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林立,在原野大陸有的也只有幾個能配得上是大國的稱謂。
華源、塔流、天都、白禾和原衹五大國共分天下,而上北下南皆是各個大國的附屬,也只有東西兩處中立小國——星鶻和妙伽,在一次一次的國際沖突中得以保全。
我們這里的人,從出生后就被賦予了基于血脈的天賦,說是類似于家族的繼承,但繼承的不是財富和地位而是天賦。
我家便是歷代都是軍旅世家,到我父親這一代,他便在我出生后沒幾天就上了戰(zhàn)場,直到我到6歲前都不知道我還有一個父親。
原野大陸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在戰(zhàn)爭的火和百姓的淚中化成了虛無,迷離在星晨的瞳孔之中,于已故的亡魂間消散。
除了用于平息國家戰(zhàn)亂軍隊,依舊有很多自發(fā)而成的民間組織在暗處為國家提供安全網(wǎng)的建設(shè)工作,他們通常被稱為冒險者同盟。
但冒險者這個名號并不讓人熟知,也因天下時局的動蕩而漸漸地被人所遺忘,現(xiàn)代只有少數(shù)的人還會用“冒險者”這個稱謂去無知的稱呼自己,因為真正的冒險者的職務(wù)和區(qū)區(qū)“冒險者”實在太不匹配,乃至今天還有很多人連什么是冒險者都不認識。
早在20多年前,原野大陸上曾出現(xiàn)過一批很厲害的冒險者同盟,但現(xiàn)在,能熬過歲月考究的還是太少了。就算是星十字騎士團,如果你不把它和原衹聯(lián)系起來,想必也很難說人人都認得,這還是得說是如今原衹認可度最高流傳最久的冒險者同盟呢。
世人眼中,星十字騎士團便是原衹城的中堅武裝力量,而這只是對外的一種說辭,只有那些階級夠高影響力夠大的一小撮群體才會知曉這其中的緣由。
星十字騎士團,現(xiàn)任總團團長葉昌龍(原1團副團長),團隊數(shù):10,單團人員配置:正團長1人、副團長1人、劍士3人、騎士10、法師5、牧師2、刺客1人、專屬聯(lián)絡(luò)人1人,其中首席劍士1人、首席騎士3人、首席法師1人。
其實,比冒險者同盟出現(xiàn)更早的是已經(jīng)跨越年代久遠的那種傳說級冒險者,他們受盡世人的欽仰和羨慕,并且每個人都有著無與倫比的強大實力。
那些無名的冒險者們只有在動亂和紛爭時才會現(xiàn)身,在這較為平靜的數(shù)年間有關(guān)他們的信息真是少之又少。因此,那些冒險者們的身上充滿了神秘的色彩。
在我還在母親的襁褓中的時候,我曾聽聞,原野大陸曾出現(xiàn)過一位讓人聞風喪膽的強大冒險者,他單單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已撼動起整個原野大陸,而在最后的危機關(guān)頭,五大國不得已聯(lián)手才將之封印起來。每次聽到這個故事都會讓人熱血沸騰起來,仿佛在成為冒險者之前所有的付出都不算什么。
而今天,這是我來這個城市的第8年。而也在今年,我將正式成為的星十字騎士團的劍士,也是我夢想中的第一步。
現(xiàn)在回首去感嘆,不知不覺間,我已在這原衹城中度過了三年。
原衹歷來都是原野大陸上的一個地標性的國家,因在五國中的地位最高,地理環(huán)境最優(yōu),所以所有人都喜歡聚集在這原衹城。
不論古都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依舊還是每個原衹人心中引以為傲的圣地。我們北方人都在原衹的庇護下生活,因此大家對都城一直以來都有著深深的向往和期待。
曾經(jīng)的原衹城給我們展現(xiàn)出了太多太多的回憶,這不免讓人相信,出生在原野城的人是最幸福的人。但直到我在這里生活了兩年后,才知道它并沒有理想中的那樣美好,在平日中欣欣向榮的原衹城中同樣也暗流涌動。
潛伏在暗中的的野心家們耐心的盯著這一切,他們手中握有足夠的勢力權(quán)利和財富,而唯獨差一個時機。
原野城的每一個新生兒在出生時就會因血脈遺傳出不同的天賦,每個人的天賦有高有低,但原野大陸上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發(fā)掘和運用自己的天賦的,因此有一些人甚至是連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天賦是什么。
也是因為血緣的關(guān)系,所以原野的所有統(tǒng)治者都強調(diào)血脈的重要性,并且下令不允許貴族子弟和普通百姓聯(lián)姻。
在這種強硬的政策下苦不堪言的不止是那些難以翻身的普通百姓,就連那些曾很有名望的世襲貴族也沒落過很多,因為過于嚴格的門閥制度,也導致了越多的民怨和憤恨。
而這些因素加起來,才是原衹看似很美好卻戰(zhàn)事紛紛的原因。
郊外戰(zhàn)場。
匆忙地便往城池中走,我騎著馬,身后跟著兩三個華源的戰(zhàn)士,這是我第一次外出作戰(zhàn),原本我該跟著部隊而沒法單獨行動,但戰(zhàn)場上總是會發(fā)生一些突發(fā)情況。
我們的隊伍在山坡底下遭到了伏擊,原本已經(jīng)鏖戰(zhàn)了一上午的軍隊早就呈現(xiàn)出了怠意,但戰(zhàn)場上情形卻不容人一絲松懈。
在那個戰(zhàn)場上,每個人都得把自己的心臟提到嗓子眼兒,我們的隊伍原本只是要突破外圍的包圍圈便算是完成了任務(wù),但還是因此出現(xiàn)了變故。
風雪漫天飛舞,琉璃城外本不該有人的道路上卻少見的出現(xiàn)了一個瘦弱的身影。
我在年輕婦女的懷里,即使還如孩提般哭哭鬧鬧,但也沒有一點兒面對疾風的恐懼。
“把這個孩子給城守段與非,謝謝您,愿原衹星空為您照亮未來?!?p> 3歲,但我已經(jīng)記事了。
在母親把我托付給段叔叔的時候,其實她比任何人都要不舍,但我們在分別時她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兒多余的留念。我只是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仿佛不論在什么地方,我依舊能感受到她當年那真摯的祝愿。
6歲,我才剛剛懂些事時便成為了一名童子兵。
通常有6-12歲的孩子和我們一起訓練,那年也是我第一次覺得生命是一個了不起的奇跡,我們總是在不斷地受傷,在一點一點的反抗中收獲教訓,即使最終的結(jié)果是遍體鱗傷,但我自我的風依舊在我的內(nèi)心伏涌。
童年,也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在每天比太陽還要早的時間就要去跑步,而在日落后也沒有真正的休息,每天有6個小時的睡眠時間是童年時期的唯一幸事。
12歲,從少年兵畢業(yè)進入預備隊,全稱是:國家安全和冒險者同盟聯(lián)合預備隊,因此,從這里畢業(yè)也就意味者我們能真正地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冒險者。
我們按照天賦進行分類整編隊伍,每天通常也有很多任務(wù),并且每個星期需要達到一定指標,但如果連續(xù)兩個星期沒有達成任務(wù)指標便會被踢出預備隊。
這個階段往往還接觸不到那些真正復雜和危險的任務(wù)。其實,只是不斷地去修煉自己的第一天賦,把賦能更加強化這一項任務(wù)就已讓人頭疼萬分。
有很多人堅持不到一年便已經(jīng)淘汰出局,而剩下來那些人才是真正心有猛虎、虎嗅薔薇的狠人。
因為原衹當時正逢連年的戰(zhàn)亂之中,因此冒險者團隊往往也有很多工作,其實去原衹從軍也算的上是一條好的出路,因為原衹很重視軍事方面,所以士兵們也往往能拿到一筆好的報酬。
我們在沒日沒夜的訓練中也會有一些有趣的放松活動,比如說讓騎士去和刺客上決斗場,亦或是讓牧師去PK法師等等,但最有趣的一項活動當是每次到飯點時去食堂吃飯,不論是原來是隸屬那個團隊的,或是自己是什么天賦職業(yè),每次我們都要爭一爭高下,看看誰才是那個最晚連飯都吃不上的小可愛。
在操練場上,我們有些時候也被教官要求做一些很嚴格的軍事模擬訓練,因為這個過程不僅伴隨著生理耐力的提高,我們的心里素質(zhì)也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成長,原本見到一些血腥的場景還會有一些生理反應,而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卻變得愈來愈讓人麻木。
也有那種全心全意在其中享受的人,但我卻怎么也不理解那群人的想法,于是我在一些擁有極端思維的小群體中不受什么待見,只是幸好也沒算受什么欺負。
每次在練兵穿刺上我都是最后一個閃身,刀刃就在我的眉梢前,因為這遲鈍是與生俱來的。
那是一種我也說不上來的感覺,是因為我感覺到時間流逝地緩慢,還是其他什么的,我一點兒一點兒的看清楚別人的劍跡。
他們有些人覺醒了無比稀有的天賦,比如說法師會使用魔法,而牧師會治療,而我的天賦卻怎么也挖掘不出來,只是能看見緩慢的時間流動。
因此,當我的教官問我你覺醒了什么時,我只好說是劍士天賦,只因為我喜歡劍士。
但我一點劍士相關(guān)的技藝賦能都沒有,因此我在肉體方面的修行更加刻苦,我想要和那些真正的劍士們一樣,只有這一個小小的心愿并且也是我一直以來深藏內(nèi)心的秘密。
在星十字騎士團來選拔劍士預備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就報名了,但是因為自身的肉體未能達到想象中的理想狀態(tài),我失敗了。
又過了兩年,我的教官叫我去他的魔鬼訓練場,我最終在他嚴格的要求下成功的脫胎換骨。
終于,在又一次的劍士考核選拔中我摘得魁首。
那天,終于見到自己已經(jīng)闊別了五年之久的母親。我們放了三天的假,那三天后我與她又一次告別,而目的地便是原衹。
“你就是今年的劍士嗎?”
“你好,我叫許溪文,請多關(guān)照。”
“劍士都這么狂妄自大嗎?竟然連我的回答都敢接?”
“嗯?”
“他呀!他最喜歡和他的朋友一起切磋武藝。”
“切磋是好事??!為什么不呢?”
“但他的每個同伴都接受不了他那異于常人的對武力的極致追求?!?p> “哦?哈哈,請問您是?”
“我叫步圓圓,是今年的法師?!?p> “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