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夫人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她,便起身道,“明日告訴我結(jié)果。”
“是?!兵P如傾低聲應(yīng)道。
大夫人見老夫人壓根不理會她,她攥緊帕子,轉(zhuǎn)眸狠狠地看了一眼鳳如傾。
二夫人得意地挑眉,素日最看不慣卓氏這囂張的嘴臉,如今可好了,總算有人能收拾她了。
不過二夫人看向鳳如傾的時候,也是滿腹疑惑。
這大小姐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
猶記得前幾日,還將鳳慧清捧在手里頭寵著呢,怎么能夠忍心鳳慧清被送去家廟呢?
二夫人仔細地打量著鳳如傾,想要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什么來。
只可惜……一無所獲。
不過,能夠讓卓氏吃癟,她是很高興的。
管鳳如傾怎么樣呢。
鳳如傾從老夫人的院子出來,便直奔鳳慧清的院子。
等站在院門口的時候,院門是鎖上的。
“大小姐,奴婢已經(jīng)將守院子的婆子帶了過來?!贝禾m上前道。
“老奴見過大小姐。”那婆子連忙上前福身。
鳳如傾斜睨了一眼那婆子,抬眸看著那落鎖的院子,“這屋內(nèi)的‘冤’字是誰發(fā)現(xiàn)的?”
“回大小姐是老奴?!逼抛哟鬼氐?。
“開鎖吧?!兵P如傾淡淡道。
“是?!逼抛舆B忙拿著鑰匙將院門打開。
鳳慧清只帶著自己貼身的丫頭去了家廟,大夫人擔(dān)心她去受苦,倒也帶了不少貼身的東西,足足也有十幾個大箱子。
而她前世被送去的時候,她只帶著春蘭與夏竹,還有兩個大箱子,當(dāng)真是寒酸的很。
可見,大夫人對鳳慧清的確是真心疼愛的。
她入了鳳慧清的院子,一步步地往前,待入了屋內(nèi),便瞧見那墻壁上赫然用血寫著一個“冤”字。
一陣風(fēng)吹來,卷起她的裙擺,反倒有些滲人。
婆子瑟縮地侯在外頭。
春蘭蹙眉,“大小姐,這……”
“沒什么?!兵P如傾抬起手,摸了摸那個冤字,“豬血?!?p>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贝禾m憤憤道。
“走吧?!兵P如傾轉(zhuǎn)身便走了。
春蘭不解地看向她,“大小姐,老夫人只給了您一日?!?p> “兇手已經(jīng)找到了?!兵P如傾淡淡道。
春蘭驚訝地看向她,“找到了?”
“走吧?!兵P如傾氣定神閑地出了院子。
那婆子目送著她離去,雙眸閃過一抹疑惑。
鳳如傾回了自己的院子,徑自入了屋內(nèi)。
“大小姐,兇手到底是誰?”春蘭連忙問道。
鳳如傾笑了笑,“今夜就知道了?!?p> “大小姐當(dāng)真找到了?”夏竹端著茶盞進來,也好奇地問道。
大夫人此時,正在生悶氣。
不過,轉(zhuǎn)念她又想要看鳳如傾的笑話。
畢竟,一日怎么可能找到是何人所為呢?
“大夫人,大小姐找到了?!毕矉邒叽颐Φ刳s了進來。
大夫人卓氏驚訝地看向喜嬤嬤,“什么找到了?”
“就是四小姐院子里頭出現(xiàn)的那個‘冤’字?!毕矉邒吒蕉c她道。
卓氏一聽,臉色一沉,“這么快?”
“是?!毕矉邒咭膊豢芍眯诺馈?p> 卓氏冷哼道,“宮里頭的人怎么說?”
“宮里頭傳來的消息,徐貴妃病了。”喜嬤嬤壓低聲音道,“四小姐院子內(nèi)的事兒,如今也傳入了皇上的耳朵?!?p> “那便好?!贝蠓蛉伺牧伺男乜?,“那便先等等。”
“是?!毕矉邒叻吹购傻乜聪蛩按蠓蛉?,為了四小姐,如此做,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p> “誰能夠?qū)⑦@兩件事兒連在一起?”大夫人皺眉道,“那個死丫頭難道沒有得到消息?”
“老奴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去辦了?!毕矉邒叩吐暤?,“大小姐跟前的丫頭是聽了個真切的?!?p> “那就怪了?!贝蠓蛉税櫭嫉?,“如此,她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夫人,您可是擔(dān)心,大小姐壓根不在乎這些?”喜嬤嬤又道,“不過,大小姐不論做什么,只要皇上下旨了,那便萬無一失?!?p> “不成?!贝蠓蛉税櫭?,“還要再下一劑猛藥?!?p> “您不是想過了眼下的風(fēng)頭再想法子?為何突然……”喜嬤嬤看向她。
“宮里頭傳了話。”大夫人低聲道,“正好借著這股風(fēng),將那死丫頭給處置了。”
“是。”喜嬤嬤應(yīng)道。
是夜。
鳳慧清的院子內(nèi)突然火光沖天,頓時響起了一聲慘叫。
大夫人得了消息便連忙趕了過去。
“大小姐,四小姐的院子走水了?!贝禾m連忙沖了進來。
鳳如傾并未歇息,只是披著外衣,也趕了過去。
大夫人瞧著面前火勢洶涌,連忙吼道,“快,滅火?!?p> “是。”喜嬤嬤也是一臉驚愕。
“老夫人,您瞧瞧,連老天爺都覺得慧兒是冤枉的。”大夫人遠遠地瞧見老夫人過來,連忙哭喊道。
春蘭擔(dān)憂地看向鳳如傾,“大小姐,這兇手還沒有抓到,四小姐的院子怎么無端端地著火了呢?”
“那不是挺好?”鳳如傾神色淡然,行至老夫人的跟前。
大夫人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
鳳如傾看著她這樣,又看向老夫人道,“祖母?!?p> “如傾,今兒個只有你來過慧兒的院子。”大夫人連忙將矛頭指向了鳳如傾。
鳳如傾看向她,“母親是想說什么?是覺得是我縱火?”
“即便不是,也與你有干系,必定是你想銷毀證據(jù)?!贝蠓蛉诉B忙道,“想要以此將院子內(nèi)顯現(xiàn)的‘冤’字毀掉?!?p> 鳳如傾當(dāng)真是大開眼界。
她的這位母親,對如何污蔑陷害她,真真是無孔不入。
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會讓卓氏對她這般厭惡心狠呢?
以至于不惜一切,要將她除去?
鳳如傾轉(zhuǎn)眸看向老夫人,“孫女已經(jīng)找到了兇手,又怎會傻到做這樣的事?”
“兇手?”老夫人看向她,“是誰?”
“兇手便是她?!兵P如傾說著,便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小丫頭身上。
那丫頭一怔,連忙跪在地上,“老夫人,冤枉啊。”
“她?”老夫人也順著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