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怪的孩子
齊家,蒼云府一個小小的三流家族,此刻在家族的大廳內(nèi),凝結(jié)著一片愁云慘淡的氛圍。
“莫家真是好大的手筆,竟然請來了血刃榜第九十七的泠瓏來對我們家出手!”齊威堂坐在大廳的首位,眼睛閃過一抹冷色,“大家都說說吧,這個事應該怎么處理,要是泠瓏來的話,我們擋不??!”
作為齊家的家主,齊威堂自執(zhí)掌齊家以來,兢兢業(yè)業(yè),進取不足但守成有余。以他五品武師的實力,在這合陽城也算是一名高手。
但是得知血刃榜的玲瓏要對他們家來出手的時候,還是慌了神,要知道那泠瓏乃是一名七品的大武師,出手狠辣,手下從不留活口。
血刃榜是血刃樓搞出來的排行榜,作為武林當中的龐然大物,血刃樓乃是一個頂尖的殺手組織。
“家主,這都是齊立那個廢物惹的禍,我們齊家本就在這合陽城內(nèi)式微,這次要不是齊立,為了他在外面包養(yǎng)的小情人,從而與莫家繼承人莫遠起了爭執(zhí),傷了莫遠的命根子,那莫玉林豈會寧可拿出莫家絕大部分財產(chǎn)請那殺手滅我齊家,”齊威厲頓時不滿的說道,“依我看,應該將那齊立就地正法,給莫家一個交代,讓其將血刃樓的懸賞取消掉!”
齊威厲乃是齊威堂的弟弟,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而齊立的父親齊岳明排行老三,在家族斗爭中為了家族的利益而死,而齊岳明也有著六品武師圓滿的境界。
齊岳明在齊家之時,齊威堂、齊威厲兄弟,對其很是忌憚,因為齊岳明不光武功高,更是在家族有很高的威望。在家族議事之時,家族大部分人更是以齊威勝馬首是瞻,嚴重威脅到了齊威堂齊威厲二人的利益。
所以齊岳明的死有沒有貓膩,只有他二人知道。齊威勝死后,他二人大肆排除異己,之所以留下齊威勝的兒子齊立,只是為了立一個牌坊。
如今齊家有難,齊威堂別說是交一個齊立,要是把齊威厲這個親弟弟交出去。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齊岳明若還在齊家,齊威堂、齊威厲兄弟還不敢那么過分,不過現(xiàn)在卻沒有那么多顧忌了。
“將那齊立帶上來,”齊威堂閃過一抹狠色!
當齊立施施然走入大廳的時候,齊威堂突然暴起,一掌拍向齊立,還沒有任何反應的齊立當場被拍中額頭,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齊威堂突然的動手,令在場所有人都寒蟬若禁,要知道這可是齊岳明的兒子。遙想當年齊岳明執(zhí)掌齊家之時,齊家是何等的風光無限。齊岳明再怎么說也是為了家族利益而死,在場的眾人不禁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齊立像一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眼看已經(jīng)是有氣進沒氣出了。
齊威堂目光陰冷的看著齊立的尸體,他罪有應得!為家族召來了如此大敵,齊威堂心里越發(fā)的煩躁。剛想派人將齊立的尸體送到莫家,突然面色一變。只見大廳的人有一半都癱倒在地。
來了!來不及多想,急忙調(diào)整體內(nèi)真氣,突然發(fā)現(xiàn),真氣晦澀難以運行,有毒!瞬時間變了臉色!
而此時一個帶著血紅色圖案面具的人攜帶者驚人的殺機,走進了大廳。此人一步殺一人,癱軟在地上的齊家人一個一個都被屠戮待盡。然而催命的步伐絲毫沒有停止,徑直向著齊威堂齊威厲兄弟二人走了過來。
看著齊家人像小麥一般死在這名殺手收割的鐮刀之下,齊威堂、齊威厲兄弟內(nèi)心叫苦不堪,拼命凝聚著體內(nèi)的真氣,但此時體內(nèi)的真氣仿佛是一團散沙一般,在毒藥的作用下根本無法凝聚,眼看著殺手一步一步走過來,齊威堂急叫道:“住手!泠瓏閣下若是能放我兄弟二人一馬,我齊家的家底愿全部雙手奉上!”
然而對面的殺手卻沒有絲毫的廢話,從腰身抽出一條軟劍,欺身直指齊威堂的頭頂刺來。
齊威堂身中劇毒,無法躲避,只能用自己一雙練了許多年的外功的手抵擋軟劍。
齊威堂的雙手用力夾住了軟劍,但是殺手泠瓏并未變招,仿佛被夾住了劍便仿佛失去后招一樣,現(xiàn)場詭異的停頓下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只見那軟劍,突然轉(zhuǎn)彎刺進了齊威堂的太陽穴!
齊威厲睜大雙眼猶自不甘的倒在下去,泠瓏抽劍順勢刺向一旁的齊威厲。
此時的齊威厲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哥哥竟然連泠瓏一劍也無法抵擋,當玲瓏抽劍向他刺來之時,他竟然還沒從愣神中走出來,當軟劍抵達胸口之時他才尚有所反應,但是為時已晚!
軟劍終究刺穿了齊威厲的胸膛!
齊家失去了這兩名頂尖的戰(zhàn)力,再加上其他人都深中劇毒,再沒有人是泠瓏的一合之敵。
泠瓏的閃耀著無情的眼神,劍起劍落,齊家大廳最終仿佛變成了修羅場,而泠瓏就是那一名嗜血的修羅。從走入齊家,到齊家滅門,泠瓏一句話也沒說,當最后一個人失去了生機之后,他終于緩緩的吁了一口氣,“笑話,殺了你們,齊家東西不還是我的?!?p> “啊,嗯。。?!?p> “誰!”
突然一個少年鯉魚打挺般的坐了起來,正是那一掌被斃掉生機的齊立!
此時的齊立托著腮幫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仿佛在想著什么。。。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正在來臨。
泠瓏提著沾血的劍慢慢走向齊立,此刻他也感覺很奇怪,那少年正是之前被那齊威堂一掌擊斃的人,之前齊家大堂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這個本該死去的人為何又如沒事人一般。泠瓏瞇著眼,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名少年。
此時這如同修羅場一般的慘狀,他并沒有從那少年臉上看到驚恐的表情,那表情怎么說呢,好像是在思考!沒錯就是在思考!
看到如此奇怪的現(xiàn)象,泠瓏不由皺了皺眉頭,“你是誰?”
“我是誰?哦對了,我是誰啊?”齊立撓了撓頭,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呵呵,原來是失憶了,該不會是個傻子吧?泠瓏緩緩提起了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