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期頤也沒想到陸篆竟然敢把這些事都說出來,那些話他都是喝醉了酒說的,此刻見陸篆將這些話當(dāng)著黎哲誦的面說出來,頓時(shí)惱怒不已:“狗東西,我要?dú)⒘四?!?p> 黎哲誦見長孫期頤這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樣子他們沒有冤枉他,他不止要?dú)A月公主,還想要取代他這個(gè)皇帝。
心中頓時(shí)氣血翻涌,看著長孫期頤:“黎夏的江山還不姓長孫!”
說著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嚇得長孫期頤不敢再動。
看著長孫期頤愣在原地的樣子,黎哲誦氣的眸中滿是寒意:“好啊,好一對姐弟,朕如此重用你們,你們竟然想要謀劃著朕的江山!”
說著怒聲道:“傳刑部大理寺,徹查武王府,朕倒是要看看,你們背著朕都做了些什么!”
說完拂袖離開。
三位閣老和刑部尚書弓著身將黎哲誦送出。
再看長孫期頤也都驚出一身冷汗。
順著陸篆招供的話,刑部尚書不敢耽擱,趕緊派人搜查武王府。
消息傳到長樂殿,長孫婉婉氣的直接砸了手邊的琉璃盞子。
“期頤他怎么如此大膽!”
福貴聞言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娘娘先消消氣,小王爺他也是被妖女蠱惑。”
“奴才特地找王府的人打聽了,說是兩年前王爺從萬花樓贖了一位水仙姑娘,是那位水仙姑娘攛掇著,想要看皇上是怎么上早朝的?!?p> “這才叫人準(zhǔn)備了那些衣裳,在王府做這些事?!?p> 長孫婉婉聞言只覺得渾身氣血翻涌,指尖都?xì)獾陌l(fā)顫:“他怎么如此愚蠢!”
“竟然敢在府中做這種事!”
一時(shí)間氣的話都說不出,剛想叫福貴找人,就聽著長樂殿的宮門被人一腳踹開。
黎哲誦怒氣沖沖的進(jìn)來。
看著黎哲誦知道他八成是為長孫期頤之事來的。
長孫婉婉趕緊跪在地上,裝出一副柔弱無骨的樣子:“皇上,期頤是被人陷害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期頤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還請皇上明查?!?p> 黎哲誦聞言怒不可遏,看著長孫婉婉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直接一腳踢在她的身上:“長孫婉婉你們姐弟真是好大的膽子!看來這幾年,真的是朕把你縱容壞了,才叫你們無法無天到這個(gè)地步!”
長孫婉婉見黎哲誦氣惱,即便被踢疼了也不敢吱聲。
只是跪在地上替長孫期頤求情。
“皇上,期頤是什么性子,皇上您還不知道嗎?他從小被驕縱著長大,若說紈绔是有的,但是逆謀造反他是絕對不敢的。”
“龍袍之事乃是萬花樓的一個(gè)女子攛掇蠱惑,他才一時(shí)糊涂做出這樣的事情,皇上您明查,期頤他絕對不敢有任何不臣之心的?!?p> “不敢?他若是不敢,會聽一個(gè)青樓女子的話,就私制龍袍?!?p> “他若不敢,能說出整個(gè)黎夏是你長孫家的話!”
黎哲誦說著捏緊了長孫婉婉的下巴,用力之大,幾乎快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長孫婉婉疼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
卻是再也打動不了黎哲誦的心。
黎哲誦冷哼一聲,直接將長孫婉婉推倒在一旁。
后背撞在堅(jiān)硬的桌角上,疼的她眼淚猛地掉出來,再看黎哲誦臉上蒙了一層寒霜一般,冰冷的嚇人。
“長孫婉婉,朕那么信任你,將整個(gè)黎夏的尊榮都給了你,你是怎么回報(bào)朕的!”
“你們姐弟今日的一切都是朕給你們的!朕能給你,就能收回!”
說完根本不給長孫婉婉解釋的機(jī)會,拂袖離開。
看著黎哲誦離開,福貴這才敢上前:“娘娘,你可還好?”
長孫婉婉后背撞在桌角上此刻疼的鉆心。
一雙眸子更是恨得血紅。
“一定是有人在搗鬼!”
“一定是故意的,有人要害我!”
福貴聞言趕緊扶著長孫婉婉起來,這才小聲的說:“眼下皇上盛怒,小王爺那邊……”
“娘娘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奴才聽聞刑部已經(jīng)帶著人去查武王府,小王爺?shù)氖虑榕率菬o望了,娘娘咱們得想個(gè)法子自保,現(xiàn)在最好的就是跟小王爺撇清關(guān)系,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您自己?!?p> “皇上與您感情深厚,您只有保住自己,日后才有機(jī)會救小王爺啊。”
福貴說著,聲音也變得焦急。
長孫婉婉卻是捂著心口冷笑出聲,看著福貴眼中滿是諷刺。
“感情深厚……呵呵……”
“他只有對他那個(gè)皇位感情深厚!”
“我不過是他追求皇位的一顆棋子罷了,當(dāng)初若不是我能幫他陷害長孫綺羅,幫他爭奪皇位,他怎么會跟我感情深厚!”
“他從頭至尾愛的就只有那個(gè)皇位,那個(gè)冷冰冰的位子……”
福貴見長孫婉婉越說越離譜,趕緊出聲制止:“娘娘快別說了,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咱們跟小王爺可都完了啊……”
事情鬧這么大,蘇清悅再刻意走漏風(fēng)聲,長孫期頤密謀造反之事頓時(shí)京城傳開,一時(shí)間所有人都看著武王府。
蘇清悅靠坐在窗臺上,看著武王府的家眷被刑部的人一個(gè)一個(gè)從王府押出來,眼中沒有半點(diǎn)不忍。
白玉瞧著勾了勾嘴角:“這些人里,可有當(dāng)初你們身邊的舊人?!?p> 蘇清悅聞言搖搖頭,端著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后擱下杯子聲音冰冷:“我與祖父哥哥一直駐守北境,京城之中的武王府住著的一直都是他們姐弟,這武王府上下也都是他們的人。就算還有幾位祖父身邊的老人,在當(dāng)初祖父死后,也被長孫婉婉和長孫期頤換的干干凈凈,如今武王府的這些人,與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p> 白玉聞言瞬間明白:“既如此,那也不用手下留情?!?p> “如今這個(gè)案子,已是萬眾矚目,所有人都盯著武王府,想看看那坐在龍椅上的人會怎么處置。聽宮里送出來的消息,黎哲誦去趟長樂殿,掌箍了長孫婉婉?!?p> “現(xiàn)在宮里都在傳,長孫婉婉姐弟欺下瞞上,皇上盛怒不已。”
蘇清悅聞言冷笑一聲:“盛怒不已……”
“不過是他要保住自己的假象罷了!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越憤怒,越能證明長孫婉婉姐弟做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他這么急著想要拋棄長孫婉婉,不過是擔(dān)心這件事若查到底會牽出武王府的舊案,所以舍車保帥?!?p> “當(dāng)初他們隨便胡謅一個(gè)通敵叛國的信件,便給我祖父定下密謀造反的罪名,讓我祖父和哥哥即便被冤死,還背著通敵叛國的罪名。”
“他坐穩(wěn)了皇位,殺了人,讓長孫婉婉一把火燒死我,又打著深情的名號,將北境和武王府交到長孫期頤的手里,打著賢德的名聲,將北境的兵權(quán)牢牢的握在自己掌心。”
“如今他自以為拿穩(wěn)了北境的兵權(quán),長孫婉婉這個(gè)棋子便也不那么重要了?!?
三塊大理石
哦豁,12點(diǎn)了,沒卡上,昨天的沒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