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為凌媚解體內(nèi)寒毒
山奈來到凌媚面前,將她渾身上下仔細打量,把目光停在裸露的肚臍處。
凌媚感到很不舒服:“姑娘,為何盯著我的神闕穴?”
山奈的目光從肚臍處挪開,笑道:“凌掌門從母體所中之毒早已被解,您體內(nèi)的寒毒,是因長期將神闕穴裸露在外所致?!?p> “一派胡言!”
“我是醫(yī)者,怎會胡言?剛才在一旁聽了一會兒,您練的魅毒之功,已將寒毒散通過神闕穴排出,只因神闕穴裸露在外,寒氣又通過此穴位進入體內(nèi),形成新的寒毒,才導(dǎo)致體內(nèi)寒毒循環(huán)往復(fù),難以清除?!?p> 凌媚露出輕蔑的表情:“你這醫(yī)者并非練武之人,又如何能懂魅毒之功的玄妙之處?練此功是可產(chǎn)生純陽之氣,能將寒毒逼出,形成毒針,使得神闕穴溫?zé)釤o比,裸露在外反而對身體有益,又如何能造成新的寒毒入侵?”
山奈問道:“不知您成婚之后,是否懷過孩子?”
懷孩子對凌媚來說是難以啟齒的傷痛,眼前這位年輕醫(yī)者竟然當(dāng)眾提起,她很生氣。
“我看你這位醫(yī)者,根本沒什么真本事,不急著幫我解毒,卻問些無關(guān)之事?!?p> 英玄鐵滿臉堆笑,提醒道:“夫人,這位姑娘是醫(yī)官,我的病就是她治好的,醫(yī)術(shù)不錯,要不就信她一回?”
“你給我閉嘴!少說話!我有我的判斷!”
英玄鐵乖乖地閃到一邊,心里埋怨道:“我早想有個孩子,夫人就是好面子?!?p> 山奈繼續(xù)說:“您身上的毒我即刻可解,可如果繼續(xù)練魅毒之功,解了也是白解,我不想做無用之事?!?p> “就憑你一句話,我就得放棄多年的努力,景王,你找的這位醫(yī)者,難道不是來害我的?”
張徹解釋道:“我相信奈奈,還請凌掌門多聽她規(guī)勸,必然對你只有益處?!?p> “讓我放棄魅毒之功,絕不可能,我剛練到第六層,已感受到妙處,豈可半途而廢?”
山奈說道:“練此功懷不上孩子還是小事,練得層次越高,會要了您的命,如果我沒猜錯,凌掌門腹內(nèi)會時常隱隱作痛。”
凌媚心里一驚:“她怎么知道?難道我懷不上孩子真的跟魅毒之功有關(guān)?”
她態(tài)度有些緩和:“我腹內(nèi)是偶爾作痛,不過是在月事來臨之際,十分正常,你的判斷不過是湊巧罷了。”
“我是醫(yī)者,從不做沒有根據(jù)的判斷。女子身體屬陰,陰主藏,因此女子不適宜將身體裸露在外。裸露在外,既有傷風(fēng)化,也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大家都聽得很認真,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覺得既新奇又有道理。
亦非泓現(xiàn)在遠處欣賞山奈,她在這些大人物面前,說話不卑不吭,不愧是他心中的女神。
凌媚開始回憶練功過程中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玄毒之功啟動時,一股熱流將寒毒化為毒針時,又有一股寒毒之氣在體內(nèi)出現(xiàn)。
一直以來只想著寒毒散,從未仔細關(guān)注寒毒從何而來,現(xiàn)在仔細想想,應(yīng)是毒針形成那一刻,從神闕穴進入的。
“神闕穴對人體極其重要,它是藏著人體神的宮闕,連著十二經(jīng)脈,五臟六腑,很容易受涼,絕對不能感染風(fēng)寒,風(fēng)是百病的源頭。您裸露神闕穴,寒毒入侵,導(dǎo)致女子胞受寒,很難受孕,長此以往下去必然傷及臟腑,性命堪憂……”
“不要再說了,我以后不會再練魅毒之功,你幫我診治吧?!绷杳慕K于松口,畢竟性命大于一切,關(guān)鍵是她想有自己的孩子。
英玄鐵高興道:“夫人,你終于想通了,天下武功眾多,沒有必要偏偏練魅毒之功?!?p> 凌媚傷感道:“幾十年的功力就這么白白廢了,實在可惜?!?p> 山奈笑道:“我只懂治病,并不懂如何散去功力,放心,您的功力還在?!?p> “果真如此?”凌媚不敢相信。
山奈一臉認真:“果真。”
凌媚喜出望外:“醫(yī)官大人就開始為我診治吧。”
想起金葉,山奈不得不提出要求:“我?guī)土枵崎T治好病后,還請同意將貴派金葉給我?!?p> “原來你是有求于我,才為我診治?!?p> “陛下要求,我怎敢違背。”
“你別用陛下壓我,如若你真的能為我清除寒毒,又能讓我順利懷上孩子,再到紅山派為眾位女弟子醫(yī)治,我定然將金葉雙手奉上?!?p> “下一站我就去紅山派,為女弟子們診治。”
何琪手里捧著一身女裝,走到掌門跟前。
李蓉蓉拿起女裝,來到凌媚面前:“妹妹,上一輩的恩怨,就此放下,爹娘都不在,你就是姐姐在人界最親的人。”
聽到“最親的人”,凌媚再也忍不住,抱住李蓉蓉:“姐姐,其實我早都想與你和解,只是每次想起體內(nèi)的寒毒,難消心頭之恨。”
“我懂,都懂?!崩钊厝胤砰_妹妹,“姐姐為你穿好衣服,以后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看到姐妹二人和好,英玄鐵靠近宇文淵,小聲說:“喂,以后你我就是親戚,要以兄弟相稱?!?p> 宇文淵笑道:“那是當(dāng)然?!?p> 凌媚穿好衣裝后,山奈啟動紫荊花印跡,紫色光芒在凌媚的神闕穴循環(huán)。
一股溫?zé)岬臍庀⑦M入凌媚腹內(nèi),她感到無比舒適。沒過多久,體內(nèi)的寒毒,化為氣體,從她的皮膚向外散發(fā)。
凌媚覺得全身無比輕松。
散盡后,山奈收起紫荊花印跡:“寒毒已清除完畢,凌掌門與英掌門可要努力,最好在我到達紅山派時,為您摸出喜脈。”
凌媚笑著批評道:“你這姑娘還沒成親,說這些話也不害羞?”
流兒正好跑過來,抱住山奈:“娘親,我到處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里!”
凌媚瞪大眼睛:“玄鐵剛才說你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我本不相信,沒想到,你的孩子真這么大了?看來是我孤陋寡聞。”
“不是你想的那樣。”山奈不知該如何解釋。
流兒又見到一位陌生人,立刻解釋道:“姨姨,你長得好漂亮,你千萬不要認為我是孤兒,我有一個娘親,兩個爹爹?!?p> 其他人都被孩子逗樂,山奈一臉無語,也懶得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
“放心,姨姨不會認為你是孤兒,不過每個小孩子只有一個爹爹,你怎么會有兩個?”凌媚故意問道。
流兒認真想了想,回道:“可能是因為我娘親嫁了兩次吧?!?p> 凌媚后悔問出這個問題,其他人都尷尬地偷樂。
山奈更尷尬:“流兒,別胡說?!?p> 張徹蹲下,對流兒說道:“我房中有好吃的糕點,你再不去,就會被青石吃光?!?p> “爹爹,你騙我,青石剛剛在陪我玩兒,他現(xiàn)在就站在門口,哪有機會偷吃?”流兒撅著嘴巴,一臉不高興。
流兒出現(xiàn)時,亦非泓早已注意到,他看了一會兒,大聲叫道:“流兒,見了爹爹,也不趕緊過來!”
流兒聽到聲音,甩開張徹,跑了過去:“爹爹,你終于來看我了,我好想你?!?p> 張徹心想:“這小東西,當(dāng)著眾人叫他爹爹,待會兒再收拾你?!?p> 其他人不知所以,面面相覷,也不好多問。
山奈心里想道:“我這輩子的清譽,真的被毀了?!?p> 宇文淵趕緊打破尷尬:“英掌門,現(xiàn)在可以寫休書了吧?”
“拿紙筆來,我英玄鐵當(dāng)著眾人的面寫下,讓你放心?!庇⑿F撩起袖子,已做好準(zhǔn)備。
茂林派弟子搬來桌子,放好紙筆,研了墨。
英玄鐵上前提筆,開始寫休書。
亦非泓趁大家關(guān)注休書之事,用妖功帶著流兒上了黑云。
“你為什么叫皇族人爹爹?”
“他讓我叫的。”
“為什么不拒絕?”
“多一個爹爹,難道不好嗎?”
“不好?!?p> “哼!沒想到爹爹心胸如此狹窄,那個爹爹就不這樣,他允許我有兩個爹爹?!?p> 亦非泓又如何能輸給皇族人:“好吧好吧,我也允許你有兩個爹爹,不過你得跟我更親一些,畢竟我是你第一個爹爹?!?p> “那是當(dāng)然,所以我一看到爹爹,就把那個爹爹扔到一邊兒。”
亦非泓用手指捏捏流兒的臉蛋:“做得對!你以后叫我親爹爹?!?p> “為什么?”
“都叫爹爹,沒有區(qū)分,都不知道你叫誰,這樣好區(qū)分?!?p> “好吧,親爹爹?!绷鲀汉芸旄目?。
亦非泓很滿意。
英玄鐵寫好休書后,凌媚拿起,親自送到李蓉蓉手中:“姐姐,妹妹祝你跟宇文掌門白頭偕老。”
李蓉蓉接過休書,她終于是自由身,可以大膽追求幸福。
掌門的終身已有著落,何琪想著自己何時才能被景王接納,時不時瞟向張徹,而他只顧待在山奈身邊。
英玄鐵和凌媚向眾人拜別。
臨走前,凌媚對山奈說:“我在紅山派等候姑娘?!?p> 說完帶著紅山派弟子離開茂林修竹。
宇文淵邀請道:“景王,山大人,請跟我來?!?p> 張徹拉著山奈,跟了上去。
青石沒敢尾隨,掃視四周,尋找流兒,竟然連個影子都沒有:“奇怪,去哪里了?”
正疑惑著,流兒拉著亦非泓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青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親爹爹,亦非泓?!?p> 青石聽到這個介紹,直接傻眼,這小家伙喊別的男子爹爹,已讓他不滿,現(xiàn)在又稱呼他“親爹爹”,將王爺置于何地?
“流兒,你不要被別人帶偏了,胡亂叫爹爹?!?p> “你是誰?憑什么這么說流兒?”亦非泓質(zhì)問道。
流兒趕緊解釋:“親爹爹,他叫青石,是爹爹身邊的侍衛(wèi),經(jīng)常陪我玩兒,還買糖給我吃?!?p> “看在你照顧流兒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币喾倾謫柕溃吧侥文??”
青石回道:“山大人有重要的事情,和王爺跟著宇文掌門進屋去了。”
“這個皇族人,真是陰魂不散,流兒我?guī)闳ネ鎯海粫涸賮碚夷隳镉H?!?p> 亦非泓帶著流兒消失在青石面前,搞得青石目瞪口呆:“他們怎么又突然不見?”
在宇文淵居住的房屋之內(nèi),他用內(nèi)力揭開墻上的一塊石磚,從里面取出錦盒,送到山奈面前。
“山大人,你幫蓉蓉化解了多年恩怨,我與她也能名正言順在一起,已做出我不得不拿出金葉之事,它就在盒子里,現(xiàn)在,我把它給你?!?p> 李蓉蓉見識過山奈收金葉的情景,沒等山奈去接,她先接到手中,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枚金質(zhì)銀杏葉,很漂亮。
“山奈趕緊用紫荊花印跡把它收了?!?p> 山奈笑笑,啟動紫荊花印跡,用紫色光芒將金光溶去,很快金葉消失不見。
山奈收起紫荊花印跡:“感謝宇文掌門,待我回到京城,給陛下看過后,必然親自來還?!?p> 宇文淵突然變得傷感:“山大人前程似錦,可博兒的醫(yī)圣之路卻變成醫(yī)妖之路。我這當(dāng)哥哥的心里雖難過,但清楚與山大人無關(guān),也請山大人不要怪他,他變成妖,表面上看著兇殘,其實很可憐?!?p> 山奈不知該如何安慰,想起亦非泓說過的話:“宇文掌門放心,他是被妖神的傷情淚妖化,妖力不凡,又醫(yī)術(shù)高明,所有妖都要依靠他治病,妖君都得讓他三分,他在妖界會生活得很好?!?p> “話雖如此,他畢竟成為妖,陛下要是知道,宇文家在朝中的地位必然受到影響,姐姐又被關(guān)在冷宮,父親日漸衰老,我作為長子,什么都不能做。”
又聽到皇后被關(guān)在冷宮之事,山奈內(nèi)心更是百感交集,想起她往日盛氣凌人之態(tài),感慨人生之事,瞬息萬變,曾經(jīng)對她的不滿蕩然無存,可以說,因為張徹,她從未將不滿真正在心里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