說道:“我也想好好養(yǎng)著,可一想到少君主的府里還有一個國安公主我便寢食難安啊?!?p>  依木爾的意思楊宗澤自然是明白的,所以當著那么多醫(yī)家的面,楊宗澤澤不好給元詞說實話。

  他起身邊整理自己的藥箱邊說道:“萬物生生相息,相生相克,原本是相生的,刻意為之便成了相克,那公主已時日無多,大土司大可放心?!?p>  依木爾瞬間眉開眼笑,“有到楊大夫這句話,我就放心啦,今日楊大夫也辛苦了?!?p>  楊宗澤心里很清楚,依木爾這次找他說是請脈,實則請的是元易溪的命。

  元易溪并不是真的像楊宗澤說的那樣不能沒救了,而是所有人醫(yī)家都知道這個人不能救,不但不能救,還得給他下催命符。

  楊宗澤替元易溪把脈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出那些醫(yī)家已經(jīng)在元易溪的施針中下了手腳,使得元易溪全身氣息逆行。

  自己好不容易才為元易溪重新疏了經(jīng)脈,為她續(xù)了命。

  楊宗澤正準備向依木爾辭行,只聽見大門外鬧哄哄的,原來是選司府的下人前來報信被門外的護衛(wèi)攔住了,護衛(wèi)差人來報,元詞暈倒了。

  依木爾驚得在椅子上一躍而起,“快,備馬車,備馬車?!彪S即轉(zhuǎn)身對楊宗澤說道:“楊大夫找別急著走,快隨我去看看少君?!?p>  馬車一路疾行來到選司府,依木爾問道:“少君主呢?”

  阿離面容焦急的說道:“在里面呢…”

  楊宗澤三步并作一步進了元詞的內(nèi)室,拿起元詞的手替他把脈。

  依木爾探著頭問道:“楊大夫,怎么樣?少君可有大礙?!?p>  “積怨成疾外加氣急攻心,好在來看并未傷及本體,但長此以往,可不好說?!?p>  依木爾氣得直跺腳,“我就說那公主是少君主的克星,這人死就罷了,還連累少君主。”

  楊宗澤寫了方子讓阿離去抓藥與依木爾說道:“這心病還須心藥醫(yī),眼下我桑塔這個情況若是少君主病倒了,恐怕土司和夫人終究枉然費心一場?!?p>  依木爾道:“那依楊大夫之言該如何?”

  “暫且給公主續(xù)口氣吧,待一切都穩(wěn)定了,土司你再處置也不遲。”

  依木爾遲疑了片刻,“她可還能救嗎?”

  “留一口氣應(yīng)該沒問題。”

  依木爾嘆氣道:“那就再辛苦楊大夫了?!?p>  得到依木爾的許可,楊宗澤終于松了口氣。

  他快步來到進元易溪的房間,讓人滅了兩盆碳火,抱怨道:“這人本來就陽氣將盡,還將碳火燒得這么旺,這不是給崔命來了嘛。”他雙指扶按在元易溪的脈息處,眉宇舒展道:“還好,還好…”

  楊宗澤在為元易溪第一次施針的時候嘴上說著無能為力,實則已經(jīng)為元易溪行氣調(diào)息,在眾多醫(yī)家的眼皮底下救了元易溪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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