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第3段)(白洋淀的故事)
2022年6月9日夜,
整整學(xué)了一天,從上午10點學(xué)到晚上9點,才往回趕,冷水不斷洗臉,也不能讓脹熱的腦袋冷卻下來,
在應(yīng)該好好讀書的年齡,讀了太多不燒腦子的書,如今人到中年,重新拿起書本,啃自己極不擅長的理科,真的不容易,
再更新一節(jié)吧,也是讓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一點下來,
人生沒有后悔藥吃,即使跌跌撞撞,也要一直往前跑,擔子很重,怎么能擅自放棄,讓親人更不堪重負呢,
高二那年,原本自己心里是沉寂的,從蘇的陰影中好不容易走出來一些,
這會又遇上,上一段落中人生中短暫的一段小插曲,其實我和倩故事不多,如果不是流言蜚語,我真的沒有注意到她,
因為高中的同班同學(xué)中,一個我初中時的同學(xué)也沒有,所以他們沒人知道我初中的那些事,我也沒和人說過,
有一天上語文課,語文老師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叔,那天的內(nèi)容是《荷花淀,白洋淀記事之二》,這篇文章有大量的對話,文字本身還是很優(yōu)美的,
所以老師說,
“那么,就請幾個同學(xué)配合來對話吧”
氣氛就突然活躍起來,主要還是因為對話集中在水生和水生妻子,選誰都帶著一股曖昧氣息,
先是有一個同學(xué)叫王程,瘋狂起哄張超同學(xué)和一個女生,這兩位那時候確實是對情侶,已經(jīng)半公開化,
那你們起哄就起哄吧,兩人都坐在最后一排,帥哥美女也很搭配,兩人扭扭捏捏站起來,嬉皮笑臉的按著書上一人一句,
讀的也是不亦樂乎,等他們讀完,也不知怎么滴,是語文老師不滿意還是氣氛使然,老師繼續(xù)說,那么再來一組吧,
我現(xiàn)在估計這老師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摸底一下,到底有幾對早戀的,
班上又開始起哄,
“xx,x倩來一個!”
“xx,x倩來一個!”
我一個小伙子,被整的不是臉紅脖子粗,而是整個氣呼呼的,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心里暗說,你們都什么眼神啊,倩的同桌,那個誰,坐她邊上埋著頭不做聲的帆,可能更讓我在意吧,
好吧,你們要玩就陪你們玩好了,我索性站了起來,
身正不怕影子斜,對話就對話,落落大方就好,
倩也站了起來,我在第一組第4排,她在第三組第二排,離我還挺遠的,
怕你們聽不見,我故意讀的很大聲,
那段對話我剛剛特意百度了一遍,確實挺有意思,內(nèi)容如下:
女人抬頭笑著問:
“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站起來要去端飯。水生坐在臺階上說:
“吃過飯了,你不要去拿?!?p> 女人就又坐在席子上。她望著丈夫的臉,她看出他的臉有些紅脹,說話也有些氣喘。她問:
“他們幾個哩?”
水生說:
“還在區(qū)上。爹哩?”
女人說:
“睡了?!?p> “小華哩?”
“和他爺爺去收了半天蝦簍,早就睡了。他們幾個為什么還不回來?”
水生笑了一下。女人看出他笑的不像平常。
“怎么了,你?”
水生小聲說:
“明天我就到大部隊上去了?!?p> ……
后面還有挺長的一段,感興趣的朋友可以自行百度,不然就真要罵我大水比了,
有的人想傳點緋聞就讓她們傳吧,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在我心里,我是這么想的:
既然我對倩沒什么意思,也沒有任何行為支持了這風(fēng)聲,而班里這風(fēng)聲又日盛,那么這風(fēng)必然是從她那里傳出來的了,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雖然我個子矮,但你也要看一下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班上有30多個女生,而只有12個男生,其中有幾個男生還歪瓜裂棗的,能看的真沒幾個,大概我也是在矮子里拔將軍,
個子是矮了點,但外貌不算丑,從初中時我就一直堅持每天60個握拳俯臥撐,高一周末時也有長跑,平日里體育還算可以,
高一高二都參加運動會,100米跑進了決賽,4*100從未缺席過,3000米跑了第六,真不是那種文弱書生的樣子,
羽毛球乒乓球也都會,讀書在文科也是年級前幾名,
在高中時代,物質(zhì)還沒有像現(xiàn)在擺的那么重要,偶爾有一個女生對你有個好印象,這個概率雖然很低,但理論上還是有可能的,
我不公然直接否認的原因是,我想起了蘇,當初我對她也是有意思,那風(fēng)才刮的那么盛,
如果我貿(mào)然說,我沒這個意思,會讓人家一個姑娘家很沒有面子,她那個圈子雖然我不了解,但能推斷出來,她已經(jīng)身處漩渦中了,
也許當年蘇沒有公然否認,也是給我留了面子吧,等后面分班或者高中結(jié)束,這事自然就過去了,
也是因為我確實沒那個心意,所以這風(fēng)也就這樣了,燒不出花來,
后來高三分了班,我進了8班,她進了7班,雖然兩個班是相鄰在一起,但缺少了直接交流,自然就淡化了,
一直到高三畢業(yè)前夕,班級流行起同學(xué)錄,都買了那種比較夸張的大號同學(xué)錄,互相寫下一些贈言,
7班和8班是文科重點班,有很多同學(xué)還是相熟的,我也給了7班一些同學(xué)各一張留言紙,也給了她一份,
有一個她的朋友胖胖的,寫的是:
“上天有多高,
大海有多深,
火車怎么放?
某某是煞筆”
以上幾句都是我上課時提問的無聊問題,被她直接拿來懟我臉上了,
倩在留言板上則寫下:
在我眼里,你是個什么什么樣的人,等等等等,在最后一行,話風(fēng)突然一轉(zhuǎn),
祝你和你的她一“帆”風(fēng)順!
留言板后來不知道怎么就找不著了,但這句話印象確實深刻,我看到后還笑了一下,果然證明我的判斷沒錯,真是吃了一個大大的醋,
往事如風(fēng),我并非以此事來尋開心什么的,只是想起來難免會心一笑,
因為主動喜歡我的女生,也是太稀有了,
并且延伸出那句一“帆”風(fēng)順,
雙引號是什么情況呢?
帆,就是和我經(jīng)常打球的帆,
在很久之后,我也會想,帆和我本不應(yīng)該有什么故事的吧,我連她的背景都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她的一切對我而言其實很陌生,甚至除了打球,我們?nèi)粘缀鯖]有什么交流,
她家境應(yīng)該是優(yōu)渥和有教養(yǎng)的,從穿著和行為舉止能夠看出來,也有人說她父親是校長或者是開工廠的老板,母親是初中教師,總之是知識分子家庭,
我只是一個農(nóng)村學(xué)生,也許我那時候確實飄了,活在了夢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