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你們來的正好?!?p> 泰斯特子爵,這個人有著一副好相貌,就是那種特別討貴族夫人小姐的喜歡的那種樣貌。
臉龐的線條棱角分明卻又沒有給人粗俗的感覺,堅挺的鼻梁不高也不低,恰到好處地分開迷人的雙眼。
他的耳朵藏在有些卷的頭發(fā)里面,隱隱露出。
稍偏薄的嘴唇則微微歪向一邊,似乎一直噙著笑意,有識見的人對于這種表情一笑而過,那是一種不精明的自以為是,非常好對付。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壞笑”對付的對象并不是他們,而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少女婦人們。
如果不是敞開的胸膛露出了六塊腹肌,你完全無法想象筆挺的身軀下,居然有著如此完美又充滿力量的肌肉,活像米開朗基羅手下雕刻出的大衛(wèi)。
體態(tài)健美、肌肉飽滿、充滿生命力。
平心而論,如果讓一個姑娘僅憑外貌從泰斯特子爵和埃爾森公爵之間,選擇一個對象的話,恐怕沒有人愿意和公爵閣下共度余生。
“泰斯特子爵,請解釋一下你做的事情。你要殺死我的夫人?”
“怎么可能?我和公爵夫人兩情相悅?!闭f著,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鐵鉗,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看著在椅子上毫無反抗能力,嗚嗚個不停的公爵夫人,芙蕾雅忍不住抽出了腰間的寶劍:“??!你這個畜生!”
“芙蕾雅,先不要動手。”托爾斯的話已經晚了。
戰(zhàn)斗開始了。
芙蕾雅像一支離弦的長箭,倏而突破到了泰斯特子爵的近前,被他輕松閃過。
“又一位美麗的小姐,你也想被我留下什么印記嗎?”
泰斯特子爵逐漸變態(tài)的眼神,讓眾人明白了鐵鉗上的木炭的真正用途——留下某種印記。
或許出于貓與耗子的心理,或許是迫于貴族們的面子,亦或者懼怕托爾斯等人的武力。
泰斯特子爵只閃躲著芙蕾雅的攻擊,并時不時把鐵鉗當做劍來格擋一下。
喬森似乎幫不上什么忙,只在芙蕾雅的身側,準備抵擋子爵隨時可能到來的強力反擊。
僅僅過了三個回合的時間,芙蕾雅滿頭大汗,呼吸急促,她凌厲的攻勢被這位子爵閣下輕松化解。
正奇怪托爾斯為什么沒有幫助自己的時候,自己的男友終于說話了。
“子爵閣下,我們無意打擾你和公爵夫人之間的,呃......‘游戲’。”托爾斯在短暫的間隙插話道。
能讓泰斯特子爵正視他的話的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他看起來神秘或者虎視眈眈,而是他身旁的寵物是一個白銀階的蜘蛛。
超凡的野獸或者魔物是不會主動收斂自己的氣息的,他們或者沒有那個智商,或者沒有那個能力。
這么看來,這個比自己小一些的年輕人,也確實有插話的資格。
“我們只是來阻止一場可怕的謀殺,子爵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手中的木炭是干什么用的?”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泰斯特已經沒有一點興趣了,他隨手將“武器”丟在一邊,木炭磕磕絆絆地滾到了布蘭多的腳下。
“這塊木炭似乎放不進眼眶里?!辈继m多說道,趕來房間的路上,他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
“什么眼眶,我和公爵夫人只是想玩點刺激的游戲,你們真是掃興?!?p> 說完,他俯下身,為公爵夫人溫柔地松綁,細膩的動作讓埃爾森夫人即使在丈夫和一些不認識的人眼前,也露出了享受的模樣。
這讓公爵大人十分不滿,但是貴族的體面讓他沒有當場發(fā)作。
體面?這要是玩家,才不管你體面不體面了,別人都不給你體面了,你還顧忌什么?
不過這和托爾斯沒有任何關系,他只要知道他不是兇手就對了。
“請允許我的魯莽,你隨身有沒有攜帶福爾馬林?”
泰斯特子爵一臉懵逼:“福爾馬林?那個最新研究出來的藥劑,專門用于保存尸體的?我?guī)莻€干什么?”
公爵示意衛(wèi)兵進屋搜索,埃爾森夫人因為現場的尷尬局面,也就聽之任之,沒有呵斥這些無禮的家伙。
“公爵大人,沒有發(fā)現未知液體,除了公爵夫人的一些香水?!?p> 衛(wèi)兵回答道。
“他,他不是兇手?”芙蕾雅剛才的義憤填膺一瞬間換成了錯愕。
“可是,他剛才還把她綁在椅子上,還拿著燒紅的鐵鉗和木炭,他們......”單純的民兵少女不知所措。
泰斯特子爵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并不因為芙蕾雅誤解而有絲毫的芥蒂似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寬宏大量”,只針對美麗的花朵。
“小姐,你的圈子還太小,這其實是一種情趣,如果我有榮幸,歡迎你隨時登門來訪?!?p> “火焰箭!”
托爾斯伸手一抬,就燒掉了泰斯特將要取來穿上的外衣:“子爵閣下,我允許你收回剛才的話,只有一次?!?p> 看著齜牙咧嘴的死神之鐮,布蘭多手中散發(fā)著魔法微光的寶劍,以及根本不會站在自己一邊的公爵和一個不認識的陌生貴族。
泰斯特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勢,他是一個天才白銀階劍士,但現在如果自己不服軟,恐怕這個天才就要劃上一個句號,成為過去式了。
“對不起,美麗的小姐?!?p> 貴族從不會因為臉皮太薄而丟掉性命。
......
那么究竟是誰,將要進行一件事先張揚的兇殺案呢?
房間的鐘擺不停地搖晃,古樸的落地鐘忠實地履行著它的職責,悠揚的鐘聲伴隨著傍晚的微風透過窗簾,將最后一縷斜陽的溫暖,灑在公爵夫人的閨房。
就在眾人尷尬的沉默之中,一個聲音在公爵夫人的房間里響了起來。
“很好,今天有不少的人來觀看我的表演?!?p> 那是白晝與黑夜的交界之處,太陽最后散射的光芒被黑暗所吞噬。
吱吱吱......
無數的蝙蝠飛了進來。
“你們就是今天的賓客嗎?”
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子,一身黑色的禮服,將身軀裹得緊緊的,從蝙蝠匯聚的地方浮現了出來。
“沙妮·維埃羅(埃爾森公爵夫人婚前姓名),今天可不是你的好日子?!?
紅色卷軸
感謝我是銀行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