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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仙二代呀

003 曾有獬豸庇蒼生

我真的是仙二代呀 浮云奔浪 2859 2022-07-16 12:05:00

  見何言笑有問必答,就算不爽自己,依然像是前身一般,還是那個兩三年內不曾更改似的愣頭青模樣,冬章嘴角勾起一縷陰冷的笑紋。

  殘酷地看著祭壇下方一地醉生夢死的窮苦之人,他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那你就快點引人去埋伏的地方,在這磨蹭什么?”

  “你們能殺我一次,難道就不會反悔殺我第二次?”

  前身愣頭青總算有愣頭青的好處,何言笑演起戲來,卻也不會被他們懷疑。

  而冬章更兩天前得知,何言笑出去送信回來后,似乎自暴自棄地連桌子都弄壞了幾張,對他就越發(fā)輕看。

  另外一邊,何言笑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雖然穿越“死里逃生”,過著被軟禁卻還算舒坦的日子。實則被逼服下了一枚毒藥,更時常有一四大護衛(wèi)之一暗中監(jiān)視。

  不然就算梅先生有所需求,一個大活人眾目睽睽“復活”,這種匪夷所思的大事,怎么可能被輕描淡寫帶過?

  冬章低頭掩去譏諷,再看向何言笑的時候,已經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一頭倔驢,放你走又怎樣?”

  “口說無憑!”

  何言笑這話倒是真心。

  在這窮鄉(xiāng)僻壤,連讓人吃飽飯的糧食都沒有,每天被獻祭掉的饑民信徒不知凡幾,哪里指望得到什么誠信道德?

  看何言笑死一次還這么傻愣,冬章就覺得這人越發(fā)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粗鄙口頭禪脫口而出:“焯泥奈奈的!就你那點粗淺的五虎斷門刀,還有跑幾下就沒氣力的八步趕蟬。咱們有什么騙你的必要?”

  “反正我不管,總要給我個保證?!?p>  這六十四路刀術和輕功雖然和悅來客棧,就像在諸天萬界開連鎖一樣,早已為世人熟知。

  不過,大眾歸大眾。

  《五虎斷門刀》是成熟的刀術,雖然算不上絕頂,但至少在江湖上也是二流以上的功夫,一般武者都學不到完整的。

  何況現在強化過三次,何言笑也不好說它們的實戰(zhàn)威力,最起碼不該怕這許壇主、“梅先生”之下的四大護衛(wèi)才是。

  就算不敵,都到了伸頭一刀的地步,何言笑也必須拼上一拼。

  畢竟,之前一個月的時間,何言笑刻苦修煉,找了四大護衛(wèi)之下許多邪教打手切磋過,大略估算出淬體武者的實力水平。

  淬體的內力極限,大概是金庸武學的頂級高手,內力出了四五丈就跟一陣風沒兩樣,除了少數特殊寫崩了的描寫,一般丈許之外就開始衰減了……

  而“開脈”之后的武者,不僅內力威力大增,而且四五丈內毫無減弱的征兆。

  這一點,“開脈”就顯得截然不同,最重要的是發(fā)出的招式,在空氣中的內息損失變得極小,可以遠距操控,更為靈活。

  只可惜,何言笑自己也是個修煉小白,對這方面沒個數,只能從其他人身上摸索參照。

  但偏偏“長生圣壇”只有四個護法是開脈武者,何言笑之前又不能頭鐵找他們動手,暴露了自己的實力。此刻只能裝瘋賣傻,繼續(xù)跟冬章糾纏不清。

  冬章雖然尖酸刻薄,此刻也不想誤了“梅先生”的事,遂故作大方地一擺手:“這樣。你既然懷疑我,我便算好時間。等你去了縣城,我就在祭壇后方三里地的橋下吊一個壇子,把你中的毒的解藥先放在那里。屆時你帶人進埋伏圈,隨便找個借口就能取走。”

  “當真?”

  “愛信不信,你有的選么?!奈奈的,我已經給你先拿到解藥的機會。只要你帶著祭品去埋伏地點,咱們就此兩清?!?p>  “嘁——”

  何言笑狀若不甘,轉身即走。冬章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向四大護衛(wèi)中之一使了個眼色。

  “老蟹,你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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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有個跟屁蟲……也好,起碼跟屁蟲可以立刻除掉,讓四個護衛(wèi)少一個。除此以外,許蔚然跟梅先生這倆外來戶,身上都有種很危險的氣息,我得謹慎一些趕緊叫外援來?!?p>  “祭品”=外援。

  對何言笑真正的威脅,還是那幕后策劃祭祀的兩個罪魁禍首。

  不過這樣想的話,邪教從來都沒人性。假如四大護法的“開脈”水平,都夠不上壇主許蔚然與梅先生所須。

  一念及此,何言笑不問自明,那兩個狗淦的家伙,不僅沒安什么好心,顯然在修行上有著超過何言笑目前認知的進境。

  必須得再穩(wěn)一點!

  走在前往縣城門的路上,何言笑一時陷入苦思,琢磨著怎么進一步說服碰頭的對象,讓對方更相信自己協(xié)助合作端了這個邪教。

  只有這樣,何言笑才有機會擺脫后患。

  說來也是奇怪,這縣城方圓不大,別說跟何言笑上輩子比,就算是他有限的古代認知里,人都不是特別多。

  然而,這地兒官道倒是修得極為整齊,平平九尺寬,兩側均有下水渠,縱使遇見連續(xù)的雨天,尋常都不虞積水坑洼。

  甚至包括下面鄉(xiāng)鎮(zhèn),少說都留出了六尺石板路。若非大雪皚皚,道路不通,仍舊能暢行無阻。

  就算是現在,除了些許磨損,竟然比何言笑上輩子見過的一些豆腐渣公路,都要顯得整齊干凈。

  何言笑作為穿越者,很清楚想富先修路的道理。

  但從胥國雍縣糜爛的狀況看,這從上到下顯然不具備修繕官道的基礎……

  總不可能古代人素質更高吧?

  真是邪了門了!

  想到此處,何言笑在雪地中跋涉的腳步,陡然一頓。卻是他已經到了前面路口,被一尊標注了縣城方向的漢白玉雕刻的“獬豸”石像攔住了去路。

  “別說縣城門口的這一座。縱使是最小的村落,起碼都會在村口路邊塑有一座這類的小‘獬豸’。而且這獬豸石像還不止是路標……”

  何言笑口中念叨著,依照三天前傳訊的辦法,把一封信件塞到了獬豸堅固的石頭嘴里。

  霎時間,一陣昏黃暖光浮過,這封手寫的信箋,便已不見了蹤影。

  緊隨其后,另外一封標記了署名的信箋,便從獬豸的嘴里吐了出來。

  不多說什么,何言笑將信拆開一看,眉頭一皺,當即轉身往斜南方向施展輕身功夫,倏忽折向,往“長生圣壇”背靠的茂密山林方向折返趕去。

  綴在何言笑后頭的“老蟹”綠豆大的小眼睛中閃過一絲驚疑,旋即小心翼翼地躡手躡腳跟上,輕盈之貌看上去與他肥胖的體態(tài)大相徑庭,居然沒有落下半拍。

  不過相比起何言笑的堂堂正正,他總要找地躲著避開,卻也不敢跟得太近。

  不消幾刻的時間,“老蟹”幾個起伏,剛輕微喘息著躲在半途,三人合抱的一株老樹后面伺機而作。

  乍聞一聲雷厲炸響,把他藏身的巨木斬斷,險些將他壓在下面。只見其額上冷汗直冒,就地一滾身影一縮,靈活如碩鼠一般滾地而出。

  饒是如此,這株巨木倒下。幸虧“老蟹”沒有躲車跑直線,而是選擇橫著走,不然不死也得半殘。

  可“老蟹”非但沒覺得安心,反而心頭愈發(fā)沉重。

  何言笑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武功,還有能無風斷物,切金斬玉的利刃?

  驚魂未定,介乎緬刀與苗刀間的“+3”新刀,卻更令“老蟹”膽寒,往他匆忙躲閃的他脖子上,斬了過去。

  猝不及防間,“老蟹”已經來不及躲閃。可他雙眼兇狠一瞪,依然鎮(zhèn)定自若,驟然撕開了胸前的衣衫,露出了比女人還大的四兩肥肉。

  下一刻,驟見“老蟹”深吸一口氣,他的肚臍眼處竟噴出一道發(fā)出凄厲嬰啼的陰魂,眨眼就頂住了何言笑的刀。

  “呵,呵呵,嘿嘿……”

  兇險萬分的擋住了這一刀,“老蟹”卻氣喘如牛,面如金紙,看不出來是個三百斤的壯實巨漢。

  何言笑頓感驚訝,驟聞一聲嬰兒哭啼,使他耳膜劇痛,不由自主撤刀后退。

  “老蟹”見狀,瞧了眼肚臍眼上的發(fā)出嬰兒啼叫的慘白透明的陰魂,不由得意地放下心來。雖然殺意畢露,“老蟹”仍調鎮(zhèn)定自若地說笑起來道:“何家小子,老子不過多帶了幾個兄弟,白吃了你一頓飯。你這剛動手,就是要我的命啊?”

  “噓……我有一個問題?!?p>  一改平日二愣子的模樣,何言笑雖驚異于對方的異變,仍有一些事不得不厘清。

  “梅先生是怎么確定,我一定能引一個祭品過來?靖安司又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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