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凈氣
余姚看了一眼多少沾染了些怨氣的陣修,給了他幾張凈氣符,“你們明天或者后天再來吧。”
同為修士,他也是聽說了那個邪修的事,所以欣然接受了余姚的凈氣符,然后隨著人群離開。作為核心的陣修一走,修葺房子的修士自然也跟著走了,
余姚等了一會才把百寶袋的驚雷符都翻出來,這玩意對邪祟的作用驚人。
“太浪費了!”周圍一堆人看著余姚那一堆符箓,不由心痛道,“敗家呀!這么多靈符!”
在隱秘空間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一瞬間,倘若有人用識氣術(shù),就會發(fā)現(xiàn)那個院子不小心泄露出來的里沖破防御陣法的大量黑氣。
擺在他們眼前的這一幕讓人很難以置信,也讓余姚臉色大變。
剛破開底下陣法的她,立刻把手里為數(shù)不多的雷屬性符箓都丟了下去。
“轟!轟!轟!”雷符在地底炸裂。
雷屬性符箓制造的動靜極大,相當于平地起驚雷,因為三重雷符的威力太大,至于附近的人都能感受到非常強烈的震感,雖然爆炸聲被陣法隔絕,但是震動也讓鎮(zhèn)上的人都嚇得不輕。
城里的修士紛紛前往震源,就發(fā)現(xiàn)了余姚的院子被余姚的符箓封得死死的,而與此同時鈴鼓堂的執(zhí)法堂也派人來到了這邊。
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余姚和幾個鈴鼓堂的修士一臉難看的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執(zhí)法堂的當值修士看見了覆蓋在余姚身上的濃厚的怨氣,不由大驚失色,“你身上的怨氣怎么這么重?”
魔窟的魔物,有一部分是天生的魔物,有一部分是死去的修士的靈魂沾染了魔氣變成的怨靈,那些天生的魔物可以在魔窟以外的地方游走,而怨靈只能被禁錮在魔窟里,只要一離開魔窟就會消散。
余姚身上的怨氣濃厚得和那些怨靈毫無差別,在東山鎮(zhèn)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么厚重的怨氣?
“底下,全是尸體?!庇嘁]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私下傳音,“有男有女,看似沒有衣物?!?p> 執(zhí)法堂的修士聽到這里瞪大了雙眼,連忙傳音問道,“是歡喜宗?”
余姚點了點頭,對于這事只覺得頭痛欲裂。
歡喜宗是邪修里最大的匯聚組織,他們燒殺搶掠淫奸凡修,仗著掠奪過來修為無惡不做,是大家最討厭的一眾邪修,見者人人誅之。
“你不是說這只是一個廚修府???”余姚指了指那院子,“廚修能有這么多隱金?底下的那個地窖墻壁貼了一層隱金?!?p> 隱金,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材料,只要在墻壁上涂抹上,修士的神識根本就無法穿透。
大多是丹師在地下修建煉丹室的時候,都會將它涂抹在室內(nèi)的墻壁上,就算是有人掃過地底,也只會覺得那是一片土。
隱金涂抹墻壁,一來是為了防止修煉過程中被干擾,二來也是有作為密室的作用。倘若沒有靈氣,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地底下還有房間。
“根據(jù)記錄,這房子是東山鎮(zhèn)一廚子的,因為發(fā)家了,前幾年舉家搬遷去了舟山。”一修士說道,“這一家子之前并無任何不良的案底,也沒有鬧過事,身體也健康?!?p> 嗅覺敏銳的廚修在這種環(huán)境下,他怎么沒察覺這個房子不對?
執(zhí)法堂的人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然后立刻派人駐守這里,通知東山鎮(zhèn)的鎮(zhèn)長配合鈴鼓堂開啟了全城的大搜查,同時向舟山鈴鼓堂的人再次調(diào)查這個廚修。
鈴鼓堂這么大的動靜,那個邪修倘若是在城里,必然也會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地底下的房間,這大張旗鼓的搜查,也能讓他忌諱不能隨意出手。
東山鎮(zhèn)也不是沒有高階修士的惹急了,那個邪修根本等不到送去詭獄處刑原地就能擊斃。
做主把這院子賣給余姚的鈴鼓堂的執(zhí)事沒成想他只是想給兩姐弟找個依靠,結(jié)果查出了這么一件事,當下嚇得連早飯都不吃,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這里。
這位執(zhí)事不知是因為趕路還是因為驚恐,出了渾身大汗,到了余姚的面前時,胖乎乎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擦汗。
胖執(zhí)事對余姚說道,“這幾日有勞道友先尋他處歇息了,我們鈴鼓堂旁邊的客棧還是不錯的,這院子我們先處理干凈,后續(xù)我們再商量?”
東山鎮(zhèn)高階的修士不多,主要依靠青云宗,青云宗的飛舟過來這里也僅僅需要一個時辰不到,也不需要太高修為的修士駐守,最高修為的還是鈴鼓堂執(zhí)法堂的堂主,據(jù)說是金丹。
鈴鼓堂的文職修士修為普遍不高,最高不過筑基。余姚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是筑基五層了,可以說除了執(zhí)事堂的,目前東山鎮(zhèn)就只有她的修為是最高的。
余姚不善武,但是她符箓多??!
就這么一堆砸下去也能把人砸成重傷,若是弄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余姚對于自己的符箓還是很有信心的。
她還是剛出青云宗的同門情誼還沒冷卻,無論如何還是不能隨意處理,所以預(yù)余姚安心的把剩余的事情全交給了官方,余姚則跟著啞女回到了他們家。
余姚沒有用神識探查凡人居所的習慣,畢竟在山上這種行為是會被視作為挑釁,容易惹事端,加上每座院子相隔甚遠,神識也探查不到。
進了院門,余姚才發(fā)現(xiàn)啞女一家的院子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器具。
“這是何物?”余姚指著幾個方正的金屬器具。
啞女看了一眼余姚指的那個,眨了下眼,皺了下小臉,想了好一會,就先回房間把父母留下的關(guān)于這幾個機器器具的使用說明書拿了出來。
余姚看著手上的那本薄薄的說明書,隨便翻了幾下,看清說明后就頓了一下,隨后又若無其事的從頭看起。
若是有熟悉人看見余姚,就會發(fā)現(xiàn)她從剛看見這書時的目光呆滯,到最后已為嘆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