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老瞎子會畫符
任天清還沒回神,被雷劈的滋味太難受,并且也堅定了他認(rèn)知的世上有鬼這事,所以,他在回望自己十八年的人生,看看還有沒有做什么會被雷劈的黑心事。想到了還能提前預(yù)防,免得被劈死了不知道為什么。
想得太入神,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肉身直挺挺的站著,都僵了,最后是被人抬到單獨的收押室的。
秦家,團子把兩個大侄子趕去干活后,自己心安理得的坐在飯桌上,繼續(xù)埋頭苦吃,吃得小肚子溜圓,打著小飽嗝,哪還記得什么大侄孫的事。
所以,張縱以為的團子是等任天清自己交代完所有事情才會來接他的定論,不成立。
團子挺著小肚肚,邁著小短腿,氣勢十足,招呼小侄孫出門。
秦三杰想跟,團子擺著胖爪爪說不用,她要帶大侄子去掙錢錢,這事挺急的。
行吧,秦三杰看團子這么嚴(yán)肅認(rèn)真,也沒強跟,想著去拜訪拜訪老朋友,看看誰家需要這樣的服務(wù),辦團子介紹些客戶。
老瞎子還在埋頭苦逼的畫符,剛剛給秦家看完風(fēng)水,根據(jù)腦子里的想法改變了兩個地方。
本來沒底氣的,不過卻得到了團子的肯定,頓時信心大增。
然后又根據(jù)腦子里的東西,摸索著畫符。
畫了一張鎮(zhèn)宅符出來,看起來一般,跟鬼畫符不相上下,不過團子說有用,老瞎子高興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咧嘴露出大金牙,直呼自己是天才。
秦三杰也十分欣喜,準(zhǔn)備出高價買,被團子認(rèn)可的東西,再丑,他都覺得是寶。
老瞎子激動得差點哭出來,他要掙大錢了,腦子里已經(jīng)想了好幾個定價,喊價一百,可以講價到五十,友情價二十,最低不能低于十塊。
哪想,他那個倒霉姑姑說錢已經(jīng)給了,不用再給。
老瞎子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是不是被小東西換成肉吃進了肚子里?
一千個問號,都干不過團子一個肉拳頭,老瞎子自閉的在一旁生悶氣。
確實給了,這兩天的吃穿用,都是秦家的,還有團子的小發(fā)卡。
團子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團子,堅決不白吃白喝。
老瞎子呵呵,用他的血汗,換錦衣玉食,確實沒有白吃白喝,黑心肝的小鬼。
秦三杰也只跟小葡媞商量,肉團子說不要,他就不給,老瞎子什么意思,不重要。
老瞎子氣啊,氣得畫符的心思都沒有了。
偏偏沒人性的奶姑姑還要逼他畫,說越多越好,要拿出去賣,賣了買房。
老瞎子氣哭。
在團子和任天潔吃得滿嘴流油的時候,老瞎子就在悲憤的畫符,畫了三張,一張鎮(zhèn)宅符,兩張平安符后,感覺精氣神被吸干了似的疲憊。
團子吃飽喝足讓他出門時,他就不樂意動。
跟攤爛泥似的趴在桌子上,“不去,符畫好了,自己拿著去賣吧,記得給我?guī)е粺u回來補補,幾張符跟吸血鬼一樣,差點把老子吸干?!遍_始成符的喜悅沒了,老瞎子只想把這玩意扔得遠遠的,是真覺得這東西會吸他精氣,他惜命得很,可不能英年早逝。
團子叉著小肚肚,嚴(yán)肅的瞪著老瞎子,“不可以噠,符符就跟藥藥一樣,必須對癥才可以,大幾子,你要跟著一起去才行,快點起來,要不然姑姑生氣啦?!?p> 老瞎子怒視團子,“還有沒有點愛心了,沒看見我都快死了嗎,你又不是不會看,去去去,我睡會,別打擾我?!?p> 老瞎子習(xí)慣了擺爛,今天的活動量已經(jīng)超標(biāo),是一點都不想動,骨頭一軟,就想往地上躺。
小葡媞小臉一鼓,小拳拳握了起來,“大幾子,你太不聽話啦,你都這么大啦,還想讓三歲的小姑姑養(yǎng),是不是想挨揍?!?p> 老瞎子有那么一瞬間的沖動想爬起來求饒,忍了忍,硬著頭皮道,“符是我畫的,你就是拿出去賣而已,怎么能說是你養(yǎng)我,只能說咱倆是分工合作。你之前還說你最大,你最大這點事都不能做?小孩子別總想著偷懶,仔細養(yǎng)出了懶骨頭,長大了沒飯吃?!?p> 小葡媞的小拳頭又硬了些,奶呼呼的包子臉,鼓成了小河豚,“姑姑就是最大呀,可姑姑也是三歲呀,姑姑說的話大幾子就要聽呀,大幾子不聽話,姑姑就要揍呀,大幾子,你去不去?”
“不去,”沒被社會毒打夠的老瞎子眼睛一閉,就開始耍賴,反正今天誰也別想再使喚他干活。
“砰……”一個肉拳頭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老瞎子的眼睛上,頓時一片烏青。
緊接著,無數(shù)肉拳頭落下……
大街上,老瞎子齜牙咧嘴,鼻青臉腫,跟在團子身后。賊眉鼠眼的,時不時對著團子的小背影一頓比劃。
任天潔時不時回頭嘲笑老瞎子一翻,活該,姑奶奶好好說話的時候不聽,挨揍了吧。
愚蠢的人類,就是學(xué)不乖。
“姑奶奶,我們?nèi)ツ??”任天潔狗腿的抱緊肉團子的小粗腿。
團子背著小手手,挺著小肚肚,邁著豪邁的八字步,走在街上,氣勢十足,“去找老朋友賣符符呀?!?p> 哦,找瞿爺啊,任天潔高興的舔了舔嘴。
瞿家有錢,老管家又喜歡自家姑奶奶,肯定有好吃的。
秦家,還在被雷劈的任天溪……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點什么?
秦家離瞿公館不遠,正常的速度,一個小時就能走到。
但是,團子帶著大侄子和小侄孫,走了一上午,還沒有到地方。
小團子眨了眨大眼睛,望著眼前高大豪華的大酒樓,口水啪啪掉。
任天潔累成了狗,雙手撐在膝蓋上,吐著舌頭喘氣,“姑,姑奶奶啊,咱們這是去哪?”再走下去,他就廢了。
已經(jīng)廢了的老瞎子正跟一坨狗屎一樣,癱人家豪華酒樓門口,對團子報以無限怨念。
“小祖宗,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折騰我這把老骨頭的?不就是早上跟你犟了幾句嘴,你就這么小心眼的對你大侄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是個老人家啊,小小年紀(jì),心眼咋這么小呢?!?p> 團子吞了吞口水,根本沒聽清大侄子和小侄孫的話,滿腦子都是好看又好吃的肉肉。
酒樓里,今天有人過壽,聘請八方來客吃飯,這會馬上就要到飯點了,人來人往穿梭不斷,熱鬧非凡。
服務(wù)員端著一盤盤精美可口的宴席上桌,團子眼珠子差點看出來。
“小幾孫,我們?nèi)コ燥堬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