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魏局的請示,114案件重啟,并交由裳酒這個部門主要負責,至于原因。
一方面是因為當年的事情裳酒的父親參與其中,另一方面就是因為裳酒外勤部,里面人員也比較全能。
所有人對此也都投入了百倍的精力對待此次案件。
“裳姐,找到線索了?!毙⒃诤诎迳狭谐隽巳宋镪P系。
“胡莉莉死亡當晚去見了他們的心理老師,但是沒過幾分鐘就出來了,然后胡莉莉就只身去了教室,再也沒有出來。”
“而那名男同學叫李凱,十六歲高一三班的學生,和死者也是同班同學,在死者死亡當晚也去見了那個心理老師,不過是在死者進去之后,但很快就出來,之后回到了宿舍,在第二天早上,也就是發(fā)現(xiàn)尸體時出現(xiàn)?!?p> “那名心理老師叫佘霉,男,二十九歲,未婚,是今年剛到的西禾高中就業(yè),前段時間剛出過車禍,一個星期以前康復,來到學校?!毙⒅钢粋€很儒雅的男人的照片說道。
“而他們口中還有那一位化學老師姓李,叫李敏,在逝者當天是見過她一面的,但也就只是課后見過一面,沒什么別的關系。”
裳酒盯著那張男老師的照片,用手支著腦袋,陷入了沉思。
男人很和藹,可以說具有一張讓人淪陷的臉,心理疏導這個職位很適合他,畢竟他總有一種想讓人吐露心事的欲望。
“目前就這些嘛?”裳酒問道。
“對?!毙⒋?。
“下一個?!鄙丫茖χ鴱埛ㄡt(yī)抬了抬下巴。
“死者胡莉莉,十六歲,高一三班學生,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時尸體呈蜷縮狀,面色平靜,像睡著了一般,經(jīng)解剖發(fā)現(xiàn),尸體內含令人昏迷的化學藥物,而且在尸體的胸口處發(fā)現(xiàn)了疑似針孔注射的痕跡,尸體表面手臂處發(fā)現(xiàn)類似動物咬痕,初步判斷是蛇,死因是蛇毒。”
“因為一開始尸體呈蜷縮狀,所有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蛇的牙印?!睆埛ㄡt(yī)發(fā)言完畢。
眾人又聚在一起討論了一下案子的走向。
上次的蘇玉事件和這次的胡莉莉事件,本質上的聯(lián)系就是背后的114記號,除了都是西禾高中的學生外其余的好似沒有什么共同點了。
一個是妖,一個是人,受害者不定,完全搞不明白犯罪團伙的用意和目的。
“現(xiàn)在敵方在明,我們在暗,任何的一分一秒都是珍貴的,我們現(xiàn)在開始要打起十分的精神去面對我們未來的敵人,勢必要把幕后真兇找出來?!鄙丫品治鲋F(xiàn)在的局勢,兩次案件雖說沒什么聯(lián)系,但總有些細節(jié)需要注意,這邊是幕后之。人的目的,想要調轉注意力,還是說想要引出什么東西。
但這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完成這樣重要的案件,他們還有很多的不足,或者說沒有具備太厲害的經(jīng)驗,可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那就要認真對待。
裳酒這樣想著,說出一番話,知道是在安慰誰,是她自己或者是在座的所有人。
應離看著環(huán)視著這一圈的人,所有人都在因為那個女孩的一句話所認真,雖然平時看著這個人很不著調,但到了關鍵時刻,也是發(fā)揮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如果后期事情沒有轉機的話,或許她們可以成為朋友吧。
應離想著,對上了裳酒的眼神,裳酒微微一皺眉,用手點了點案件資料,表示要認真。
應離反應過來,抱歉一笑。
…………
西禾高中。
“請問您最近見過胡莉莉同學嘛?”
“見過,她前天晚上來找我做的心理疏導。”
“之后我們就分開了。”
應離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儒雅男子,靜靜地聽著他的陳述。
他很冷靜,冷靜到所有的問題都滴水不漏,而且還總是能夠拿捏到她們倆的情緒。
就比如現(xiàn)在。
“還有什么問題嘛?警官?!辟苊构粗荒ㄐσ猓p手一攤,就這樣看著應離她們。
裳酒覺得這人有問題,而且她很看不慣他的態(tài)度,總有一種我就這樣,能拿我怎么辦的氣質。
讓裳酒恨不得能直接給他兩拳。
這次問話讓裳酒很不爽,隨口說了句臟話,然后一臉不服地看著遠走的男人。
“我真是**的看不慣他,心理咨詢師都是這樣目中無人的嘛!而且一身的冷氣,渾身散發(fā)著我很高貴,別來惹我的信號,我真想給他兩拳,隨便在踢他兩腳。”裳酒憤憤地喝了口水,雙手交叉表示自己的怒火。
應離看著她,笑了笑,敷衍地安慰了她兩句。
“好了,我們去找李凱吧,問完就要回去了?!?p> 聽應離說完,裳酒才不在發(fā)牢騷,但心里對那老師還是有意見,好氣哦!
“別在問我了,我昨天已經(jīng)說過了,你們再問一遍有什么意思嘛!”李凱還是那個暴躁的態(tài)度,見得兩次以來,總感覺他的脾氣越來越控制不住了。
“你昨天在做什么?”
“不知道?!?p> “你見過胡莉莉嘛?”
“不知道?!?p> 應離問的問題,李凱一句也不說,通通用不知道來敷衍。
裳酒看著應離沒脾氣的樣子,覺得這人也太好糊弄了吧,她可不慣小孩。
轉身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把槍,然后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巨大的響聲讓李凱咽了咽口水,從一開始的漫不經(jīng)心的坐姿逐漸坐正。
“我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但是不配合我們辦案那也是會受懲罰的喲?!鄙丫朴米顪厝岬恼Z氣說著最嚇人的話,但還在嚇唬小孩管用。
“我昨天就在上課,然后心情不好,就找了放學時間去了佘老師的心理咨詢室,我知道自己有暴躁癥,但只要去了佘老師那兒,我就會好很多,不過這幾次不知道為什么,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仿佛身體有個野獸要從出來一樣,很難受?!崩顒P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你有沒有看到胡莉莉。”裳酒問道。
“有,我進去的時候她在內室,我看到了老師將她放到了內室的床上休息,但是我過了幾分鐘就回宿舍了,不知道她最后回沒回來?!崩顒P說到最后臉色明顯是不耐煩了,但架不住那只槍的威脅,也只能他壓制住自己。
基本也就了解到怎么多,所有的都和調查的基本一致,除了出了點小狀況。
裳酒兩人走在校園的小路上,裳酒看著面前環(huán)境忍不住感嘆道“嗐,現(xiàn)在的小孩真幸福,我以前都沒有那么好的待遇?!?p> 說完,應離看了她一眼,眼神透著疑惑。
“以前你也是這個學校的?”應離看著她問道。
“不是,但是確實是沒有現(xiàn)在那么好的條件?!鄙丫菩χ卮?,看著盯著她極其認真的人。
“我以前父親去世的早,或者說我都沒見過他,只是在我母親嘴里聽到一些他的英雄事跡。”裳酒換個了姿勢,雙手插兜,然后接著講
“我父親叫裳尚,是個人類,而且是第一批覺醒馭界師能力的人,他和魏局是戰(zhàn)友,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那種,不過后來在我出生前的一個月,他出去做了個任務,那次任務很兇險,他失蹤了,魏局也失去了他最親愛的女兒,后來母親也傷心過度去世,我就由事物所的那些人看著教育,沒有經(jīng)常在學校呆過?!鄙丫坪翢o壓力的說出這些她看著應離眼中想要寬慰的眼神,立刻就讓應離閉嘴。
“我只是覺得想和人說說而已,你不用覺得怎么樣,就是突發(fā)奇想想找個人嘮嘮,沒別的意思,也不用說什么”裳酒緊急避免了一場安慰人的戲碼。
應離聽見裳酒的話,覺得也是,這確實是她的風格,雖然怎么也不著調,但是卻有自己的細膩。
兩人就這樣走著,遇到了一個同學。
“應警官好,還記得我嗎?”一個女孩突然來到兩人面前,笑著問道。
“知道,你叫星栗,蘇玉的朋友,名字很好聽。”應離客氣的回答著,同時對這個突然找上門的女孩感到好奇。
聽到她的回答,星栗很高興,靦腆的笑了笑。
“你是有什么事情么?”裳酒對這個女孩也有印象,上次蘇玉案審過她一次,這次突然找上來應該是有什么事情。
“我知道這次胡莉莉是怎么死的?!睈坌Φ呐r刻都掛著笑容,即使對面死掉的是自己的同校同學。
“哦?”裳酒挑了挑眉,看著她。
“你是如何知道的?”應離有些警惕,畢竟這小女孩出現(xiàn)的太巧了。
果然星栗聽見,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們可以選擇信或不信。”星栗的嘴角始終掛著笑容,讓人猜不透情緒。
“這個我相信你們應該會有用。”星栗抬手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本書。
應離接過,星栗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茫然的兩人。
“不好了,有人要落水了?!?p> 事情就發(fā)生在一瞬間,兩人沒顧上看手里的東西,徑直走向呼救地點。
“怎么回事?”裳酒逮到一名同學就問。
“是李老師,李老師又要鬧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