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所有讀者道個歉,上一章的內(nèi)容過于真實和糟糕了,有悖于我寫本書的目的。
對不起。
初中時家里還沒有買轎車,我同樣是和那些村小的伙伴們在周五一起騎車回家,有些熟悉的面孔在身邊的感覺真是讓人無比踏實。
陽光拖著五彩斑斕的尾巴在空中畫出一座彩虹橋,在一灘清澈的水坑旁照耀著我藍色的校褲和白色的校服,我和周圍一樣著急趕著回家的住宿生一樣,躁動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終于迎來解放的自由。
烏黑亮麗的頭發(fā)從我身邊一閃而過,那便是她——霍雷雷。
周圍有很多同樣的女生,有的比天使還要美麗,但總是照她遜色三分。
以至于——我只敢偷偷地瞄她那么幾眼。
初中和小學(xué)的我沒有一點變化,但仿佛周圍的人卻變的愈加陌生。
即使我們共同騎車在路上,也不會再去聊一聊六年級的時候那部《火力少年王》——
“你的悠悠球還有繼續(xù)在練嗎?”
聊想當(dāng)年,我便是斥巨資25元大洋買了個悠悠球。
哈哈!當(dāng)時真是威風(fēng)十足。
當(dāng)所有都在那里“一提一拉”的時候,我已在研究如何將“死眠”的時間延長。
班里13人將盡7、8人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悠悠球。
那是悠悠的鼎盛,也是我最珍貴的記憶片段之一。
除了悠悠作為娛樂,我們小學(xué)生的自由當(dāng)然還有更多——
什么扇“pia ji”啊,什么彈“l(fā)iu liu”?。∵€有打沙包??!跳格子呀!真是我想說是永遠都說不完的。
在小學(xué),印象深刻的朋友有太多了,每一位我都喜歡。
而在初中,印象深刻的朋友便變的更少許多了,仿佛大家更多的在意自己。
但這對我一直以來注意身邊空氣,討好身邊朋友的原則有些出入,那便是——我少了一些機會。
況且因為自己害羞卻弱的性格,也沒法右手一下子拍到墻上,身體前傾,目光緊緊地注視獵物的眼睛,仔細觀察她每一處的細微變化,吸食她的清香,左手撩動她的秀發(fā),進而突然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慢慢地拉近和她的距離“嗨!可愛的小動物,能讓我有幸陪你喝一杯咖啡嗎?”
思緒一下被打斷的過長,以至于暴露了什么東西。
我們暫且不管好了,我沒寫,你也沒看到。
在通往家鄉(xiāng)的路上,總是有些興致勃勃,不止身邊有“香車美女”作伴,還有一些讓人不得不在意的小學(xué)同伴。
過了柏油路便是用沙和土墊基的鄉(xiāng)村土路,星期五放學(xué)的時間各外的早,而老師在最后一節(jié)課上的興致仿佛也被我們所感染,倒也總是活躍而不感時間緩慢。
下了河城鎮(zhèn)的有些坑坑洼洼的柏油路,便是更加坑坑洼洼的土路,有些地方還算能走,但也是經(jīng)過了多次墊修。
路的周圍盡是些水稻田地,有些蔥綠,有些嫩綠,有些綠中甚至參了些金黃。
在陽光的打量下,讓我們每一個經(jīng)過此地的行客都無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是一篇宏偉壯麗的詩篇的縮影。
只消再往前走上幾里地便能看到一片片的玉米桿,此地便是黃金國的秘密寶庫。
我迎著山上吹來的野風(fēng),跨越數(shù)十里地的路程,只為尋求在人間共鳴的心魂激蕩,而若尋不見歸途,不如就來這黃金國的寶庫,即將豐收的海洋。
再往前走,安、福屯便就在眼前。
路上的風(fēng)景迷人,是田野中的水稻和秸稈。
經(jīng)過一個算還陡峭的上坡路,便會迎來一個叫人些許欣然的大下坡。
此時你便可以放松雙腳,把控住剎車,在一片有些陡峭的緩坡上,像鳥兒一樣翱翔。
“簌簌”的風(fēng)鳴聲,慢慢地走到了路的盡頭,便也就到了福屯。
福屯的岔路上,一個通往老家,一個通往姥姥家。
每次到姥姥家,她都給我買上一大堆的零食,雞爪子?。±睏l呀!飲料啦!
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每次都如此——
我不值得她對我這么好??!
以至于她葬禮的時候,我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
“雨雷?。∧阌袥]有想姥姥呀!姥姥可想你啦!”
姥姥啊!我也想你?。∥蚁肽惆?!——
路還有不少要走,只是風(fēng)景有些變化,總有春夏秋冬。
另一條路便是通往我家,按左右分的話是右,按上下分的話是上。
這條路下來就變的窄小一些,但路反而變的更為平坦。
這是連接福屯和牛村的路,是我們初中、高中、大學(xué)乃至未來人生的路。
“呼呼”地喘著大氣,本來平穩(wěn)的道路我們可以悠閑悠閑,但反而因為勝利就在眼前而亂了陣腳。
旁邊兒的田又一次變?yōu)樗?,這大概是牛村人自帶的習(xí)性。
慢慢地我和伙伴們便來到了又一個岔路口,前路是我家的方向,右邊兒便是通往牛村,而霍雷雷的家在經(jīng)過牛村的更里面,是另一幅光景和習(xí)性。
只是她的路更遠一些,即使我也同樣需要再往前走一段路而后才能到家。
從那個分叉路口上去,便是又一個上坡路,此時我便不得不站起來疾馳,或是停下來緩慢行走。
上坡路的周圍便還剩下尚未搬走的兩戶人家,在家里的一片土地上種著玉米。
再以后便很少會看到地了,前方便是一個水庫——牛村水庫。
牛村水庫正正的對著牛村也對著我腳下的此路,我有時會推著自行車慢慢地走,想一些東西或是什么也不想。
水庫從那個小上坡路后便就呈現(xiàn)在眼前,有些下午的陽光調(diào)皮,非要把自己的羽翼放到波瀾不驚的水面,吵鬧地去叫醒她,我們的母親水庫。
換來的熠熠生輝也是罪有應(yīng)得,誰允許你去叨擾那純潔的水庫母親,即使現(xiàn)在污濁不堪,即使魚兒再不像從前那般歡喜,即使她遭受了太多太多不公平不合理太隨意的污染,兒子又豈能隨便的放棄自己的母親。
這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母親,從我出生便陪在我的身邊,一條河,染盡鉛華,最終被人遺忘。
在往前走,便要穿過石場。
石場的那座山已經(jīng)和水庫一樣盡力了,滄桑了。
通過石場,便能看到我的馬屯,這是我的城池,我賴以生存的地方,我引以為傲的城池,我的樂園,我的家鄉(xiāng)。
家鄉(xiāng)有鄉(xiāng)俗,這鄉(xiāng)俗便是落葉歸根。
一棵小草都有它的歸宿,何況是人。
我是家鄉(xiāng)的一根羽毛,祖國一根微不足道的小草,我的人生于我于家鄉(xiāng)是珍貴的,我的家鄉(xiāng)于我于祖國是慶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