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夜行
修為已經破品,想要繼續(xù)修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突破了。
休息了一夜,魏塵整理了一番行裝便是前往繡衣使者衙門,剛剛走進繡衣使者衙門,魏塵便是被左川一把拉了過去。
左川便是之前來看望魏塵的那個繡衣使者。
左川,三十四歲,父母健在,兒女雙全,妻子不便露面,養(yǎng)家的重擔幾乎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所以左川這人挺滑的。
左川將魏塵拉進衙門里辦公的地方,一邊走一邊小聲道:“你托我查的那個小廝我查清楚了?!?p> 魏塵問道:“怎么回事?”
左川道:“走,我們去辦案處?!?p> 兩人繞了一圈進入辦案處,左川關上房門輕聲道:“是刑部侍郎邱克靜!”
“據那小廝黃三說,他是受了邱克靜的指使,故意不給你火盆。”
“還記得嗎?邱克靜犯事進來那段時間,你打過他一巴掌。”
魏塵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這老狗,我打他一巴掌,他居然要我的命!
左川悠悠道:“邱克靜這個人心里有些扭曲,每天都虐待犯人到深夜,那個時候自然沒人等他,他一般都是獨自回家?!?p> “說來也怪,進了咱們的地盤,居然還能活著出去,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魏塵雙眼微微一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主要是缺錢花了。
三天后。
魏塵和左川走在街道上巡邏,眼看著日頭西下,魏塵道:“左兄,前些日子多虧你關照,小弟我一直過意不去,不如由小弟做東,我們去教坊司聽個曲放松一下如何?”
左川微笑道:“好是好,就怕你嫂子不答應!”
魏塵道:“我們只是去救助無家可歸的少女,這是公事?!?p> 左川樂了,“妙極妙極,走!”
教坊司內,紅衣飄搖,吟聲婉轉。
“云龍歸巢水相迎,不敢高聲恐驚人......”
魏塵和左川一邊聽著曲子一邊緩緩拍手,美人坐懷,酒水香舌渡,幾番酒過,月上天中,各自入房。
進了房間,魏塵拿起酒壺,再次倒了一杯酒,“美人,這杯酒你今天不喝也得喝!”
柳媚兒伸出素手端起酒杯,“大人當真是壞死了,奴家喝還不行嗎?”
柳媚兒接過酒杯一口飲下,卻是身子微微搖晃,“奴家......醉了......”
魏塵伸手接過柳媚兒軟倒的身子,將柳媚兒放在床上。
這藥倒是不錯,那老醫(yī)師沒騙人,果真一杯就倒。
魏塵脫下身上的斗牛服,露出身上的黑色衣服,腰間別著一把生銹的菜刀,他打開窗戶,一躍跳到屋檐瓦片上,用一塊黑布遮住面容,在屋檐上飛快踏步。
已經基礎步法大成的他在屋頂上行走如飛,躲過這邊繡衣使者的暗哨,不一會兒便是來到了邱克靜院子附近的一條暗巷,他爬上墻頭,將自己藏身在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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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三在自己家里找了足足半個時辰,怎么都沒找到自己那把生銹的菜刀,“該死的,怎么就破財了!”
“難不成進了賊了?”
“哪兒來的潑才,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偷菜刀!”
黃三悶悶不樂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正準備睡覺的他忽然發(fā)現,在自己的床前那一堆破鞋中,居然有著一雙上好做工的布鞋。
“這鞋我是什么時候買的?”
他穿上布鞋,那叫一個舒坦,“這就是布鞋的感覺嗎?舒坦,太舒坦了!”
沒有找到自己菜刀的黃三瞬間高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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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邱克靜揮動鞭子,一鞭又一鞭落在身前被綁起來的美婦人身上,“老實交代,告訴我你家男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就放了你!”
美婦人身上的衣物凌亂,被抽開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肌膚。
“冤枉啊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邱克靜朝著左右看了一眼,四下無人,他放下鞭子,又提起了另一根鞭子。
“你個畜生!”
“你不得好死!”
......
一個時辰后,邱克靜整理了一番衣服,款款走出刑部大牢,在眾多軍士的崇敬目光下,緩緩回家。
此刻的邱克靜,一邊回憶著那白花花的肌膚,一邊哼著歌兒,好不自在。
走了一會兒,不遠處就是自己家了,他熟練地走到路邊那棵柚子樹旁,摘下幾片柚子葉揉碎,在身上涂抹著,“可不能讓家里那賤人發(fā)現了!”
正當他低頭給褲子上著重處理時,忽然發(fā)現身前的月光一黑,然后便是劇痛無比,背后火辣辣的痛!
背后傳來魏塵戲謔的聲音,“媽的,第一次動手,砍歪了?!?p> 邱克靜扭頭,想要開口叫喊,魏塵哪里會給他這個機會,飛起一腳就是踢得他下巴脫臼,唇齒不清說不出話來。
魏塵一把將邱克靜摁倒在地,武道八品對上邱克靜這個沒有修行的普通人,讓邱克靜沒有半點反抗的力量,“老實點,不會那么痛苦?!?p> 揮刀,落下,血灑。
揮刀,落下,血灑。
揮刀,落下,血灑。
......
鮮血流淌,邱克靜已經徹底沒了氣息,魏塵用腳上的舊鞋在那鮮血中踩了踩,摸出了邱克靜身上的銀子就撒腿狂奔。
待得腳上的血水已經不能在地面上留下痕跡,魏塵飛身上房。
這就是殺人嗎?
我殺人了!
是他先要殺我的,我只是審訊他的時候打了他一巴掌,他就要殺我!
他就該死!
今晚該死的,不止他一個!
朦朧的月色下,魏塵翻身進墻,翻進黃三的院子,院子很小,擺放著很多破爛的家具。
他沒管那些伸手摸了一根繩子,便是推開窗戶進了房。
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黃三,睡著了啊,那好辦多了。
魏塵坐在床邊,將繩子系了個越掙扎越緊的扣套在了黃三的脖子上。
黃三睡夢中伸手去摸,卻是沒扯開。
魏塵將繩子另一頭扔過房梁,然后便是用盡全力拉了起來,黃三感覺到自己被人吊了起來,這個時候才是驚醒,但是已經來不及。
二指粗的麻繩,將他死死鎖住,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用盡全力掙扎都沒有任何辦法掙脫。
將黃三吊在房梁上懸空一尺半,魏塵收手,將繩子系在了屋里的柱子上。
這個時候,他才拍拍手,坐在黃三的床上,靜靜地欣賞黃三掙扎,他輕聲道:“我那天死的時候,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靜靜欣賞的機會。”
他走到黃三面前,“是你先害我的!”
“為什么不能放過我呢?”
“我只是想要活著!”
黃三拼命的掙扎,雙腿亂蹦,那雙他睡覺都不舍得脫的漂亮布鞋,在他的掙扎中被踢飛。
魏塵默默撿起自己的鞋子,換下了腳上血跡已干的破鞋。
他取下腰后銹跡斑斑的菜刀和那些被血水染紅的銀票,放在黃三的床頭。
只留下沒有血水的五十兩,他塞進懷里,長出一口氣,“總算是能付得起錢了。”
黃三漸漸停止了掙扎,魏塵又坐了一會兒,直到他感受到黃三的身體已經開始失去體溫,半個時辰都不出氣了,這才離開。
他回到教坊司柳媚兒的床上躺下,旁邊女人的體香緩緩飄進鼻翼,他終于是卸下了渾身的緊張,“現在,終于可以安生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