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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洛:四方來襲

第三十九章 比叡山

逐洛:四方來襲 梁弈 5694 2023-05-24 12:35:16

  無盡的業(yè)火肆意吞噬著眼前的每一個生靈,耳邊遍布著活人化為焦炭時的哀嚎痛哭聲,眼前的這個地方哪里還有一點佛門圣山的樣子,簡直是宛如人間煉獄一般。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蹲在地上,好像深淵中爬出的惡鬼一樣,分尸著面前那早已不能被稱之為人的血肉。不知過了多久,哀嚎聲逐漸的消失,這也代表著山里已經(jīng)不存在任何的活物,而我的這位兄弟和那位大人從今天開始應該就會被這個國家視為佛敵了吧。

  那個男人好像終于傾瀉了自己所有的憤怒,站起身來看了看滿山的火焰,此時的他身上本就已有十幾處刀槍,又沾染了許多泥土和一些不可名狀之物,看起來十分駭人,哪還有一點軍中大將的樣子。而他本人雙目無神,終于體力不支的倒下了。很快他就被士兵抬了下去,我完全能理解他的憤怒和無力。

  我有些怨恨自己,如不是我多言多語會不會不必釀此今日大劫??膳赃厧讉€孩童的哭聲把我拉回了現(xiàn)實,我抬眼看了他們一眼,他們也止住了哭聲。他的命令是趕盡殺絕,可我還是把這些孩子救了出來,或是怕他清醒之后會后悔,又或是我于心不忍,只是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恨和恐懼,但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靠在我的身旁。我有些迷茫,我不知今日所作所為會不會讓我將來為之后悔,也不知事到如今自己到底是清醒的局外人還是迷糊的局中人…

  ——某佛堂《無名》之書

  “威枝,聽說三河一向一揆叛亂的事了吧?!?p>  “臣有所耳聞。”

  岐阜城內(nèi),信長與威枝正在就最近三河境內(nèi)爆發(fā)的一向一揆暴動進行商討。

  “我本想派兵去援助竹千代,但沒想到他還挺有本事,很快自己就解決了?!?p>  “那信長大人找臣來是為了…”

  “我懷疑此次暴動沒那么簡單?!?p>  “大人的意思是有幕后黑手在慫恿他們?”

  “嗯,不止三河,近江、尾張近期也是暴亂不斷,很難讓人不生疑心”

  “那大人懷疑何人?”

  “...比叡山延歷寺”

  威枝低頭不語,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幫老禿驢不好好吃齋念佛,平日整天舞刀弄槍,禍國禍民,現(xiàn)在怕是比叡山的僧兵加在一起都能滅掉一個小大名了吧”

  信長有些激憤,他最瞧不上的就是這些道貌岸然,整天張嘴仁義道德閉嘴道德仁義卻干的都是些豬狗不如的事的和尚。

  “以延歷寺和本愿寺的軍事能力,再加上他們在全國各地的信徒教眾,怕是顛覆整個國家也不是癡人說夢吧”威枝回答道。

  “確實如此,只可惜這幫禿驢之間也是明爭暗斗各懷鬼胎,而且他們對一統(tǒng)天下的理想遠不如他們對成佛的癡念來的更深”

  “那大人需要臣做些什么”

  “…我需要你走一趟比叡山”

  信長看了一眼威枝,鄭重的說道

  “我需要你去幫我去調(diào)查一下此次各地暴亂是否出自比叡山之手,順帶警告一下這幫老禿驢,安心在寺里吃齋念佛,再有異心格殺勿論!”

  “臣定當不辱使命”

  “但此行兇險,我怕他們對你不利,不如帶些兵馬也可保你周全”

  “多謝信長大人關心,但帶兵前去容易落人口實,信長大人放心,我已有人選陪我同去?!?p>  “好!那此事就交給你了”

  “遵命!”

  接下任務之后,威枝馬不停蹄的趕往邊界附近的一座山林,剛走到深處,一陣陰風刮過,一把刀已經(jīng)架在了威枝的脖子上。

  “來者何人,擅闖我影之里”

  一個忍者裝扮的人毫無感情的說道

  “放肆!連你們的主子都不認識嗎”

  威枝正欲發(fā)作,突然又一個人影閃過,跪在地上,向威枝賠罪道

  “手下不懂事,沖撞了主人,請主人降罪!”

  來人正是影。

  聽到自己的首領喊面前這位男子主人,忍者嚇得立馬扔下刀,一頭磕在地上

  “請主人責罰!”

  看著面前忍者的臉上留著豆大的汗珠,又看了一眼立刻趕來的影,威枝不怒反笑

  “都起來吧,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把建立忍者里這攤子扔給你之后就再也沒來過,你手下的忍者不認識我也正常”

  威枝又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陸續(xù)又從樹林中走出幾個忍者跪在地上

  “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以后這么迅速的做出反應,并派出人手通知首領,看來你把他們訓練的不錯嘛”

  “主人說笑了,身為一個忍者,竟然把刀架在自己主人的頭上,理應處死”

  影非常嚴肅的說道,而跪在地上的那個忍者也好像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閉上了眼準備迎接死亡。

  “別沖動別沖動!影你不是也把刀架在過我脖子上嗎。你甚至還差點要了我的命”威枝趕忙勸道

  “這…”影有些啞口無言

  “那也必須給與懲戒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威枝對影的固執(zhí)有些頭大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叫做千代”忍者回答到

  “千代嗎?怎么起了一個女子的名字”威枝有些疑惑

  “因為在下是名女忍”忍者的回答依舊波瀾不驚,但卻讓威枝大吃一驚。

  “你是個女的?”

  因為平常忍者不輕易以真面目示人,說話又都慣用假聲,所以很難辨別出性別與年齡。

  “是”千代摘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張姣好的面容。

  “千代斗膽冒犯主人,請主人賜死”千代依舊跪在地上,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道,但從她微微顫抖的肩膀中就能看出,她還是害怕的

  正當威枝頭疼怎么處理這個固執(zhí)的忍者時,他突然想到,本來這次行動就是打算來找影和自己一同前去的,現(xiàn)在把千代一起帶上不就行了。

  “好吧,現(xiàn)在我宣布對你的懲罰”

  “是....”

  這回千代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影跪在旁邊也不敢抬頭,千代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也是這些忍者中比較優(yōu)秀的,但比較她沖撞了主人,就算是處死也是沒有辦法的,威枝看著二人的反應有些無奈,難道自己平常在下屬的眼里就是這么兇殘且不近人情的形象嗎

  “千代,你沖撞主公本應處死,但不知者無罪,而且你本意是想保護影之里,所以現(xiàn)在罰你和我一起去比叡山刺探情報”威枝裝模做樣的說道

  聽到威枝的話,千代抬起了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威枝,但過了一會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失禮,馬上又把頭低了下去

  “影,你監(jiān)管不利一并受罰,也跟我同去”對影威枝懶得想這么多陳詞濫調(diào),就隨口敷衍了一下

  “是!”

  看來這樣的說法還算比較能讓這些忍者接受,威枝在心里想道

  “很好,下去準備吧,兩個時辰后在城門口集合”

  “遵命!在下先行告退”幾道身影閃過,很快威枝身邊就只剩下被風吹動的微微的樹葉聲了

  兩個時辰后,威枝千代影三人在城門口會合

  “此次任務異常重要,你們兩個切記不要暴露身份,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兩個就是我的侍從景三郎和侍女小千,聽明白了嗎”

  “是…”影的嘴角有些抽搐,很明顯他對景三郎這個名字有些不能接受,而千代什么時候見過首領這個樣子,不免在心里默默偷笑。

  “主人什么都好,就是起名字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影在內(nèi)心也吐槽到

  一路上到還算是平穩(wěn),影還是一如既往的穩(wěn)重且沉默寡言,倒是千代,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一樣,看見什么都兩眼放光,完全沒有那天冷冰冰的樣子,倒也符合她花季少女的模樣,也不知道哪個才是她的本性。

  經(jīng)過了幾天的跋涉,三人終于到了比叡山山腳下,該說不愧是日本佛教之母山嗎,放眼望去燒香拜佛的信徒絡繹不絕,大部分人只在山腳下的一些小寺廟祈禱,周圍也有著不少的村落,雖然是在所謂的圣山腳下,但村民們看起來并不是很富裕,隨著三人往山上走去,村落也越來越少,但取而代之的是寺廟卻越來越華麗,駐守的僧兵也越來越多,正當三人準備踏入山門的時候卻被僧兵攔住了。

  “站住!想要去延歷寺參拜的話需要從這里一步一叩上去”

  “一步一叩?你知道這里距離延歷寺還有多遠嗎”威枝大為不解。

  “這樣才能向佛祖展現(xiàn)你的虔誠,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還是趁早回家去吧”僧兵輕蔑的說道。

  “放肆!我家大人可是織田家派來的使臣,你怎敢如此無禮”千代指著僧兵的鼻子說道。

  威枝有些想笑,這是那天千代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時他和千代說的話,沒想到這么快就被這小丫頭活學活用了。

  “失敬失敬,原來是武士大人,快快請過”聽到是個武士,僧兵立刻換了一副諂媚的笑容說道。

  “我們走”威枝并沒有理會僧兵,他對這個人有點惡心。

  三人繼續(xù)往山門走去,沿途能看到一些金碧輝煌的寺廟和一些正在一步一叩的百姓,有的滿頭是血,明顯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威枝想上前去扶一把,沒想到百姓卻對威枝大吼

  “別碰我,要是讓代住持大人知道有人幫了我,那我就白走這么遠了,就不會有人救贖我了!”

  威枝有些啞然,這些人已經(jīng)可以用狂熱愚昧來形容了,威枝也不再理他,繼續(xù)向上走去,路上已經(jīng)開始零零散散的出現(xiàn)了一些尸體,看來是沒能成功走到延歷寺的信徒,而邊上的僧兵對于這種情形毫無反應,似乎是早已司空見慣了。

  “煩請通報一聲,織田家臣安榮威枝前來會見延歷寺法主覺恕法師”三人終于走到延歷寺前,盡管對這一路上的見聞非常惡心,但威枝還是客氣的和守門的僧兵說道

  “覺恕法師不在,他去京都參加佛會了”

  “什么?他是什么時候去的”

  “已經(jīng)去了半年有余了吧,覺恕法師一般在有大事的時候才會回來”僧兵回答道

  “那現(xiàn)在你們這誰做主”

  “是代住持大人”

  “那就請帶我去見代住持吧”

  “安榮大人,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啊”。剛走進大殿,就見一珠光寶氣的和尚迎了過來。

  “你是?”

  “我是本寺的代理住持,叫我雪梅居士就好”

  “原來是雪梅大師”不知為何,威枝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總有一種沒來由的怪異。

  “不知大人從美濃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啊”

  “大師可知近月來三河等地爆發(fā)的一向一揆暴亂”

  聽到一向一揆幾個字,雪梅和尚的臉抽搐了一下,但馬上恢復了原樣,但這細微的變化還是被威枝察覺到了

  “老衲不知,我寺規(guī)森嚴,平日只頌佛法,對外界的恩怨并不關心”

  見到和尚裝傻充愣,威枝有些氣惱。

  “一向一揆大部分都是你佛門教眾,你不應該一點不知吧”

  “大人說笑了,人會因為被壓迫被欺凌而自己做出反應,這也正是人的可愛之處啊”

  看到他還把暴亂歸結到治國不利上,威枝感到愈發(fā)的火大

  “…我見貴寺香火甚旺,又有天下第一大寺之美稱,不知大師可與我論道一二”

  “哦?安榮大人也修佛法”

  “我不曾修過佛法,只是來的路上漸生興趣,還望大師不要嫌棄”

  “哈哈哈,怎么會,眾生皆有佛相,那安榮大人,請吧”

  “我聽說佛門講究普度眾生,眾生皆平等這種說法是吧”

  “沒錯,我佛慈悲,以普度天下蒼生為己任,我等教眾也應繼承這種理念”雪梅和尚一臉虔誠的說道

  “那為何我看山門前那些貧苦百姓想要朝拜卻要一步一叩呢”威枝突然發(fā)難,雪梅和尚的臉色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他原以為威枝也和別家大名一樣只是來這做做樣子就走了,畢竟也沒有多少人真的愿意和延歷寺作對,但沒想到這次碰上了硬茬子

  “那是為了驗證他們對佛祖的真心…”

  “那為何你們不用驗證呢”

  “老衲的佛根要比他們的強得多”被威枝一頓嗆,雪梅和尚也似乎有些裝不下去了

  “可你剛剛不是還說眾生平等嗎”

  “夠了!安榮大人你是什么意思,存心和我延歷寺作對嗎”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和延歷寺作對呢”聽到威枝這么說,和尚的臉色稍微緩解了一下。

  “那就…”

  “我只是看你這個老禿驢不順眼罷了”還沒等和尚說完,威枝馬上就接了下一句,氣的雪梅和尚滿臉通紅。

  “你怎么敢這么和我說話,我可是延歷寺的代理住持!”

  “不過是個代理罷了,叫你一聲大師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老禿驢,用教眾的香火錢讓自己過得錦衣玉食,視平民百姓的姓名如草芥,枉你讀了幾十年佛法,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這黃口小兒!他們根本沒有慧根,這輩子都修不成佛,用他們的命讓我成佛然后去普度他們,才是對他們最好的結局!”

  “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壞,沒想到你是蠢”

  “你!”

  “你憑什么妄想主宰別人的生命”

  “因為他們是愚民!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我只是給了他們最好的歸宿罷了”

  “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不完美的,會犯錯,會后悔,會絕望,但只要他們不把自己的愚蠢當成炫耀的資本,就沒人能主宰他們的命運!”威枝伸手指著和尚的鼻子

  “而你老禿驢,你就是那個把自己的愚蠢當成自己本錢的最大的蠢貨!給我記住了,如果讓我知道你繼續(xù)鼓動一向一揆,我織田家的鐵蹄必定踏破你的山門!”

  雪梅和尚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過,喘了好半天粗氣才能繼續(xù)說話

  “閣下就不怕走不出我延歷寺的大門嗎”

  “那你信不信我能在他們殺了我之前先殺了你呢”威枝狠狠的盯著雪梅和尚。

  雪梅和尚也不敢輕舉妄動,自己可是要成佛的人,和這種雜碎一命換一命可就不值了。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莊嚴的聲音

  “為何這么大火氣啊”從門外走進來一老和尚

  “法主大人…”雪梅和尚低著頭說道。

  “施主就是安榮威枝大人吧”

  “您是?”見對方?jīng)]有惡意,威枝便也客氣起來

  “我是這比叡山的法主,也就是現(xiàn)任住持”

  “原來是覺恕法師,您不是在京都嗎”

  “我預感今天寺里可能會有大事,便趕回來了,施主又為何在我寺里大喊大鬧呢”

  “哼,問問你的代理住持吧,看看你們山門前有多少百姓的尸體,各地爆發(fā)的一向一揆又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聽到威枝說了這些,覺恕法師朝雪梅和尚看了一眼,僅僅是這一眼,便把他嚇得說不出話來。

  “施主說的情況我會好好調(diào)查,如果事實如此我必嚴懲不貸,在調(diào)查出來之前雪梅你就回去休息吧,寺里的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覺恕法師三言兩語便罷了雪梅和尚的職,也平息了一些威枝的怒火

  “那施主,我們還有一些寺廟的私事要處理,就不留你了”

  見人家下了逐客令,威枝也便不自討沒趣

  “那在下就告辭了,希望法主能明察秋毫”覺恕點了點頭,威枝便退了出去。

  “大人,怎么樣了”見到威枝出來,千代和影問道

  “我痛罵了那個老禿驢一頓,估計他不會輕易的放過我,一會影你假扮成我從原路下山,千代你跟著他,以你們兩個的本事應該不會出事”

  “那您怎么辦”千代問道

  “我從小路脫身,你二人下山以后直奔尾張,將消息稟告給信長大人。”感覺到二人打算說些什么反駁自己,威枝立馬添上一句

  “這是命令!”

  “是…”

  而事情果然也沒出威枝所料,威枝他們走出山門不久,雪梅和尚就叫來了自己的親信。

  “那個叫安榮威枝的,我要讓他下拔舌地獄!”

  “可是法主大人他…”

  “法主大人老了,有些事會犯迷糊,需要我們替他來解決,絕不能讓那個安榮威枝走出比叡山,放心,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個家臣和我延歷寺作對的,他死了也是白死!讓他知道知道對老衲出言不遜的下場!

  “是!”很快一隊武裝齊全的僧兵便從山上去追殺威枝了,而早就猜到他會發(fā)難的威枝此時正走在比叡山中的小路里面,見后面沒有追兵,自覺放心的威枝突然感覺自己腳下好像猜到什么東西,突然一根繩子把威枝的腳踝綁住,他便被倒掛了起來。

  “不好”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陷阱,只是威枝自己也大意了。

  “難道我小看他們了,他們早已預料到我會走小路嗎”威枝在心里想道。

  這時,旁邊的樹叢有了一點動靜,從里面走出一道身影。

  萬事休矣,威枝有些絕望,閉上了雙眼,自己竟然要栽在這種地方了嗎。

  可想象中身體被刺穿的刺痛感并沒有來襲,威枝睜開了眼,只見一約莫八九歲的小女孩站在他的面前。

  “大哥哥,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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