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不對付
這東西塊頭實在是太大了,把他的腦袋砍掉之后,噴射出來的血液直接將毫無防備的二人沖倒在地上。
腥臭的味道讓程曉露幾乎忍不住暈了過去。
蔣仁杰的情況倒還算是好一些,整個人撲倒在地上,不過血也是留了他滿身。
巨大的老鼠身子微微抽搐,向側(cè)方躺下,雖說沒到地動山搖的地步,但揚起著塵土,還是鋪天蓋地的。
這下可好了血液要混合著塵土兩個人綽綽底底淪為泥人。
原本就沒看清楚這兩人究竟是什么人,陸江從機甲上蹦下來的時候,走到他們身邊捂著鼻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不知道這一片區(qū)域管轄的很嚴格嗎?你們兩個是從哪里來的?要知道沒遇上我們的話,小命都要沒了?!?p> 他一開口程曉露恨不得把頭都埋進土里去。這算怎么回事嗎?自己最落魄最狼狽的時候,總要被他瞧見是不是?
“喲喲喲,至于嗎?這么嚴格,我姐姐在你眼前,就這么點子事兒就認不出來了?!?p> 要說蔣仁杰這個人嗎?平日里面收拾的人模狗樣的,可是他再怎么愛干凈也遭不住這么一遭。
他一開口陸江就聽出來他是誰了,轉(zhuǎn)過頭一看就見這原本光鮮亮麗的一個人,灰頭土臉的旁邊站著的那一個身形明顯更瘦小一些。
再仔細看一看還是長頭發(fā)糟了糟了,這怕不是……
“姐姐瞧見沒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訓誡?!?p> 陸江一聽他說這個話當時變愣住了,轉(zhuǎn)過頭看著程曉露,吱吱嗚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顧婷還在機甲上,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早就不耐煩了。
“有完沒完???有什么事能不能回去再說?這附近還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危險呢,你們兩個要不跟我們回去,要不就繼續(xù)在這兒慢慢走。”
蔣仁杰抬起頭來,他一臉的血污,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隔著機甲厚厚的玻璃壁也看不清顧婷在里面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狀況。
“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标懡倪€有心思去訓斥這兩個人,一把就抓住了程曉露,臟兮兮的手拽著他就要往自己的機甲機艙里鉆。
“哎哎哎,這是怎么回事兒呢?那我怎么辦呀?”
蔣仁杰走過去,手都伸出來了,卻被陸江一個閃身躲了過去:“我這里只能放一個人,你到顧婷的儲備倉去。”
那眼神之中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蔣仁杰哼笑一聲,伸出手輕輕的指了指他:“好啊,見色忘友,我算是明白你這個人了?!?p> 轉(zhuǎn)過身去了顧婷的儲備倉去。
“我也到你的儲備倉去吧。”
程曉露把臉上的血漬擦得干凈了些,但臉上還是花里胡哨的。
“用不著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兒,我?guī)慊厝渑撃抢镒鴮嵲谑遣皇娣胤教×??!?p> 陸江剛剛得罪了人,說話有些語無倫次的程曉露,也拘謹?shù)膮柡λ?,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狼狽過,哪怕是之前逃亡的路上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陸江把自己身邊放著的水都遞給了程曉露,說起來程曉露現(xiàn)在身上的味道真的很是一言難盡。
她側(cè)過身去把臉上的臟東西總算是給擦掉了,又盡量坐的離陸江遠了一些。
“你的申請報告上面是同意了,可是怎么沒有派人來送?就是你和蔣仁杰兩個人自己過來的嗎?”
“護送的人是有的,只不過半路上我們被沖散了?!?p> 真是好笑,這一行人最終的目的就是送這兩個人安全抵達到前線,怎么偏偏出了問題就把他們兩個扔下了。
陸江臉色有些難看。說不準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蔣仁杰連累的程曉露。
這個或仇人遍天下,指不定這一次就是他的仇人安插了人在保護的隊伍之中。
回去的路并不長,所以他們回去的時間還算早,程曉露身上披著陸江脫給她的外套,整個人低著頭臉都不敢露。
讓人意外的是護送著她們兩個來的護衛(wèi)隊確實早都到了,正在跟顧豐年交涉,怎么去營救兩個人呢?
杜方看到蔣仁杰的時候,眉頭一皺:“別營救了,人都已經(jīng)救回來了,真不知道你這幫人是做些什么的把該保護的人丟了自己跑回來還能振振有詞的來指責別人?!?p> 領(lǐng)頭的那個小隊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這附近的領(lǐng)地都是你們的,按道理來說你們應該把這里清理的干干凈凈,怎么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還想推卸責任嗎?”
“他們推卸責任還是沒有推卸責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把自己的職責沒有盡到卻跑到這里來耀武揚威,真是讓我大開眼界?!?p> 蔣仁杰腿上受了點傷,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臉上呢也沒處理干凈,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兒,看起來嚇人的厲害。
他走到那人面前:“胡二少就是這么教你的?做事情做的不干凈總?cè)菀琢粢粭l尾巴,叫人踩到的話很有可……”
他的話沒說完,那人先向后跳了一大步,活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你這身上這么多血,不會感染了病毒了吧?”
蔣仁杰氣不打一出來:“我懶得罵你,現(xiàn)在你最好自己向上面請罪,否則過一陣子胡家二少也受了處罰,未必不會遷怒于你?!?p> 那人眉頭狠狠的跳了幾跳,想一想蔣仁杰這一位曾經(jīng)在胡將軍手里也是個寶,雖說現(xiàn)如今被發(fā)配到邊疆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單單憑借他現(xiàn)如今還能夠調(diào)動得了第二軍事基地的人,這一點來看并可見一斑。
心里面也泛起了嘀咕,胡家二少也好歹是胡將軍的兒子,自己算個屁呀。
慌慌張張走到蔣仁杰面前去告了個罪,隨后又和顧豐年打了個招呼,然后就走掉了。
顧豐年和蔣仁杰是見過的,不僅如此,就連顧婷和蔣仁杰也算是舊識。
剛剛他還沒認出這人來,現(xiàn)如今聽他說了話,又見那人的態(tài)度便分辨出來是他了。
嚴格說來,這父女兩人對蔣仁杰的印象也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