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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對頭互換身體后我佛了

第111章 宜嫁娶(二)

與死對頭互換身體后我佛了 一上晴天 4279 2022-09-21 20:23:57

  “其實我好多好多年前就喜歡你了,我等你很久啦。”

  她等了他七十年,原本計劃是百年,但他提前出來了,她很高興。

  黑袍之下,洛昀聽得心里一陣發(fā)緊,無奈地閉上了眼。

  紀寧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說。

  她說了一些天知府的往事,笑著說她曾經(jīng)口是心非。

  最后,她從背后抱住了他,溫暖柔軟的臉頰貼著他的后背。

  紀寧能感覺他渾身一僵。

  她笑瞇瞇道:“以前老是覺得你一點都不正經(jīng),誰知道原來我竟然喜歡不著調(diào)的呢?水神附我身時,對你動手動腳的,怎么說我都得對你負責是不是?”

  洛昀緊蹙著眉,去掰她的手,沒掰動。

  “松手?!?p>  “我不松~”

  她手腕嫩得能掐出水來,一不小心就掰出了深紅的印子,看得洛昀都不敢用力了。

  他冷冷道:“孤不需要你負責,郡主請自重?!?p>  紀寧也不按套路出牌:“那不如你對我負責?要不然,你娶我?”

  她說得天真爛漫,洛昀聽得心思沉重。

  最后他渾身氣力一震,將她推出老遠。

  “郡主請回吧!孤沒有娶妻之心,此生也不會與任何人執(zhí)手!”

  孤?

  這是洛昀第一次在她面前強調(diào)身份。

  也對,他就算被廢過,如今還是天子。

  可對紀寧來說,他永遠是天知府的洛昀。

  紀寧揉了揉手腕,直接跑到他前面堵住他。

  “我不信?!?p>  他戴著風袍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洛昀,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洛昀不回答,想繞開她走。

  她一著急去抓他的手臂,哪知他一聲悶哼。

  “你怎么了?讓我看看!”

  “沒什么好看的。”

  “你別躲了!”

  紀寧沒想到,她和洛昀七十年未見了,一見面居然實打?qū)嵉馗闪艘患堋?p>  冰凌與暗靈的交鋒與碰撞,拉扯成團,絢麗成花。

  她認真修煉,進步神速,比以往能接下他更多招式。

  但他的修為也比七十年前深厚了許多,紀寧打得有點吃力。

  可每一次他快要打敗她時,又收了手。

  他根本就沒打算認真和她打是吧!

  紀寧眼珠一轉(zhuǎn),在他劈掌而來時,干脆不躲不避,放棄抵抗。

  洛昀果然被嚇到了,他慌忙收手,紀寧趕緊一個側(cè)轉(zhuǎn),將他的袖子撩了上去,終于看到了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上布滿了傷痕,還不是普通的血痕,是那種曾經(jīng)被啃食地皮肉不齊、深可見骨,且一直沒好的腐肉。

  大大小小的肉坑有一些顏色深紅,仿佛在滲血,非常猙獰。

  紀寧的眼睛唰地一下就紅了,晶瑩的淚珠在她眼中圈圈打轉(zhuǎn)。

  “是在臨淵時弄的嗎?”

  洛昀有些煩躁地扯下了袖子,轉(zhuǎn)過身去,眉頭緊皺。

  “與你無關,郡主回去吧,這里不歡迎你?!?p>  紀寧咬了咬唇,等他看過來時,她又擠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

  洛昀面色更冷了,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洛昀,我還會再來的!”

  他進屋了,根本不理會她說什么。

  紀寧不知道洛昀在臨淵經(jīng)歷過什么,她終于知道他給人感覺哪里不一樣了。

  他的眼睛里沒有光了呀!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陰霾和黑暗。

  ***

  紀寧開始每日來仙界找洛昀,盡管他口頭上說不準她來,可是根本攔不住她。

  她每次來還變著花樣哄他開心。

  洛昀一個人住在仙府,也不要任何仙侍來伺候,看上去孤獨寂寥。

  他是被廢過的天子,沒有實權,不需要操心仙界大事。

  除了打坐修煉,每日過得挺單調(diào)的。

  紀寧努力為他的生活增添色彩。

  院子里的枯樹被她換成了桃樹,春去秋來,綠樹抽枝,生機勃勃。

  她有時會把一堆小東西放在他面前,一一為他介紹。

  “洛昀,這個皮影人你喜歡嗎?是人間的小玩意?!?p>  “不喜歡。”

  “那……這個!這個是妖界的至寶,被我搶過來了!它能……”

  他打斷了她的話:“郡主是想引起仙妖兩界的紛爭嗎?”

  紀寧尬笑:“不至于。”

  他作勢要走。

  “再等一下!你喜歡吃糖葫蘆嗎?我去人間游歷時也給你帶了,嘗嘗?”

  她手中靈光一閃,為他變了一串晶瑩飽滿的葫蘆。

  紀寧以前沒那么愛笑,因為那時候她不知道父王的生死,心中憂愁。

  現(xiàn)在她成了西山郡主,一切塵埃落地,她自由自在,終于能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

  她笑得那樣澄澈,溫柔,明媚,洛昀卻覺得很刺眼。

  因為他再也無法回應她的笑容。

  他用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看著她,仿佛她說任何話、做任何事都撩動不了他的心。

  他沒有接過糖葫蘆,他本來就不喜歡那些甜膩的東西。

  之前他玩世不恭,開玩笑去搶她手里的糖人,那是因為他是師兄,想逗她開心。

  現(xiàn)在他不需要偽裝了。

  他只想這些故友都離他遠一點!

  就讓他孑然一身不好嗎!何必再來招惹他!

  仙界那群大臣見風使舵,曾經(jīng)對他有多諂媚,現(xiàn)在對他就有多貶低。

  越君臨和余婉兒被他拒絕了幾次以后也沒來了。

  只有紀寧,她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他心里譏諷她,嘴上也是:“郡主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洛昀又轉(zhuǎn)身走了,獨留紀寧一人坐在桃樹芽邊。

  他以為自己冷落她幾個月,她就會知難而退。

  沒想到這一次紀寧是認真的,說她死纏爛打也不為過。

  他低估了紀寧的耐心,更低估了她對他的信心。

  她這一來,就直接又過了十年,桃數(shù)芽也長成了大樹。

  她做事風風火火,最后鬧得整個仙界都知道:

  西山郡主天天往廢天子那兒跑,盡管吃了不少閉門羹和冷眼,她依舊堅持不懈。

  有不少神仙嘲笑她,連洛昀都聽到過好幾次。

  “你們說這西山郡主怎么如此不要臉啊!一天到晚就想著怎么往廢天子邊上湊!沒看出人家嫌棄她嗎!”

  “你說她圖啥呢?這廢天子如今沒權沒勢,就算天帝陛下姑且恢復了他的身份……可他被搬到那么邊遠的地方!這不擺明了不受重視嘛!”

  “也許西山郡主就是圖殿下那張臉呢?”

  “哎呦,真有你的!西山郡主竟還是好色之女啊……真是把我們女人的臉都丟盡了?!?p>  洛昀聽到這些言論時都難免覺得憤怒,但紀寧卻不為所動。

  內(nèi)心強大之人,不需要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

  這些嘴碎的神仙第二日要么雷劈爛了舌頭、要么被風刮壞了嘴。

  他們自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當水逆。

  是洛昀干的,他受不了這些人說他的小師妹。

  紀寧她每日還會給他帶各種靈丹妙藥。

  日日一碗湯藥的作用下,洛昀身上的傷痕終于有了些許好轉(zhuǎn)。

  終有一日,洛昀忍不住了。

  他塑立了一個結界,將她關在了府外。

  “洛昀,你開門?!?p>  “紀寧,你我不要再糾纏了,我說過,我不會娶你為妻的?!?p>  別白費力氣了。

  這種話紀寧早就聽慣了。

  她敷衍道:“行行行!我不用你娶我!但你好歹把藥喝了吧!”

  她四處求仙藥,為得就是祛除他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疤痕。

  其實那些疤痕是洛昀想留的,他想提醒自己:

  他不爭不搶時,卻被打入地獄深淵,任憑他自生自滅;往后為人不可再心軟,否則只會萬劫不復。

  可是紀寧屢屢令他破防。

  這一次,紀寧在門外守了七天七夜,他始終沒有開門。

  仙界邊境和天知府一樣,并不是四季常春的,會落雪。

  雪花沾滿了紀寧睫毛、鼻子、嘴巴、衣裳,她變成了一個雪人。

  湯藥早就涼了,是她一直用自己的火靈力溫著。

  她身上不冷,只是覺得心涼。

  如果洛昀是普通人還好,可他是仙,只要他用術法就能看到她在門口有多狼狽。

  她守了多久,他就在門內(nèi)看了多久,兩個人誰也沒有休息。

  心里有一個念頭瘋狂叫囂:

  如果第八天她還守在門口,他就會不顧一切地沖出去,心里那些顧忌都給他滾。

  可是紀寧放棄了。

  第七天夜里,她回西山了。

  洛昀覺得這是他們倆最好的結局:

  她就應該回去風風光光做她的郡主;而他只是寥落的廢天子。

  他滿手殺戮,不應該再與他那些純善的故友們有任何瓜葛。

  ***

  最近,洛昀聽聞西山郡主要將自己封地歸還給天界,因為她死后,將不再有人繼承封地。

  他又聽說她早已與西瑤山劃清界限。

  有人說她這么做是向天帝表明衷心,否則天帝不會放過她;

  還有人說她都快要死了,神魂俱滅,占著封地也沒用。

  無論是哪一件事都讓洛昀聽得心煩意亂。

  紀寧來找他時只告訴他六界中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她對自己的事,只字未提。

  洛昀根本不知道原來七十年前她在西瑤山發(fā)生過那么大的變故。

  等他知道所有事時,她已經(jīng)一年多不曾來找他了。

  洛昀打探不到紀寧的真實情況,只好親自去找她,結果毫不意外地吃了閉門羹。

  但洛昀眼皮跳得愈發(fā)厲害,心里也堵得慌。

  他必須要弄清楚紀寧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否則無法安心。

  這一日,許多西山的府兵還沒看清他的臉就被他弄暈了。

  天子大搖大擺地踏進了郡主的寢宮。

  彼時,冰若琉璃的美人倚在床頭,一張小臉白得透明,氣血極虧。

  她睜著眼,一下都不眨,就只盯著一個方向,卻伸手在空氣中摸了又摸。

  她的手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抓抓抓,終于摸到了一個藥碗,可是她被燙到了,可憐兮兮地嘶了一聲。

  洛昀看清楚后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朝她走了過去,越來越近,高大欣長的身軀為她的臉遮擋住光亮,投下一片陰影。

  可是她的眼珠自始自終就沒有動過,她好像看不見他。

  “你……你是洛昀嗎?是你嗎?”

  她對他身上的氣息很熟悉,但依然不敢確定。

  她真的失明了。

  洛昀坐在她床邊,盡可能克制而沙啞地問:“怎么弄成這樣了?”

  紀寧干笑了一聲,不說話。

  “發(fā)生什么了?”

  “別問了,與你無關?!?p>  他知道她在生氣,自顧自地伸手結法,用靈力探查她的狀況。

  中毒了?

  洛昀的第一反應是運轉(zhuǎn)靈氣為她祛毒,可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她身上的毒素很詭異,早已侵入心脈,他越是想逼出毒素,毒素入侵地越深。

  紀寧灰白的小臉越來越慘淡了,她嘴角滲出的血跡更是洛昀嚇得趕緊收了手。

  紀寧有氣無力地向后一靠,唇上沒有一點血色,洛昀住了她的手臂。

  “哎,殿下不要白費力氣了,沒……沒用的?!?p>  洛昀的臉色比她好不到哪去。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告訴我?!?p>  是她二叔下得毒。

  他控制不了紀寧,又始終忌憚,利用自己的女兒去親近紀寧,實際上是為了利用她為“媒介”下毒。

  那個單純的姑娘自己都不知道被父親算計了,她不知道自己周身都是毒瘴。

  紀寧對她沒有太多防備,等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這不是仙屆醫(yī)官能解決的毒,都說無解,她問過了。

  威脅始作俑者的事她也干過,可是沒用。

  倘若她解不了毒,將會靈氣潰散、身體老化而亡。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靈力了,身體也太不如前,失明就是其中一項病癥。

  得知真相的洛昀氣得手背青筋畢露,滿臉陰郁,眉間戾氣橫生,仿佛下一秒就會沖出去把那些傷害她的人給撕了。

  他主動給紀寧喂湯藥,她看不見,并沒有拒絕。

  洛昀不知如何開口,可她也不說話,氣氛就莫名怪異。

  “所以……這一年來,郡主不曾來找孤,是因為中毒了?”

  他只是隨口一句,紀寧卻以為他故意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

  很好,他擺,她配合他一起擺。

  紀寧嘴角一彎,綿里藏針。

  “臣女沒有繼續(xù)死纏爛打了,殿下應該很高興吧?抱歉啊殿下,先前冒犯了。還好您沒娶臣女呢,反正臣女活不了多久了,若是堂堂天子殿下剛成婚就成為鰥夫,豈不是要落人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克妻呢~”

  洛昀合理懷疑她知道怎么說話最能捅他刀子。

  他蹙眉:“你瞎說什么?!?p>  “臣女只是實話實說,殿下好像不愛聽實話?”

  對話進行不下去了。

  其實,紀寧真的快死了。

  仙的壽命比人長可依然有終點。

  她反復告訴自己:

  沒事的,這一生她已經(jīng)做了很多她想做的事了。

  有些結果和有些人,得之她幸;失之,她命。

  幸運的是,她可以去陪父王和母妃了。

  那日她從他的仙府門口離開,不是因為她放棄了,而是因她發(fā)現(xiàn)身體有異,不便多留。

  “快走吧天子殿下!謝謝您今日來看我!”

  她笑著,語氣疏離。

  他看著,心口絞痛。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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