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沉睡的狼
“我要把季玨的肉一片片……然后……再然后……”
電話那頭的王敏從腳跟無端升起一股涼意。
繼續(xù)那陰惻惻的聲音,溫柔柔從冰箱里拿了杯果汁,慢悠悠的喝起來。
還故意發(fā)出吸空管的聲音。
“柔……柔,你……在干什么?”王敏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我啊……在接季玨的血喝??!不過啊……這血一點也不好喝,有點咸有點……澀……”
說著,溫柔柔站起來,走到了季玨背后,俯下了身。
“溫柔柔,你瘋啦!現(xiàn)在、現(xiàn)在應(yīng)該拎著行李逃跑——”
王敏深吸一口氣兒,低聲告訴已經(jīng)一臉驚恐坐起來的杜子明:“那個溫柔柔已經(jīng)被嚇瘋了,不知道會不會逃避法律的責(zé)任!你快去準備一下!”
杜子明套上褲子就下了床。
囑咐王敏快點把溫柔柔騙到他們約定的地點。
“不行!我得處理一下!”溫柔柔又故意把吸管吸空,“咕咕”的聲音,配合著她幽幽的說話聲,直接讓那頭的王敏毛骨悚然。
“柔柔,你簡直是個瘋子——”王敏哆嗦著咋呼了聲,又改口讓溫柔柔把尸體碎掉后去約定的地點,說不會等她,如果晚點,她的阿明會自己離開,你永遠也見不到他。
“好,我一會兒就到,不會晚點?!?p> 掛掉電話,溫柔柔望著眼前那修長的脖頸,嘟起紅唇,吹了口涼氣。
瞬間,那雪白的皮膚上就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輪椅上的人瞬間僵住。
溫柔柔眼中閃過了然,想起作者對眼前男人的評價:你絕對不要小看他,因為他是一匹沉睡的狼。
原主能這么慘,有他的一份功勞。
況且……
目光落在季玨那毫無知覺的雙腿上……
他變成這樣,是原身一手造成的。
原身鬼迷了心竅了,在杜子明和王敏的蠱惑下,想制造一場車禍把季玨殺死??上Ъ精k命大,沒死反而廢了兩條腿。
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
依照小說里的介紹,季玨也不過二十五歲。
暴殄天物啊。
這么帥的老公,那溫柔柔就是眼瞎,偏偏愛她那渣男初戀愛的要死要活,被那兩個人拿捏得死死的。
沒主見,還懦弱。
欣賞了會兒男主的盛世美顏,溫柔柔瞥了眼桌子上的刀子,她順手拿了過來。
季玨的五指緊握起來。
難不成她……要碎尸了?
輪椅扶手上有個按鈕,只要這個女人敢動手,就會立刻有人闖進來,把她抓個現(xiàn)行。
“碎尸?呵?!皽厝崛岫⒅h利的刀刃,搖頭不滿:“這刀子未免太小了,最起碼得用大菜刀!不,砍肉刀!“
瞟了眼季玨雪白領(lǐng)口處露出來的纖細鎖骨,溫柔柔又嘖嘖一聲:“他……太瘦了……估計也不好下刀啊!”
“唉,真是個艱難的選擇啊……”
見眼前人的睫毛顫了一下,溫柔柔舉起刀直接落下。
掌心下的按鈕才要按下——
季玨感覺身上的緊繃感一松,原本被溫柔柔綁在身上的繩子開了。
沒想到……
這個女人竟是在割繩子,難道她想……松開了繩子容易處理?
掌心又松懈下來,季玨打算再等一下,他雖然雙腿動彈不得,但手臂有力,只要這個女人敢行兇,他就能抓住她!
砰!
刀子清脆落地。
溫柔柔一臉嫌棄:這原主拿這么小的刀子殺人,腦子有毛病!
“不如……換把砍刀……”
“砍刀太重了怎么辦?”
“會把人家的纖纖玉指累疼的……”
糾結(jié)的語氣。
溫柔柔說話有點嗲音,此時她說了出來,有種嬌滴滴的感覺,聽在旁人的耳里,不像是在殺人,而是在……懷里撒嬌。
季玨的嘴抽了抽,他歪著腦袋裝昏迷,脖子已經(jīng)快僵硬了。
那個女人殺人還這么多事?!
見男人白皙的額頭上,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溫柔柔開了冷氣:“防止尸體發(fā)臭,把空調(diào)打開,況且,待會兒可是個力氣活兒!”
季玨心道正好,他很熱。
這個女人殺人的前奏是不是太多了?磨磨唧唧,有點殺人的操守么?
他都快被氣糊涂了,竟然希望這個女人快點“殺他”。
溫柔柔繞到季玨面前,蹲下身子,仰視著男人的盛世美顏,嘀咕著:“哇!他好帥哦!不如……把他的頭顱先砍下來,放到冰箱里,然后再做成標本,掛到墻上?”
“哇!我果然很聰明呢!”溫柔柔為自己完美的想法拍手叫好。
季玨:……
請快點“殺他”,他想立即“死掉”!
可某人偏偏不如他的意。
纖白的小手放在了男人的大腿上,隨意的手勢,放的有點靠里。
大腿內(nèi)側(cè)。
季玨的睫毛一抖,從眼縫里看到了那玉白的小手。
纖纖細細,脆脆弱弱。
確實不適合握砍刀,那太重了。
玉指彎成一個弧度,力度剛剛好,一股酥麻感就從著力點一下子四散開來。
季玨忍不住震驚,他差點一下子睜開雙眼。
他兩年來毫無知覺的雙腿,竟然……有了點知覺。
雖然非常輕微,但對于他失去知覺那么久的雙腿來說,一點小小的改變都能讓他覺察到。
“這個穴道有利于雙腿恢復(fù),老公,人家自學(xué)的按摩,你感覺怎么樣呢?”
又嬌又嗲的聲音,讓一直看監(jiān)控的保安都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門口的警察就差進來了,只要這個女人敢行兇,他們就敢闖進去,把人抓個現(xiàn)行。
但現(xiàn)在……就這?
就這?!
嬌花般的紅唇微微翕動,喊著節(jié)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再來一次……”
季玨嘴角抽的厲害,他心尖顫抖,腿發(fā)麻,鼻尖冒汗,渾身燥熱的難受。
“老公,力度怎么樣?有沒有弄疼你???”
女人嬌滴滴的問。
小巧的鼻尖已經(jīng)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原身好久沒做這種體力動作了,很快就累的氣喘吁吁,香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