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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第七十八章 離開沓渚

三國新勢力:遼東我稱王 令狐沖啊沖 3717 2022-07-03 12:51:13

  東邊戰(zhàn)事緊急,公孫修也沒時間留在沓渚安心造船了,畢竟一國之君,南巡將近三個多月,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自己去處理,對鄧艾道:“備好馬車,明日一早出發(fā)回襄平。”

  鄧艾精神一振,大聲道:“是?!?p>  公孫修心想著反正維京長船的圖紙也設(shè)計完畢了,柳志跟一大批工匠早晚能造出來,說不定東征歸來后就差不多了。

  同時,他也向柳傳說了自己即將回襄平的事,柳傳臉上毫無波瀾,暗想:“既已如此,我也得跟王上一并歸襄平,即刻上任走馬,也給王上一劑定心丸?!?p>  當(dāng)晚他也跟著收拾細(xì)軟,并將赴襄平一事,與族中老小說明。

  公孫修心中惴惴不安,暗想:“這得跟那姓柳的小丫頭吱一聲,我就這么走了,怪想念的,下回見也是猴年馬月的事了?!?p>  趁著月色朦朧,他一個人悄悄踱步到院子里,長廊上似也有一人躡手躡腳走來,鬼鬼祟祟的。公孫修心想這府中不會進(jìn)賊了吧?趕緊閃身到一旁,探出半個腦袋暗中觀察。

  殊不知他這個模樣跟行為,更像是行竊的賊。

  直到近前,公孫修才瞧見是柳青,不由得訝然:“怎么是她?”

  當(dāng)即走了出來,出聲道:“柳小姐鬼鬼祟祟的,這是要去哪里?”

  柳青聽說公孫先生明日就要離開沓渚,不知怎的,一顆心總覺得失落,便想出來瞧上一眼,至于要說什么、聊什么,均覺不知。

  她悄悄的從閨房跑出來,心想這會兒公孫先生應(yīng)該尚未歇息吧,卻不料他突然就從旁邊冒了出來,可把她嚇得臉色煞白,右手捂住胸口,沒好氣地說:“你想嚇?biāo)牢野。俊?p>  公孫修呵呵一笑,說道:“在下絕沒有這個意思,而是天色已晚,府中老小都已歇息了,現(xiàn)在還在走動的,只有夜巡的家丁,跟行竊的盜賊了。家丁巡邏自不必鬼鬼祟祟,在下仔細(xì)想來,也只可能是小賊了?!?p>  “你才是小賊?!?p>  柳青嗔了一聲:“我怎可能在自己家中行竊?倒是公孫先生,你也是古里古怪的,大半夜不休息,卻藏在暗處嚇人,或者說,你才是小賊。”

  公孫修暗想這小妮子肯定是來找我的,打趣道:“柳小姐誤會了,在下只是睡不著。”

  “為何睡不著?”

  公孫修滿口胡謅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以為只有在下一人睡不著,原來柳小姐一樣夜不能寐。那也好,你看此情此景,花前月下——”

  “打住——”

  柳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是你夜不能寐,我可沒有。”

  他搖頭一笑:“原來如此,在下以為自己跟柳小姐是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看來是自作多情了?!?p>  柳青一呆,有些失神,喃喃道:“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天下間竟有如此絕妙之詞?”

  公孫修心想糟糕,又陷入文抄公的死胡同,忙道:“柳小姐,這只是胡謅的,算得什么絕妙好詞?”

  柳青搖頭道:“你明明詩情超絕,為何要假裝自己不通文學(xué)?若有如此才學(xué),就不該只當(dāng)一個賓客。”

  “柳小姐哪的話?我若是有才學(xué),令兄早就重用于我了?!?p>  公孫修一愣,心想現(xiàn)在這個時代還沒有七言詩啊,五言詩還是曹植大力創(chuàng)作成為奠基人的,自己若要混七言詩,那是來錯年代了,起碼要到六朝才開始流行,盛于唐代。

  做賦倒是不錯的想法,曹植著名的《洛神賦》驚艷后世千余年,可此賦已經(jīng)基本打遍后世無敵手,開局即是巔峰。自己若想要超過,除非是駱賓王的討武檄文。只是檄文內(nèi)容是討伐武則天的,各種的文不對題,除非自己修繕化為應(yīng)景之作。

  可他不希望今后有人讀他作的賦,會覺得內(nèi)容固然可圈可點(diǎn),但又美中不足。美的固然是駱賓王原創(chuàng),畫蛇添足的不足之處自然是他添加修改上去的。

  能留名千載的文學(xué)之圣、狂傲才子所作的詩賦,往往讓后人連給文章添一筆潤色的機(jī)會都不留。

  當(dāng)初曹袁之戰(zhàn),袁紹手下的陳琳作了檄文,傳檄天下,那是把曹操本人及曹操祖宗十八代都罵得狗血淋頭。檄文偏又精彩絕倫,據(jù)說當(dāng)年曹操腦殼疼得不行,聽完檄文出了身冷汗,戲言此賦“可愈頭風(fēng)”。

  曹操擊潰袁紹后,專門把陳琳留了下來,作為帳下的軍師祭酒。曹老板也是個在中國文學(xué)史能排上號的人物,對文章也是信手拈來,曾經(jīng)看了陳琳的文章手癢了想挑一下刺,看能不能修改到更好,研究半天發(fā)現(xiàn)以自己之才學(xué),也不能為其增刪一字。

  柳青嘴上雖然聊天,可臉上憂心之色,溢于言表。

  公孫修見她不肯吐露,也就佯裝不知,兩人并肩走至莊園的花圃之中。但見得庭院香花芬芳,明月映影,他有些尷尬,暗想:“她莫非也跟我一樣,半夜睡不著,找對方互訴心事么?”

  當(dāng)即開口,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道:“柳小姐是不是有心事?”

  柳青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悶悶地說:“你看得出來,也不瞞你。明天一早,你也要伴我兄長一齊去襄平上任,對么?”

  “不錯?!?p>  公孫修心念一動,試探地說:“你兄長跟你說了些什么?”

  柳青沉默少許,幽幽道:“他讓我不要和你過多來往?!?p>  他聞言忍俊不禁,心想柳傳擔(dān)心這個妹妹面對門下賓客身份的自己,難免有所不敬,恐引得全族遭殃??伤桓颐餮赃@個看似門下賓客的少年,實(shí)際上是整個燕國地位最尊崇的人。

  當(dāng)然,柳傳也看得出來,燕王處于那種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女子,不喜歡那種貼著送上門的,其行為舉止不得不說,有點(diǎn)情調(diào),又有些許的不正經(jīng)。

  柳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傻子,這很好笑么?”

  “或許,你應(yīng)該聽你兄長的話,少跟我走動,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么?”

  公孫修打趣道:“你兄長都跟你說了別跟我來往,居然還半夜過來找我傾訴心事,看來沒把我當(dāng)成外人——啊——”

  這后面一個“啊”字,公孫修當(dāng)場喊了出來,右腳已被柳青狠狠地踩住,并蹂躪幾下。

  他不由氣道:“我說柳大小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啊,這一腳把我給踩得瘸了,可就走不了路,猴年馬月才能走到襄平。”

  柳青挪開腳,哼了一聲,“你這人當(dāng)真是無可救藥。”

  公孫修心下好笑,打趣道:“哪兒啊,可能是在下舉止輕浮,怕影響了柳小姐的清譽(yù),不要跟我走得太近,也是一件好事?!?p>  柳青幽幽一嘆,有些氣惱他的不解風(fēng)情:“可是……可是我兄長準(zhǔn)備把我許配給王室,這要怎么辦?兄長向來對宗族負(fù)責(zé),目前燕國局勢穩(wěn)定,柳氏也入朝為官,今后便是一衣帶水,兄長為了顧全大局,準(zhǔn)備把我嫁給我燕王——”

  公孫修心下暗想:“能嫁給燕王了,這可是遼東嫁得最好了吧?為何又委屈氣惱的模樣呢?該不會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了吧?”

  心中又尋思,自己已警告柳傳不許透露他的身份,柳傳雖然不說,可心機(jī)倒是頗為深沉,明知柳青天真爛漫、口無遮攔,肯定會有意無意地透露給他知道,也算是間接的表明心意了,暗想:“柳傳這是真的表忠心,要當(dāng)皇親國戚了。我娶了柳氏族中的女子,那可比口頭表忠心千句、萬句還真切了。”

  他嘴角抽搐道:“柳小姐看來是不愿嫁給燕王么?嫁得燕王,今后柳氏青云直上,如日中天,也保得家族安危,有何不可?”

  柳青幽怨地道:“我又不知燕王為人如何,更不知他生來是何模樣,就這樣嫁給了他……可是宗族之事,不是我一介女流所能決定的?!?p>  公孫修心中好笑,說道:“世道如此,柳小姐欽慕的是文人雅士,而不是燕王這種殺人為樂的屠夫,對吧?”

  柳青白了他一眼:“知道還問?平日里不是挺聰明的么?”

  “既是文人雅士,應(yīng)當(dāng)有個具體之人,而非只是模糊的偏好。”

  公孫修思慮再三,辯解道:“再者說了,燕王也未必是殺人莽夫,抗魏逐胡虜,那是救國為民。兵者兇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柳青停下腳步,不可思議地盯著他,黛眉緊蹙:“我怎么覺得,你每一句話都向著燕王,渾然不聽我再說些什么?公孫先生,你當(dāng)真是讓我很失望?!?p>  說罷,恨恨地一跺腳,轉(zhuǎn)身離去。

  公孫修嘴巴張了張,心中兀自茫然:“這可真是怪了,我給她前后分析,完全是為了她好啊,怎得還生氣了?當(dāng)真是莫名其妙?!?p>  他回廂房,發(fā)現(xiàn)鄧艾還沒睡,詫異地問:“士載?”

  鄧艾道:“您去做什么了?”

  公孫修只覺聽了柳青說的話,兀自有些迷茫,當(dāng)即把今晚的事都跟鄧艾說了一遍。

  鄧艾聽罷不禁失笑,他畢竟年近四十,對男女之事有著更加透徹的看法,笑道:“您有所不知,世間女子說話,向來是藏大于說的,她兄長都已讓他不能跟你走得太近,柳小姐依然我行我素,待聽得你對燕王夸得這也好,那也好,反對你怒目相向,難道您這還不能明白么?”

  公孫修呆住了,詫異地問:“明白什么?我不明白?!?p>  鄧艾心想王上還是弄不明白此中的道理,笑著解釋道:“如我猜得不錯,她是對你這位‘公孫策’頗有好感,所以才幽會于此。她既然不情愿嫁給燕王,那自然是因?yàn)椤珜O策了’?!?p>  公孫修聞言簡直猶如五雷轟頂,嘴角抽搐不已,愕然道:“你說的是,她這是對我有好感了?”

  鄧艾失笑道:“那是當(dāng)然。王上你以一介布衣之身示人,柳青豪族之女,竟也為之傾心,能拿你跟地位尊崇的‘燕王’暗暗比較,實(shí)已難得。若是換作一般的豪門貴女,肯定是不會對出身平凡的布衣表現(xiàn)青睞的,不僅看不上,還會大加鄙夷。”

  鄧艾自己出身一般,在魏國為小吏時,常遭人白眼,最能體會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

  公孫修聞言呵呵一笑,心想古今中外,莫不如此,說道:“確實(shí)不錯,柳氏既已愿意支持大燕,船廠造就勢在必行,娶柳氏族中的女子,也是表明誠意,給對方的尊重?!?p>  鄧艾臉現(xiàn)喜色:“原來王上這些日子,總是跟柳小姐纏在一起,是圖了這樣的心思啊。也是,柳氏財富廣積,又兼有船廠,若是不逼其跟大燕王室通婚,早晚去投魏國,此舉也可斷了他們的念想,今后追隨王上征戰(zhàn)天下?!?p>  公孫修一愣,心想我就是再泡她而已啊,被鄧艾看在眼里,竟成了振兵救國之策,不禁汗顏,心想這便是君心不可測啊。他咳嗽一聲:“國家機(jī)密,千萬不要傳出去,知道么?”

  鄧艾忙道:“王上放心,臣定然不會將國家機(jī)密給說出去的?!?p>  公孫修這才松了一口氣,心想傳出去簡直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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