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昭明有點慷他人之慨的嫌疑,特別亂魔星石這個靈物,還是個副作用明顯的雞肋。但鹿米瓷聞言卻抖了抖耳朵,示意何言笑答應(yīng)下來。
反正,那個什么張道謙被鎮(zhèn)壓在三元宮,還會給眾人添堵。與其浪費青屏山周邊的靈氣,不如廢物利用把亂魔星石交換到手。
至于解封的問題……魚芷菡其實有所留情,并沒有把事情做到絕。只要還胎境以上的修為,孤注一擲的話還是能打開青屏山封印的。
只不過宋昭明畏懼魚芷菡的可怕修為,不敢貿(mào)然出手罷了。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費忘年就先往孔雀閣坐鎮(zhèn)了一段時間,免得他舊相好練常菁被人威脅——蘇暮年是蘇暮年的問題,練常菁可沒得罪過他。
除此以外,費忘年又跟李存思敘了一陣子舊。何言笑跟樓玉瓊在化象城有些無趣,索性駕駛珠翠雕翎舟跟鹿米瓷,一起先返回了胥國。
“利益糾葛什么的,還真是煩啊?!?p> “說不準,費老只是流連忘返,才沒立刻回來呢?”
豐壤原出了大岔子,何言笑卻懶得摻和,由著費忘年帶消息回來就是。等實力大進的鹿米瓷,把張道謙給放出去,幾人總算在三元宮清閑了下來。
何言笑自不必多說,先花費一些天把他堪堪達到神感境的境界給穩(wěn)固下來。
照理來說,一身松月寒溪真氣已經(jīng)練到頭了。一旦何言笑突破騰光境,基本上就沒什么配套的招式,顯得有些后勁不足。
不過,得益于“丹霄青霞氣”的純化,使得何言笑的真氣始終屬于同層最高的品相,并不會受到武功的影響。
而何言笑自創(chuàng)的“蟬吟鶴唳”、“虎嘯風(fēng)嵐”兩式絕招,搭配“霜洗寒溪虛空鏡”,以及白駒流云遁,基本上足夠何言笑用很長時間。
尤其有了《大荒伏波劍經(jīng)》之后,就算是還胎境之上的境界,何言笑欠缺的招式這一環(huán),一樣得到了長足彌補,往后照常修煉卻也沒什么大不了。
特別何言笑如今的松月寒溪真氣,又因為松月雪蠶絲與冰青軟甲的融合作用,早已跟何家的家傳絕學(xué)南轅北轍,截然云泥之別。再去考慮《寒溪摩云手》不夠用的問題,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
當(dāng)然,從戰(zhàn)場回到三元宮,何言笑頓時踏實下來,卻也沒有急著投入修煉,而是陪著樓玉瓊在幾層地宮間瞎搗鼓,平時試了試煉丹,順帶給三元宮搞搞“裝修”,免得像是個長久沒人住的空屋子一樣,瞧著怪冷清的。
“樓妹妹這幾天住的可還習(xí)慣?”
“晚上都睡在船上……也談不上習(xí)不習(xí)慣?!?p> 站在山腰的平臺上,一起欣賞著被魚芷菡打出來的山湖美景,任由風(fēng)聲呼呼過耳。樓玉瓊溫聲慢氣的答復(fù),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何兄,我覺得咱們這,不能只有兩三個人了呢。”
“咱們?”
“難道不是嗎?”
“那,你說是就是?!?p> 何言笑見她說的坦然,那心里面就很舒服,認認真真考慮道:“咱們雖然占據(jù)三元宮,但畢竟根基不穩(wěn)。別說其他地方,就是胥國內(nèi)部要不是怕外面兩個國家入侵,估計也不會這么服氣吧?”
“嗯在那些大人眼里我跟何兄都算是……乳臭未干呢。”
“其實,你抱著倒是很香?!?p> “噗……謝謝夸獎?!?p> 抿嘴微微一笑,樓玉瓊沒理會何言笑的玩笑話,繼續(xù)正題:“不管別人怎樣看待我們,三元宮繼承了過去凈蓮仙臺部分遺產(chǎn),勢必會是一方大勢力。就算是現(xiàn)在……費老在那些人眼里都是惹不起的高人了。”
“嗯,我的想法是,先把我從千巒域黃壤門帶回來的那十幾個人,當(dāng)起步資金用?!?p> 何言笑可沒忘卻,他身上除了蒼龍心月土,還有三種五行靈土,等著唐漢卿來給他栽培。
沒辦法,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何言笑既然主要集中在修煉上,就不太能兼顧到人事與后勤方方面面。
再說了,就算三元宮里的確有幾箱子最大面額的玉幣,何言笑總不能做吃山空不是?
“這是唐漢卿給我的靈土培育手冊,樓妹妹你瞧瞧有沒有什么說法?”
“唔,好?!?p> 培育靈土必須得種玄境,或者種玄境的力量操刀。這也是黃壤門青黃不接的主因。
樓玉瓊雖說不懂這些,但只要認識字通篇閱讀下來,就能理解透徹:“照這樣看,咱們完全可以借助三元宮周邊的靈氣,改流部分出去專門培育靈土?!?p> “用三元宮護山大陣的陣法原理?”
“嗯,反正目前這里何兄,我,費老,糯米滋都有神感以上修為,幾乎用不著護山大陣。”
人少有人少的缺陷,相應(yīng)的自然也有其好處。三元宮空置的法陣,就可以為培育靈土提供靈力。
遑論,費忘年功體盡復(fù)后,處理這種小事更是信手拈來。
何言笑點點頭說道:“這樣也行。不過,唐漢卿那些人還是不能住在三元宮,就在山下重修一處黃壤門好了?!?p> “何兄對自己人確實極為挑剔呢?!?p> “知人知面不知心?!?p> 何言笑可沒有后臺,當(dāng)然得謹慎起見:“唐漢卿我信得過,他那些同門我可不認識。三元宮是凈蓮仙臺的根基,靖安司的部分遺產(chǎn),我得看牢了。”
“嗯。不過,如果培育出了靈土,到時候誰去豐壤原交易也是一個問題?!?p> 參合五行土介于貴重與不貴重之間,卻也不是平常的鏢局,趕走鏢護衛(wèi)的。黃壤門連個種玄境的武者都沒有,的確有小孩捧金雞過市的嫌疑。
不過,何言笑對此卻早有盤算,成竹在胸地說道:“這事咱們有接線人,你不必擔(dān)心?!?p> “接線人,誰?”
樓玉瓊冰雪聰明一想,忽然意識到費忘年至今未歸,頓時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說練大掌柜?”
“不然呢?”
蘇暮年跟費忘年之間,練常菁總得挑選一邊。而光沖費忘年跟李存思交好,練常菁就不可能挑跟蘇暮年繼續(xù)一路。
樓玉瓊唯一的疑問,大概就是。
“胥國這班閉塞,練大掌柜老負責(zé)這邊的事,是否有些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