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玩了那么多天的游戲,真的就像之前老師說的,很多人在考上了不錯的大學(xué)之后開始放縱了,最后還不如努力上大專升本的學(xué)生強(qiáng),抗壓能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蕭野葉算是明白之前老師說的了,可是有些壞習(xí)慣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好的,就像是生病了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吃藥就能好,還會落下病根,隨時有可能復(fù)發(fā),對此蕭野葉只能堅信自己或許走主播或者作家的道路可以有那么一絲機(jī)會成為人上人吧。
不管怎樣,現(xiàn)在決定自己闖蕩,那么就好好休息休息眼睛,好好吃飯睡覺,少打游戲吧,或許不是因為打游戲,自己的人生可能會是另一種情況,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蕭野葉覺得只要肯努力,考上頂尖學(xué)府也不算什么難事,但是要下些功夫費點勁才是。
想著想著,蕭野葉在抱著許多東西的情況下,趴在那堆雜物上睡著了。
睡醒之后車上只有自己和臺灣腔司機(jī)了,出租車又走了十幾分鐘,馬上要到地方了。快下車的時候臺灣腔司機(jī)和蕭野葉說了很多遍一定要多多聯(lián)系,蕭野葉笑著說好的。
提著大包小包,蕭野葉去門口的保安室旁邊把東西放下,避免有人趁自己不注意下黑手,保安室附近有監(jiān)控器什么的,畢竟有備無患。
掏出手機(jī)給駐場留的那個電話打了過去,對方接了,告訴蕭野葉在保安室那里等著,自己一會兒就到了,蕭野葉連連答應(yīng)。
這個時候剛好是廠里下班吃飯的時候,看著一個個穿著工人服的打工人從廠里走出來,蕭野葉心想這個地方還不錯,零零散散還有幾對情侶手拉手,而且女生長得還都挺漂亮,沒幾個長得丑的,而且每個人身上還有打卡的工作牌子,顯得很高端,或許在這里打工挺不錯的。
這么想著,一個瘦高板寸頭男向蕭野葉走了過來,看到蕭野葉旁邊的大包小包,就問蕭野葉是不是來找工作的那個人。
看著這個人長得也不像之前帶工牌那些人那么正規(guī),可能廠里打工人和正常的上班人配置是完全不一樣的吧。
蕭野葉轉(zhuǎn)念又一想這問得還挺文雅,還找工作,不就是廠子里打工人嗎,不過愛怎么叫就怎么叫,愛怎么客套就怎么客套吧,總要習(xí)慣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上班人和打工人還真不太一樣。
“啊對對對,我是我是,今天怎么安排?”蕭野葉問道。
“跟我走?!笔莞甙宕珙^男說完就在前面帶路,讓蕭野葉跟在他后面。
走了不長一段路,看著蕭野葉拿著那么多東西,瘦高板寸頭男也沒有搭手的意思,任由蕭野葉在他身后慢吞吞地跟著自己。
蕭野葉心想:這可真是世態(tài)炎涼,在學(xué)校里不管大家是不是真心愿意幫你,但是看你東西多時一定會搭把手的,在這個破地方人們根本看不起這些外地來打工的人,想必這種情況才是常態(tài),就是這么的冷漠無情。
蕭野葉的心里直吶喊:“馬樂隔壁!”
想到這里,蕭野葉覺得這個男的怎么長得這么丑,跟一個板頭呆驢一樣,沒有一點眼頭見識,不過算了,等自己變強(qiáng)了,一定要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后悔。
到了暫住的樓下,門下的看門保安要蕭野葉給他看身份證,蕭野葉于是就摸索著身上的口袋,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身份證,蕭野葉很好奇,自己的身份證這么重要的東西哪兒去了呢?不會丟了吧,自己已經(jīng)這么小心了,怎么可能丟東西。
想到自己這么小心都會丟東西,蕭野葉都在想自己是不是還是沒什么能力出來闖蕩,東西都看不住怎么在外地發(fā)展,別被人把器官什么的割了。
稍微翻找了一會兒,瘦高板寸男轉(zhuǎn)頭對蕭野葉說:“你身份證在駐場那兒,別找了,登記一下上來,我在四樓等你?!闭f完就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蕭野葉內(nèi)心一陣無語,原來是另一個丑東西把自己的身份證拿了沒給自己,真無語,沒身份證在外地怎么好辦事呢?在這一瞬間蕭野葉心里問候了駐場司機(jī)全家人一遍,但是沒辦法,只能搬著一堆東西往樓上走。
蕭野葉仍然在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證會不會被那個人拿去做些什么壞事,比如去銀行貸款或者去別的什么地方用作抵押之類的,那可是太危險了,這個撇犢子,真能給自己找事情,一會兒可得問問他。
上去之后還是一個門衛(wèi)保安,要蕭野葉登記了身份證信息,并且留下了蕭野葉之前準(zhǔn)備好的身份證復(fù)印件,給蕭野葉安排了一個房間,又告知蕭野葉一定要看好自己的貴重物品。
房間還不算太擁擠,有一個陽臺,有著能容納十個人的床鋪和獨立的衛(wèi)生間,環(huán)境真是好極了,比起一群人睡大通鋪并且腳汗臭氣熏天的宿舍來說,這個配置比自己想象的好了不少。
看著那些和自己年紀(jì)差不多大的人,蕭野葉覺得這個年紀(jì)進(jìn)廠或許不是好的選擇,但是作為權(quán)宜之計來說,積攢一些創(chuàng)業(yè)的資金,并且?guī)妥约赫尹c事情改掉自己大學(xué)養(yǎng)成的愛打游戲的毛病來說,總體還是很不錯的。
里面有一個看上去就上了歲數(shù)的大叔,唯唯諾諾的樣子讓蕭野葉覺得這一定是廠里的老人,但是看起來像這樣在廠里呆久的人,似乎用唯唯諾諾來形容并不保險,如果說他是賊眉鼠眼的話更能夠符合沒見過世面的打工人形象。
在這里相信別人,說的不好聽了,那就是有很大的概率會被騙得連褲衩子都不剩,這是讀了幾年大學(xué)學(xué)到的重要實踐性知識——書本的東西不一定靠譜,但是社會上的人一定不靠譜。
對此,蕭野葉將瘦高板寸男和駐場司機(jī)對號入座之后發(fā)現(xiàn)這話絕對靠譜,所以看上去這些人畜無害的打工人舍友,如果沒有長期相處的話,那一定不要相信他們,不然自己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之后極有可能得光著屁股灰頭土臉地跑回家。
將床鋪鋪好之后,蕭野葉坐在床上又開始發(fā)愁了,這已經(jīng)到了飯點兒,自己要是下樓出去吃東西,那么自己的東西會不會被偷,尤其是自己裝筆記本電腦的手提包不能不隨身攜帶。
可是蕭野葉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自己隨身攜帶手提包,這就顯得這里面的東西很重要,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個破地方也沒有帶鎖子的柜子什么的,而且自己睡著了萬一別人偷偷翻東西怎么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不在意,在自己的床鋪上搞一點細(xì)微的僅僅只有自己能夠看到的痕跡,如果這個痕跡有所變化,就代表有別人來過。
說干就干,干完吃飯,時間越短出問題的可能性就越低。蕭野葉將自己裝筆記本的手提包拉開了可以塞進(jìn)去兩個指頭大小的空間,并且把被單折了一個角搭在了手提包上面,做完這些蕭野葉才放心不拿東西下樓去吃飯。
到了樓下,賣的東西不算太多,都是一些快餐和小吃什么的,小吃不止餓還不健康,對于天天熬夜打游戲的蕭野葉來說,身體健康很重要,自己需要一個健康的身體狀態(tài)和積極向上的心理狀態(tài),保證自己可以在這種環(huán)境下不墮落成真正的打工人。
想了想蕭野葉去快餐店點了一份西紅柿炒雞蛋,坐在店里,看著零零散散坐著的這些客人,原本蕭野葉覺得這家店很小了,可現(xiàn)在吃飯的點兒人這么少,反而讓他覺得這家店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