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我花心
白忠懊惱地坐在家中沙發(fā)上,想著剛才鄭九相當(dāng)不負(fù)責(zé)任地一句話,“啊呀呀,合同突然被撕了,我可是聽說你父親三天后就是家庭晚宴了,但是別擔(dān)心,去找姚小善吧,我和她提前打招呼了,她一定會同意~”
白忠伸出了手,想去觸摸電話,但是突然,他停下的手,腦海想起了那個下大雪的下午……
那時候他在上初中,他們初中有一個長相純潔無比的孩子,名字是雪寶。
那天,白忠和雪寶一起待在操場旁邊的一棵大樹下,雪寶拍著白忠,“兄弟,去了,拿著這個電話,我全程錄音,就好好聽我和她愛情相遇的一刻!”
白忠于是用眼神鼓勵著雪寶。
姚小善一個人走在下雪的大道上,街上沒什么人,她總是喜歡一個人行走。這個時候,她一回頭,看到雪寶,她笑了一下,雪寶也停住了,他有點(diǎn)靦腆地低下頭,“那個,我,我喜歡…你……”
聲音低得比風(fēng)聲還小,但是姚小善聽到了,不過,她只是驚訝了一下,就說出了這樣讓人五雷轟頂?shù)脑?,“………我花心,我拒絕,”
“???”雪寶很明顯沒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可是,可是,很明顯,你喜歡我呀?”
“我除了喜歡你還喜歡別人,我喜歡著班里所有帥哥,因?yàn)槲一ㄐ?。這是我也覺得可悲的本性?!币π∩铺ь^看了看被雪花覆蓋的高樹,高樹光禿禿的樹皮滄桑地起著皮,而這干枯的樹枝不影響白忠第二次認(rèn)真地關(guān)注這個叫姚小善的女孩。他只記得自己那時被無數(shù)的冷風(fēng)包圍。
“我對自己的花癡深惡痛絕,我覺得這個世界什么都好,除了帥哥……哈哈,后來我想其實(shí)男女之間那種微妙地情愫,挺多的,……如果沒有道德的約束那就是社會的災(zāi)難,因此,在我沒有練習(xí)到不花癡之前,我不會戀愛的,如果做不到忠貞,我寧愿單身?!币π∩茖ψ约鹤猿暗梗茄氃诒痪芙^后就沒有認(rèn)真聽姚小善的話了,他又問了一句讓白忠詫異的話,“你就是不喜歡我,用奇怪的話來拒絕我,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我……”
姚小善于是露出抱歉的笑,“你是一個會在小鳥巢掉落時搬出梯子為鳥兒拾起鳥蛋的人,我真得欣賞你,或者你那樣的人也是我向往的人,所以,……我想說你很優(yōu)秀,不用在意我拒絕你告白會對你有什么影響?!币π∩瓶粗毻纯嗟乇砬?,覺得自己多說無益,于是她決定離開,臨走前,她拍了拍雪寶的肩膀。
現(xiàn)在只有雪花落地的聲音了。
白忠聽到姚小善要來后,趕緊帶上一個面具,像猴子一樣地出現(xiàn)在她身邊,“你誰呀?”姚小善露出對待推銷人員的表情。
“我,我那個,我是咱們學(xué)校一個社團(tuán),然后吧,我,這個社團(tuán)找不上人,然后……”看到姚小善要離開,白忠馬上拽住她的手,“我這個社團(tuán)目的是防止早戀!”
姚小善聽完后,便心動了一下,于是她回頭認(rèn)真看了一下這個猴子面具的男人,認(rèn)可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
帶著大象面具的白忠和帶著松鼠的姚小善坐在學(xué)校涼臺前,據(jù)白忠對姚小善忽悠,為了防止早戀,本社團(tuán)所有人員都要帶面具。。。
“為什么初中生容易早戀呢,”白忠發(fā)問,絲毫不會在意自己喜歡姚小善的事實(shí)。以及他現(xiàn)在和鄭九是戀愛關(guān)系。
“麻煩的男女情愫呀,”姚小善有點(diǎn)遺憾,
“麻煩?”白忠露出詫異的表情。
“就是我這無數(shù)的男女情愫,才讓我對那么男生有感覺,才讓我深惡痛絕我是一個花癡的人,我必須要改變這一點(diǎn)!這樣,我便不能大方地喜歡一個人了……”姚小善暗下決心,之后她正視著白忠,“社長!我們一起加油!”
白忠鄭重點(diǎn)頭,“有道理?。。?!”
在那充滿謊言的初中歲月里,姚小善在那一刻滿意地笑了。
接下來,她就應(yīng)該好好感謝鄭九了。其實(shí)鄭九并不是在她彎腰撿起姚小善被白忠惡作劇弄到大道上的衣服的那一刻才成為姚小善“恩人”的,早在那很久之前,就是她的“恩人”了……
鄭九聽了白忠還算表表達(dá)清楚的話之后,打一個手勢讓白忠安靜,“交給我?!?p> 于是,一周后———
姚小善在食堂里吃飯,她開心地觀察著這一切,并記錄好每一個人,之后,她來到社團(tuán),打開為她精心準(zhǔn)備的一疊紙……
三天前———
“哇,鄭九姐姐,這么異想天開的計(jì)劃,你是怎么做到的?”
“首先,讓姚小善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利用特殊眼鏡眨眼拍照記錄下她所有覺得帥氣的男孩,這些都可以作為她一見鐘情的花心樣本,之后,黑去校園網(wǎng)絡(luò),對比這些男孩,之后雇傭本市最靠譜的私人偵探網(wǎng)絡(luò),全方位滴水不漏查出這些男孩全部底細(xì),放心,錢我來出?!?p> 而一旁略顯癡傻的白忠只能頻頻點(diǎn)頭了,在他心中,除了全方位冒寒氣的原生家庭外,好像沒有鄭九會為之失意的事情了………
一周后———
“怎樣呀,副社長,你最近好像有點(diǎn)冷漠……”白忠給姚小善打電話,
“就是這個,是這個……”姚小善在另一邊拿起樓榮的詳細(xì)資料,“人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怎么了?”白忠突然很好奇在姚小善吃飯的時候一見鐘情的“八百個”男人中的一個到底如何。
“其他人看過后覺得帥哥還不如我班最丑的男人,但是這個人不一樣………樓榮,00年9月出生在七星瓢蟲最多的季節(jié),家里貧窮到?jīng)]有門,12歲那年在深山里和一個名叫鄭九的人聯(lián)手綁架了一個罪惡團(tuán)伙。但是以鄭九失去一只眼睛,樓榮失去一個手臂為代價………”白忠越聽越不對勁,他放下電話,打通鄭九,“喂喂喂?鄭九姐姐,那個樓榮怎么回事?怎么資料還有你呀,什么………”
鄭九聽著這一切,突然笑了,“哈哈哈,不愧是最好的偵探,哈哈哈,”鄭九之后對白忠不無感慨地回憶道,“樓榮一身勇敢,與正義和清風(fēng)相伴,只是常常自卑自己的貧窮,我和他相處,便覺得他仿佛是從小說里走出的人……”
“鄭九姐姐,姚小善好像喜歡樓榮,她真得會嗎?”白忠心里非常警惕。如果同為女生,鄭九應(yīng)該會理解。
“在你還喜歡她的日子里,她無論喜歡誰,我都會讓她和你在一起的?!蓖nD了一會兒,鄭九只是這樣輕聲口頭承諾道,“當(dāng)然除非不可抗力因素……我想我們的白忠還沒那么不堪………”
這個時候鄭九頭上的日光燈冷漠地照耀著鄭九烏黑的秀發(fā),但是突然,從發(fā)根到底部,這黑色正在慢慢地越變越白,鄭九于是收起自己傷心的面龐,彎腰,在柜子里翻找著,“啊呀,總是一夜白頭的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