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淳于修竹,他是我跟班
尉遲屠眉頭微皺,要不是對方是遲水瑤而不是遲水月,他的眉頭皺都不會皺一下,而是直接選擇離開。
可是,對方是機(jī)智沉著的遲水瑤啊。
看向時染離去的背影,尉遲屠問道,“怎么試!”
“很簡單!”遮蔽面紗的遲水瑤臉上露出一抹陰狠之色,“讓周圍的幾個士卒上前騷擾對方,試探出來最好,我們可以將其擒拿,舅舅,你應(yīng)該很喜歡這樣的美人吧?”
尉遲屠心中有些心猿意馬,卻是沒有回答什么,而是問道,“要是對方不是你口中的黑炭賤民怎么辦?”
“這個更簡單?!边t水瑤臉上露出很是自信的神色,“我們就在這人身后不遠(yuǎn)處,要是對方真的是大楚貴女,那么……”
聲音頓了頓,遲水瑤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那么,我們就誅殺行刺貴女的刺客,保護(hù)貴女,借此與大楚搞好關(guān)系!”
“舅舅,你覺得如何?”
尉遲屠眼中閃過一抹說出的神色,他多看了眼自己這個聰慧的侄女,點了點頭,“就這樣做?!?p> 至于士卒的死活,他可不在話。
就這樣,尉遲屠給隱藏在人群中的幾人發(fā)布命令,對前方貴女動手,當(dāng)然,他還特意叮囑了,不要傷害到貴女……
這叫以防萬一。
對于尉遲屠的謹(jǐn)慎,時染覺得無可厚非。
袖中的云白有些著急,喊道,“時染,不好了,有人向著自己這邊沖來了?!?p> “怎么辦?要逃跑嗎?”
時染看了眼向自己沖來的三人,提議道,“云白,我覺得你可以用點腦子?!?p> 現(xiàn)在逃,不是說自己就是把遲水瑤兩人打成豬頭的人嗎?
一個假裝是醉漢的士卒晃晃悠悠的向著時染撞來。
時染抬手一揮,直接打的那士卒原地轉(zhuǎn)圈,口中厲喝,“賤民,想死不成,信不信我滅你九族?”
那個沒有喝醉,理論上還有戰(zhàn)斗力的士卒聽到這話,干脆直接裝死轉(zhuǎn)罪,暈倒在了地上。
至于其余兩個想要撞時染的士卒,也是止步。
這人太有氣勢了。
“哼!”
冷哼一聲,時染收手繼續(xù)向著考核的方向走去,心中輕嘆一聲,這衣服太短了,完全無法裹住自己的手啊。
之前的時候,時染不去接尉遲屠遞過來的手帕,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她的手比較粗糙,就是化妝也掩蓋不了,要是出手接對方遞過來的手帕,大概率會被發(fā)現(xiàn)點什么。
剛剛出手打士卒,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現(xiàn)在,只能希望后面的兩人不要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點吧。
尉遲屠對著前方有些手足無措的士卒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再上了,他能感受到,前方的貴女明顯生氣了,要是再試探的話……絕對不能在刀尖上亂來。
他看向雙眼微瞇,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外甥女,“水瑤,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不許再試探了?!?p> 遲水瑤沒有說話,就這樣盯著時染離去的背影。
半息過后,遲水瑤很是篤定的道,“舅舅,她就是我給你說的黑炭賤民,拿下他!”
尉遲屠搖了搖頭,“不管她是不是黑炭賤民,這件事都這樣算了?!?p> 似是擔(dān)心遲水瑤心存芥蒂,尉遲屠解釋道,“退一步說,就算前方貴女是黑炭賤民又如何,她要是一開始就是貴女,假裝落魄怎么辦?遲國不能冒這樣的危險!”
遲水瑤搖了搖頭,依舊很篤定的開口道,“舅舅,你相信我,她絕對不是所謂的貴女,我剛剛看到她出手打那個士卒的時候,手上有很多繭子,一看就是勞苦人家的孩子,有哪個人家的貴女手上滿手老繭?”
尉遲屠猶豫了。
“舅舅!”遲水瑤勸說道,“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判斷力嗎?她就是那個黑炭賤民!”
遲水瑤接著勸說道,“拿下她,我出完惡氣之后,可以給舅舅處理,舅舅不就喜歡這樣好的貴女嗎?”
尉遲屠看了眼自己的這個外甥女,點了點頭,“舅舅相信你!敢欺負(fù)我的寶貝外甥女,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說完之后,他對著周圍之人大手一揮,厲聲呵斥道,“抓住前方那個賤民,要活的!”
聽到尉遲屠的命令,隱藏在人群中的士卒瞬間向著時染沖了去。
“這女人……”“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斷了她行動的能力?!?p> 時染心中腹誹一句,也顧不上形象不形象的了,撒丫子就跑。
能夠發(fā)出這樣的命令,就證明,尉遲屠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的身份,當(dāng)初不跑,是覺得沒有必要跑,現(xiàn)在要是不跑……
等著被抓起來嗎?
感受著向著自己洶涌沖來的偽裝者,時染向著人群沖去。
之后又是犄角旮旯。
總之,先是往人多的地方?jīng)_,然后再往地勢復(fù)雜的地方?jīng)_。
不能見一個殺一個,打斗純屬浪費體力,那還不如加速的奔跑下去。
經(jīng)過呼吸法的加持,時染的各項技能有了明顯提升,逃跑起來也是極快。
左拐右拐,最后,時染還是把所有的人都甩掉了。
片刻之后,時染出現(xiàn)在一條山路上。
看著前方威風(fēng)凜凜的尉遲屠,面紗都掩蓋不住殺意的遲水瑤,以及一眾披甲手持長戟的士卒,時染止住了腳步。
尉遲屠輕笑一聲,“貴女,你這是跑什么???”
時染的聲音無比清冷,“你們遲國人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怕被滅國嗎?”
“滅國?”尉遲屠冷笑一聲,“你不會真的覺得自己是什么淳于家的貴女吧?演戲演上癮了?”
“呵呵?!睍r染臉色如常,“你不會覺得我是在騙你吧!”
尉遲屠并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他好似在玩貓抓耗子的游戲,“難道不是嗎?”
“天真。”時染冷冷的道,“你可曾聽過淳于修竹?”
尉遲屠瞳孔微縮,卻沒有說話。
時染雙眼微瞇,看來,他們是聽過這個名字的,“他是我的跟班!”
時染差點沒說,淳于修竹是他的侍從,主要人家身份不簡單,說侍從肯定不合適。
尉遲屠猶豫了,他看向遲水瑤。
遲水瑤冷冷的道,“舅舅,你別聽她瞎扯,大楚九皇子可是文武全才!這賤民怎么可能收九皇子為跟班呢!”
某處閣樓中,一身白衣的少年打了個噴嚏,他小聲念叨,“我這是又感冒了嗎……這些天太不順了……希望不要把這種不順延伸到測試中……”
愿卿順?biāo)?/h3>
感謝收藏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