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去之后,臉上的笑容盡失。
“大小姐,這表小姐又存的什么心思?”春蘭看向她。
鳳如傾冷笑了一聲,“什么我母親的東西,不過是想借著這個,讓我去一趟卓家罷了。”
“往日,都是四小姐去的?!贝禾m看向她道,“大小姐,這表小姐莫不是又……因四小姐如今落了難,便想要跟您套近乎?”
“就連你也瞧出來她不懷好意了?”鳳如傾好笑道。
“是?!贝禾m垂眸應道。
鳳如傾淺笑道,“許是因徐貴妃的事情。”
“徐貴妃?”春蘭越發(fā)地不解了。
鳳如傾淡淡一笑,“老夫人既然不讓我隨意走動,想必也是擔心我一時被卓詩雨說動,跟著她去卓家?!?p> “原來如此。”春蘭這才反應過來。
鳳如傾淡淡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好好地待著,等老夫人回來再說?!?p> “是?!贝禾m垂眸應道。
老夫人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
鳳如傾得知老夫人回來,便趕過去了。
老夫人剛回了院子,慶嬤嬤扶著她回了屋子。
“老夫人,今兒個卓家的表小姐過來了。”
“去找如傾丫頭了?”老夫人換了冠服,低聲道。
“是?!睉c嬤嬤壓低聲音,“不過大小姐并未隨她前去?!?p> “倒是聰明了?!崩戏蛉诵牢康馈?p> “大小姐正在外頭等著呢。”慶嬤嬤看了一眼道。
“讓她進來吧?!崩戏蛉苏f道。
“是。”慶嬤嬤應道,便去請了。
鳳如傾入內(nèi)之后,迎面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這乃是太后寢殿內(nèi)獨有的一股香氣。
前世,她入宮之后是經(jīng)常聞到的。
鳳如傾皺了皺眉,只覺得這股香味如今再聞到有些刺鼻,而且還讓她隱約有些反胃。
她清楚,這熏香內(nèi)必定摻雜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與太后寢殿內(nèi)的又有些不同。
她上前,“祖母。”
“太后召見我,乃是為了慧清丫頭院子里頭的血字之事?!崩戏蛉说挂矝]有隱瞞。
鳳如傾垂眸道,“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p> “徐貴妃寢殿內(nèi)也有了個冤字,加上慧清丫頭院子里頭的,到底是惹人非議?!碧罂聪蛩?。
“這又能有何關聯(lián)呢?”鳳如傾又道,“四妹妹院子里頭的這個血字,兇手已經(jīng)抓住了。”
“可是太后那……終究是不會相信的。”老夫人又道,“皇上因徐貴妃寢殿之事,龍顏大怒?!?p> “難不成覺得是與鳳家有關?”鳳如傾又道。
“徐貴妃寢殿內(nèi)的血字,至今還未查出是何人所為。”老夫人斂眸道。
“難不成?”鳳如傾當即便反應過來。
“太后明日召見你。”老夫人盯著她道。
“祖母是想讓孫女入宮去查?”鳳如傾頓時明白了。
“這也是太后的意思?!崩戏蛉擞值?。
“可是這……”鳳如傾很清楚,這本就是賊喊捉賊,徐貴妃寢殿內(nèi)的血字,為何喜嬤嬤會那般清楚?
如今讓她入宮去查,這分明就是因她破壞了她們的好事。
倘若她入宮之后查不出兇手的話,那她豈不是難逃一死?
鳳如傾斂眸,怎么做,她都會被降罪。
好一出連環(huán)套啊。
鳳如傾也很清楚,老夫人是斷然不能拒絕的,畢竟,太后懿旨不是?
鳳如傾斂眸,“孫女明白了。”
老夫人見鳳如傾神色平靜,低聲道,“你只管入宮就是了?!?p> “是。”鳳如傾福身道。
老夫人便也不多說了。
等她離開之后,老夫人才重重地嘆氣。
慶嬤嬤看向她,“老夫人,太后怎么要讓大小姐入宮呢?”
“徐貴妃寢殿之事,碰了皇上的忌諱?!崩戏蛉寺朴频?,“如傾丫頭又抓住了府上的兇手,太后焉能不知?正好借此機會尋個替罪羊罷了?!?p> “那老夫人……”慶嬤嬤越發(fā)地不解了。
“倘若她連這點事兒都解決不了,那我又何必費心呢?”老夫人慢悠悠道。
“是?!睉c嬤嬤垂眸應道。
鳳如傾從老夫人的院子出來,心中多少是有些憤慨的。
這入宮之后,倘若她查不出兇手,那此事兒便只有她背鍋了。
可若是她查出來了,必定會被太后所忌憚,日后的日子怕是更難了。
這一世,她不想太過于勞心勞力,更不愿意踏入皇室中。
可如今,她剛剛重生才幾日,便又要一腳踩進去了。
果然,這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情,并非是偶然的,而是有人蓄謀已久。
“大小姐,奴婢去準備?!贝禾m看向她。
鳳如傾在長廊內(nèi)走了走,便又停了下來。
不遠處,有人過來。
“大姐姐?!倍〗泺P司清正走過來。
鳳如傾看向她,“二妹妹。”
“大姐姐這是剛從老夫人院子出來嗎?”鳳司清輕聲問道。
“嗯?!兵P如傾打量了一眼鳳司清,“二妹妹出府了?”
“???”鳳司清驚訝地看向她,“大姐姐怎么知道的?”
“二妹妹難得出府,想來也是去于家了?!兵P如傾又道。
“去瞧外祖母了?!兵P司清淺笑道。
鳳如傾輕輕點頭,便也不多言,徑自走了。
鳳司清目送著她離去,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淡淡的。
等她到了二夫人于氏那,便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是怎么了?”于氏看向她。
“適才回來的路上碰上大姐姐了?!兵P司清無奈道。
“她這幾日可不敢招惹?!庇谑峡聪蛩?,“往后你瞧見她,躲著點就是了?!?p> “是啊?!兵P司清也不解,“原先,她可是對四妹妹視若珍寶,當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怎么放任著四妹妹被送去家廟呢?”
“許是看透了?!庇谑细袊@道,“這兩日你正巧不在府上,可是沒有瞧見她那厲害的樣子?!?p> “倒是聽說了一些?!兵P司清抬眸看向于氏,“大姐姐這是怎么了?”
“咱們二房在長房跟前,本就矮一截,你如今的這位大伯母許是想要拿捏住她,不曾想到,被反咬了一口。”于氏悠哉哉道,“端看她們母女兩狗咬狗,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