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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婚后才一個月就遇上太后萬壽節(jié),孫媳婦兒肯定要獻(xiàn)壽禮的,天知道她趕制得多辛苦,胤禛整整一個二月都賴在她房里,哪兒都沒去,只有十五那天去了后院,算是彌補(bǔ)初一沒去。
這下好,若曦曉得排行程了,過去胤禛原來有固定留宿的日子,竟然巴巴地趕他走,別以為若曦大方了啊!一點都沒有,她只是眼下快趕制不出來太后的壽禮,想多賺點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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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針法!好繡功!若曦是真真兒有心!可四阿哥,到底怎么事兒啊,哀家聽何太醫(yī)說若曦小產(chǎn)了?身邊伺候的人呢?這么不上心!你府里是不是虧待丫頭了?”
“回皇祖母的話,若曦昨日意外從高處摔下,因而小產(chǎn)。太醫(yī)說僅半月有余,尚不足一月,故無大礙,請皇祖母放心。”
“哀家怎么放得了心!瞧瞧,這牡丹圖繡得多好!這會兒拿在哀家手里,哀家心里頭多難過!玉嬤嬤,傳我旨意,讓何太醫(yī)全權(quán)擔(dān)待若曦身子,要什么藥材宮里頭拿!他要是治不好若曦,哀家來治他!待會兒你去一趟四阿哥府上,給哀家?guī)г?,讓若曦把身子養(yǎng)好,哀家盼著抱重孫呢”
胤禛給太后獻(xiàn)壽禮后退下一旁,輪到后頭的五阿哥,可明顯太后眉頭皺了兩道,接下來都應(yīng)付應(yīng)付過去。
等賀壽過,阿哥們?nèi)珨?shù)退出,十三忙跟上問:“四哥!若曦情況如何?嚴(yán)不嚴(yán)重?”
胤禛沒有激動:“身子沒事,何太醫(yī)說才僅半個月,還不至于傷身?!?p> 十三算是放心,才緩道:“那就好。怎么回事兒?。俊?p> 胤禛與他一同出宮,邊走邊說。
昨日若曦趕制成牡丹圖,腰酸背疼的想出去走走,眼下三月春暖花開,正想著蘭院要不要布置布置,雖然院子小,可種些花花草草還行。說到花花草草,這王府上下哪個院落沒有?
這就對了!花草太多,種果子如何?若曦這不想起胤禛愛吃葡萄嗎?喊了小義子讓人搭藤架。
若曦接著又去吉祥閣與如意室探望,鈕格格與耿格格與她交好,等聊上大半天回自個兒院里時,小義子已經(jīng)讓人架好了。
原本沒料這么快,小義子得意,他終于開竅,若曦的事兒就是王爺?shù)氖聝?,說風(fēng)就是雨。若曦驚喜,來勁,又讓小義子去弄些旁的,自個兒想著裝飾藤架。
王嬤嬤讓庫嬤嬤給請去,一月之尾,蘭院的用度要審核,紅香則去了洗衣房,給若曦處理衣物。若曦身邊就剩紅袖了。
“拿著!我上去,你在下頭遞給我?!?p> “唉!!二小姐!還是我上去吧”
“不必啦!我……啊……”
“二小姐??!小心?。?!二小姐這幾日都這樣,我還是去給王爺說吧!”
“不許去!”
若曦吼紅袖,近日她偶犯頭暈,若曦以為是趕制太后賀禮,再加上胤禛沒日沒夜地馳騁所至,羞得她連王嬤嬤也瞞,犯頭暈的事兒只紅袖一日撞見才曉得。
若曦想想,還是讓紅袖上去吧,結(jié)果正要遞東西給紅袖時,若曦頭一抬正對日頭,一暈,整個人倒了下去,紅袖一緊張,趕緊要下梯子,快接近地面時,一個步子沒踩穩(wěn)了,摔在若曦身上。
紅香正好捧著衣物回來,趕忙一扔空出手來幫忙。
“二小姐有沒有事兒?。?!快!我扶你們起來。”
“二小姐!!有沒有摔傷你???”
“我沒事兒,我……啊?。“。?!天啊?。〖t袖?。〖t香??!天??!”
“二小姐?。?!快來人?。?!來人啊!”
若曦身下一灘血,她自個兒倒沒什么感覺,可還是能感受到濕熱的液體自下身流出,她也驚慌,腦中竟忽然一閃,快手拉過兩個丫頭。
“不要喊了!!聽我說??!待會兒人來了,不管天大的毛病,都說是我自個兒跌下來的!聽見沒有!”
“可二小姐,明明是我……”
“你瘋了!怎么能承認(rèn)呢!不管這血是什么??!都說是我摔的!聽見沒有?。?!”
若曦幾乎是用喊的,紅香與紅袖給她逼急了只快快點頭,眼見著遠(yuǎn)處高無庸也來人了。
胤禛其實在不遠(yuǎn)處,庫特森來回報任務(wù),前腳才走,高無庸闖了進(jìn)來,其實他知道庫特森在書房里,情急下先與庫嬤嬤一起處置了,待庫特森走才趁空來報。
“書房的規(guī)矩你高無庸忘了?”
“主子啊!出大事兒了!新側(cè)福晉摔了!孩子沒了?!?p> 胤禛飛奔去蘭院,他趕到時,嫡福晉正在一旁,太醫(yī)也到了,若曦半撐起身,臉色蒼白如紙,哭得雙眼紅腫。
一見胤禛快步進(jìn)來,眾人嚇一大跳,急忙請安,若曦眼淚光止不住地流,胤禛不顧滿屋子人,三步并一步到床前,就忙把若曦抱得緊緊的。
胤禛用盡全身力氣抱緊若曦,前世八福晉之禍如歷歷在目,那日若曦暈倒在他懷里,血流滿地,自此若曦再無法生育,他想看她們母子二人開懷大笑的夢想徹底破碎。
難道,他與曦兒注定與孩子無緣,他不信!不能信!!不能!!
若曦給胤禛一抱,淚水更如泉涌,眼前一片花影,只一味喊:“對不起……對不起……”
就是見紅那一刻,若曦自個兒都沒料到是小產(chǎn),當(dāng)時保護(hù)紅袖的心意是她腦中唯一的念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來人說話!”
胤禛也眼泛淚光,厲聲一喝,無人敢答話,何太醫(yī)也跪縮一旁,嫡福晉一怔,心里疙瘩,當(dāng)年生完弘暉第二年又懷上,卻不幸小產(chǎn)時,胤禛雖痛惜,可痛的只是子嗣。
王嬤嬤也難過,與若曦相處一個月來,漸漸把她當(dāng)成早年的密妃一般,不過到底是年長的嬤嬤了,不懼大風(fēng)大浪,見無人應(yīng)答,才給胤禛磕了頭回話。
“回王爺?shù)脑?,?cè)福晉一早命人在蘭院搭了藤架,想爬到上頭去做點擺飾,結(jié)果沒踩穩(wěn)跌了下來,還好紅袖在下頭接住了側(cè)福晉,這才保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