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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嬌王爺?shù)奶嫔戆自鹿?/h2>

第三百五十章 癥狀

  京城里,傅修昀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但凡有人敢提一句瑜妃,輕則去刑部喝茶,重則杖責。

  有幾個不怕死的御史冒死進諫后,直接被打得下不來床,再也沒了力氣上奏,只能趴在床上,扯著嗓子哀嚎。

  凌清晏看著朝堂上的官員越來越少,悄聲與沈序淮說:“你有沒有覺得陛下最近怪怪的?”

  沈序淮目不斜視:“哪里怪?”

  “陛下從前要收拾人,那都是背地里捅刀子,我從來沒見過他當朝打人,你聽聽外面那慘叫聲,我都覺得痛!”

  “挨打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不是,沈朝,話不能這么說,”凌清晏急著解釋,“我說的是陛下近來太奇怪了,我這是擔心陛下龍體?!?p>  沈序淮一本正經(jīng)道:“陛下要寵著誰,隨他便是,那些御史就是管得太寬,若換作是我,我也會打人的?!?p>  “......”凌清晏沒話說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傅修昀近來心氣浮躁,動不動就罰人,但誰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提著出來,思來想去,眾臣商議著讓李總管去請?zhí)t(yī)過來看看。

  李總管正有此意,當即便去了太醫(yī)院。

  原本是想叫孫復知去看看,可他今日正好休沐,最后太醫(yī)院院使姚興正便隨著李總管一道去了承明殿。

  姚興正看過以后,只說:“陛下近來心火旺盛,又日夜操勞,自然會感到心神不寧,易怒易躁,靜心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日便會痊愈了?!?p>  得了太醫(yī)的肯定,眾人這才放下心來,可孫復知聽聞后,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

  江流難得見他神情這般嚴肅,很是稀奇:“發(fā)生什么了?瞧你兩條眉毛都要扭在一起了?!?p>  孫復知正色道:“我上次看過陛下的脈象,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并非姚興正所說的心火旺盛之兆,反倒像是中毒的癥狀?!?p>  剛說完,江流猛地沖上來捂住他的嘴:“這話可不興說!要是被別人聽見了,你我小命不保!”

  孫復知沒好氣地扯下他的手:“我自然知道,所以才告訴你?!?p>  “你告訴我做什么?我還沒娶媳婦呢,你可別拉著我一起死!”江流理理衣襟,又坐了回去,“如今王爺不在京城,陛下若是在此時出事,你應該知道后果,你若不能肯定的話,這種話還是莫要再說了,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我既然說出了口,此事便是八九不離十,只要再讓我看一眼,必能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你現(xiàn)在進宮去看看?”

  這正是孫復知擔心的地方:“自姚興正接任太醫(yī)院院使后,便鮮少讓我接觸陛下,不然你以為我今日為何會回來?”

  江流眸色一緊:“你懷疑是他......”

  “姚興正在太醫(yī)院待了十年,祖父曾說過,他為人溫和謙遜,雖然資質(zhì)差了些,但在醫(yī)術(shù)上勤奮好學,這么些年下來,醫(yī)術(shù)精進了不少。他確實可疑,但若沒有證據(jù),我不能輕易動他?!?p>  江流細思過后,說:“此事還需等王爺回來再做定奪,你在宮中凡事皆需小心,蘇家和太后那邊最近倒是沒什么動靜,但你的身份還是個秘密,切不可冒險行事?!?p>  “我知道,”孫復知算了算日子,隨而說,“王爺離京已有半月,同州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兩日前來的消息,說是王爺已經(jīng)知道柳疏的下落,帶著人去鬼崖谷搜查,而后便再沒有消息傳回?!?p>  孫復知神色變得凝重:“兩日......”

  江流沒他想得那么多,拍拍他的肩道:“才過去兩日而已,不必太過擔心,等王爺找到柳疏,預計便該回京了。我還得去營一趟,就先走了?!?p>  “嗯?!睂O復知有些心緒不寧,等他走后,便將自己關(guān)進了書房。

  同州兩日未有消息傳回,傅明訣帶著人下了鬼崖谷后,像是人間蒸發(fā)了般,季書禹在谷底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找到人。

  季書禹望著幽深的谷底,劍眉緊鎖:“還是沒有找到嗎?”

  “還未,”手下?lián)u搖頭,“您說景王會不會和將軍一樣誤入了那處礦洞?”

  季書禹凝眸看著地圖,道:“可我們并未找到礦洞的入口,王爺若是真進去了,應該會派人通知我們才是。”

  他和傅明訣分頭行動,約定好,若有找到入口,必會先派人通知,可如今兩天過去了,傅明訣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若非遇到了什么不測,絕不會如此。

  想到這里,季書禹當即吩咐道:“你回去向趙廣林請求援助,讓他帶人過來增援,其他人隨我繼續(xù)搜,一定要找到王爺!”

  “是!”

  ......

  礦洞里很黑,唯一能透進一絲光亮的那方洞口也被堵住了,模模糊糊的,只能聽見細微的流水聲。

  傅明訣緊閉著雙眼靠在巖壁上,臉色很白,雙臂無力垂在身側(cè),手上的血已經(jīng)干透了,旁邊還掉了一把染血的匕首。

  冰涼的水滴濺到他臉上,長睫微動,意識逐漸恢復,待睜開眼時,才看清了自己眼下的處境。

  面前是一條漆黑的小溪,看不見水里的情形,只能隱約看見水邊趴著一個人,像是昏迷了,一動不動的。

  傅明訣揉了揉手臂,踉蹌著起身,摸索著將泡在水里的人拖了上來,然后掏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眼前這人的容貌。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已久的柳疏。

  傅明訣舉著火折子湊近他,他早已沒了氣,身上的痕跡也被溪水沖了一干二凈。

  柳疏死了,莫名其妙死在了礦洞里。

  傅明訣隱隱察覺到了危險氣息,翻開柳疏的衣襟,只發(fā)現(xiàn)了一張地圖,和季書禹交給他的那張相差無幾,但柳疏身上的這張地圖用血標注了一個地方......

  他收起地圖,起身往礦洞深處走去。

  那日,他帶著人從鬼崖谷另一側(cè)下來后,很快便找到了礦洞的入口,可進來后沒多久,突然有人襲擊了他們,而后再發(fā)生了什么,他便再也不記得了,直到醒來后,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柳疏的尸體。

  江洲不見了,他帶來的那些人也不見了,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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