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前往鵲山的馬車上,大哥輕鴻對自己的小妹輕舞細(xì)心叮囑著。
“小五,今日是你的第一次比試,你要小心為上。對方如果也是一強大之人,你就不要勉強。輸了也無妨?!陛p鴻溫柔的說道。
輕舞歪著頭,看著坐在自己右邊的大哥,“輸了沒關(guān)系嗎?宗家那老頭,不會有意見?”
輕鴻笑了笑,“小五放心,宗家不會說什么的。只是,就算是輸了,宗家長老也會想辦法把你送去演武大會。”
輕舞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據(jù)辰沁所說,那個與小五要比試的人,不是個好勝之人。”辰桓看向輕舞,“小五也不用思慮過多?!?p> “嗯。我不會的?!陛p舞甜甜的朝自己的兩個哥哥笑著。
鵲山獵場。和昨日一樣,從子組乙場開始比試。
這一場很快就結(jié)束了。對決的結(jié)果是金系的弟子贏了比試。
“土生金。按照五行的相生相克,土系的道法成為了那金系弟子的‘養(yǎng)料’,結(jié)果是明了的?!背角邽檩p舞分析道。
輕舞咬了口手中的綠豆糕,輕聲的嘀咕道:“可我這雷電屬于妖力,游離在道法之外。和那相生相克怎會相干?!?p> “并不是完全毫不相干?!背角咿D(zhuǎn)過頭。面對疑惑的輕舞,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說話間,下一場的比試就要開始了。司儀站在擂臺上。他有些緊張的左右看了看擂臺上的兩人。
“那么,丑組乙場的比試,現(xiàn)在開始?!彼恍纪?,就急忙從擂臺下,跳下。
就在司儀跳下擂臺的瞬間,一陣刺骨的風(fēng)就籠罩了整座擂臺。
辰汐微瞇著眼,冷淡的望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對手。他正一邊哆嗦著,一邊努力扯出手袖中的符咒。
遠(yuǎn)在看臺上的人們都能感受到陣陣清涼的風(fēng)。這足以能夠想象站在擂臺上的人該有多冷。
“好厲害!”輕舞感受著那涼風(fēng),“她就是那混蛋的長姐?宗家的大小姐?!?p> “沒錯呢?!背角咛帜眠^擺在輕舞膝上的綠豆糕,塞進(jìn)嘴里,“那位可是難得的使用冰系道法的獵妖師?!彪S后,辰沁認(rèn)真的為輕舞講解道:“小五可知,五行分陰陽。”
輕舞點點頭,“嗯。金木水火土,為陽。風(fēng)冰雷光暗,為陰?!?p> “不錯。而冰就是五行中,水之陰。然而,作為人,很少有能夠天生就是冰系獵妖師。大多數(shù)都使用陽之五行的道術(shù)。那些陰之五行的使用者,是妖?!背角呶⒉[著眼,神秘的說道。
“妖?”輕舞轉(zhuǎn)過頭,望向辰沁墨色的瞳眸,“不是妖獸嗎?”
辰沁微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兩人說話間,又是一陣嚴(yán)寒的颶風(fēng)襲來。在白色的冰霧散去后,擂臺上布滿了尖利的冰凌,以及被冰封在冰中的那位可憐的弟子。
辰汐呼出一股白霧,隨后,轉(zhuǎn)身走向擂臺邊。她朝擂臺下的司儀,冷淡的說道:“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司儀被凍得瑟瑟發(fā)抖,“是…是…比試結(jié)束,辰汐勝?!?p> 話音一落,冰凌就隨之碎裂。
“呼!呼!”終于從冰中解脫的人跪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辰汐斜眼,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又不經(jīng)意的撇了眼看臺。最后,頭也不回的躍下擂臺。
高臺上,望著自家親姐如此“暴力”的結(jié)束了一場比試,辰燁默默嘆了口氣??磥戆⒔銓δ羌逻€是耿耿于懷。
“她居然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一場比試?!陛p舞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不緊不慢走著路的辰汐。不過,剛才她是看了眼我嗎?輕舞邊想著邊將綠豆糕塞進(jìn)嘴里。
“的確是一位強大的獵妖師?!背角咭餐瑯犹魍较謇涞谋秤?,“但如果……”
輕舞轉(zhuǎn)頭,沖辰沁眨了眨眼,“如果什么?”
辰沁收回視線,勾了勾嘴角,“那件事不重要?!彼囊暰€越過輕舞,看向輕舞另一邊的辰桓。
辰桓抿著嘴,臉色有些異樣,但很快又恢復(fù)了。
輕舞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三哥的異樣??礃幼映角卟⒉幌攵嗾f,輕舞也就識趣的不問了。
“小五,比試到你了?!背交敢贿吥眠^輕舞手中端著的瓷盤,一邊提醒著妹妹快去準(zhǔn)備。
“啊!好,我去了?!陛p舞趕忙起身,并向兩人揮了揮手。
“小五,小心點!”辰桓對著輕舞輕盈的背影,擔(dān)憂的喊道。
辰沁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期待。她撐著頭,對辰桓平靜的說道:“哥哥就不要擔(dān)心了。怎么說,輕舞也是返祖者。就現(xiàn)在這種時候,沒人敢在宗家人面前對她不利。”
辰桓聞聲,回頭看向辰沁,“一切都還應(yīng)以小心為上。”
“那是自然。”辰沁會意的點著頭。
“你剛才說的妖,可是先祖那時的…”辰桓盯著女子含笑的眼睛。他一直都默許著辰沁和輕舞討論那些事。
“不止?!背角呱衩氐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