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轉(zhuǎn)醒,心想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媽媽了,畢竟每次都這樣,我是不會一直在夢里的。
可映入眼簾的仍舊是昏暗的山洞,我依然躺在那塊硬硬的石頭上。不同的是身上蓋了一件黑色斗篷,是那個男人的衣服。
我真的有些慌了,難道我要一直在這里嗎?我不想在這里,我要回家。眼淚止不住的就流出來。我想坐起來,可身體還是如往常般的那樣渾身無力。滿腹委屈無處訴,那種挫敗又無力的感覺席卷而來,讓我實(shí)在忍不住開始哭的昏天暗地,哭我自己怎么那么沒用,為什偏偏就來到這個該死的地方?為什么柔弱的什么都做不了?想跑都跑不了,就在我哭的肝腸寸斷的時(shí)候,一個聲音打斷了我,“落雪,你怎么了?”我轉(zhuǎn)過頭是那個黑衣人,手里還拿著幾個果子??吹剿铱薜母鼈牧?。
“就是來到這個鬼地方害我都回不去了…嗚…嗚…嗚……”
他走過來把我抱在懷里,溫柔的對我說:“你先不要急,我只是暫時(shí)把你安置到這里,等我安頓好了,就帶你回咱們的家,你是我的,知道嗎?落雪,你是我的。”
“我家不在這里,我有爸爸媽媽,我有我的朋友,我不屬于這里,求求你,讓我回去吧!好嗎?求求你了!”
他緊緊的摟著我,用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知道嗎?我找你好久了,現(xiàn)在終于找到你了,我不想跟你分開,留下來好嗎?當(dāng)年你說你要離開的時(shí)候,我就后悔了,我才知道我有多愛你,多離不開你,我不該聽信小人讒言,為了得到那個位置,為了讓你聽從我的指令,逼你喝下無望草,想讓你潛到夜庭身邊幫我探聽情報(bào),我知道那藥的毒性很霸道,但我深信任務(wù)完成解藥一定會研制出來。但沒想到,你卻選擇離開我,是我害了你,我并不知道你是那么愛我。我后悔了,真的,落雪,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我一直苦苦尋你幾世,卻沒想到那個夜庭先找到你,把你帶了回去。”他停頓了一會兒又道:“知道為什么你總是感到渾身無力嗎?是他,是他喂你吃了忘憂,這種藥無色無味,雖然能讓你暫時(shí)恢復(fù)體力,時(shí)間久了,你就會依賴上這種藥物,讓你離不開它。夜庭就是想讓你離不開他,才會喂你吃忘憂,這種藥,只有他的忘憂谷里有。斷服忘憂就會心痛難忍,只有紫璃果可以緩解,但并不能完全解毒,要想完全解毒還得找夜庭。紫璃果我摘回來了,趕緊吃一個。”我絕望的想著,這都碰到的什么人啊?我怎么這么倒霉,在夢里還能一次一次的喝毒藥,遇人不淑??!蒼天呀!我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不可原諒的事情嗎?為什么這樣對我呀!
我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有點(diǎn)不忍,任由他拿起果子喂我,于是我大口吃了起來,反正都這樣了,吃了或許能解毒,不吃就心痛難忍,我還是吃吧!果子甘甘甜甜的,有點(diǎn)像荔枝的味道。慢慢的身體恢復(fù)了知覺可以動了,雖然還沒什么力氣。
“現(xiàn)在是不是好多了,你知道每當(dāng)看到你們卿卿我我的樣子,我有多心痛嗎?我恨不得去殺了他,于是我下定決心不計(jì)任何代價(jià)一定把你搶過來,落雪你還愛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不要走,留下來吧!好嗎?”
我聽糊涂了,他說的這些事情我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聽著跟言情小說似的,劇情還挺狗血,他一定是認(rèn)錯人了。看他這個樣說話瘋瘋癲癲的,也不像個正常人。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哄著他離開這個地方。
“我說那個誰,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我真的真的不認(rèn)識你,也跟你口中的那個夜庭不熟。求你了,放我走吧!我就想回我自己家,把我送回家好嗎?”
他深情地看著我:“你不記得很正常,你喝了孟婆湯,再轉(zhuǎn)世為人,怎么可能還記得我們。他看著我的臉,冰涼的手指撫摸著我的頭發(fā),“你的腰上有一顆痣,在右邊對吧!”
我心里一驚,他真說對了,我的腰上的確有一顆痣,難道轉(zhuǎn)世投胎,痣還能帶著?真是什么離奇的事都讓我碰上了。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呆在這里,我要回去。我掙脫了他的懷抱,由于用力過猛,只覺胸口血?dú)夥?,一口黑血吐在了剩下的幾顆紫璃果上,頓時(shí)感覺舒暢了許多。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問:“真的要走?”我看著他,心里發(fā)慌,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他面色逐漸變冷,看著我卻不說話轉(zhuǎn)身出了山洞,一揮手轉(zhuǎn)身就沒影了,霎時(shí)山洞里只剩我一個人,只聽到外面震耳欲聾的流水聲,應(yīng)該是瀑布發(fā)出的聲音。以前怎么沒注意到?我一個人在這個山洞里還是很害怕,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才行,萬一他再回來我就真的跑不了了。我緩緩的從石頭上下來,走到洞口,外面是一塊平地,遠(yuǎn)處有山崖峭壁,那上面布滿了綠色藤蔓,說不出的神秘。滿山林木幽深,古樹參天,視野所及一片郁郁蔥蔥。我快速邁開步子向外跑去,砰的一聲,我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上,鼻子一酸,瞬間一熱,有東西流下來!我用手抹了一下,“啊……我流鼻血了。”明明什么也沒有怎么回事?顧不得流血的鼻子,我站起身來,用手試探著摸向洞口,我好像摸到了一睹透明的墻,冷硬無比,這是把我關(guān)在這里了嗎?
我徹底傻了,不是說愛我嗎?怎么這樣對我,竟把我關(guān)在山洞里,又暗又冷的,太過分了。可是那堵透明的墻,無論我怎么用力還是推不動。突然間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我好像突然有勁了,那種渾身無力軟綿綿的感覺不見了,是因?yàn)閯偛磐碌哪强诤谘獑??雖然力氣有了,可畢竟還是出不去呀!急的滿頭大汗,卻又無計(jì)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