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擊敗了幾只乙級妖獸后,三人來到一處山腳下。
“小五累嗎?這已經(jīng)快巳時了。要不要在這山腳下休息一下?”輕墨轉(zhuǎn)頭關心道。
“我沒事。體力上完全沒問題。”輕舞笑著回應道:“二哥,這競獵賽應該快結(jié)束了吧。我記得之前幾次,都差不多巳時就結(jié)束了。”
“是呢。應該快了?!陛p墨抬頭望了望萬里無云的天空,“今年就這樣平平安安的結(jié)束吧?!边@座山是輕墨選擇的一個靠近外圍的地方。只要一結(jié)束,他們就能立馬離開賽場。
“嗯?!逼溆鄡扇思娂婞c頭。
今年的競獵賽很快就會結(jié)束,只要能夠聽到遠山的千里鼓。輕舞轉(zhuǎn)過頭,向廣場方向望去。不知道今年前三是誰。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從不遠處的山林間傳出。那不是千里鼓的聲音。三人立刻轉(zhuǎn)頭望向聲音的方向。只見,粗壯的樹木被不明生物一一推倒,伴隨著驚起的鳥群。三人聽見了駭人的吼叫聲,以及呼救聲。
“救命??!”叢林里,跑出一人。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但能辨認出衣服上寫著一個“莫”字。他是分支莫家人。
“怎么回事?”輕墨拉住那人,急切的問道。
“?。∥摇也恍⌒摹?!不對!”那人有些語無倫次,但他還是說出了不明生物的身份,“是只庚級妖獸。被關著的庚級妖獸逃出來了!”
“什么?!”獵場里為何會有庚級妖獸?輕墨也不多想,急忙對兩人喊道:“快跑!”
“唉?!”輕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輕鋒一把拉過,往反方向奔去。
“??!等等我!”那個莫家人也跟著一起跑。
輕舞一邊被輕鋒拉著,一邊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不只是他們在逃跑,他們的附近還有許多同樣在奔跑著的人。大家像是在逃命一樣,從死亡的魔爪下逃跑。然而,聲響越來越近。
“那是什么?!”輕舞疑惑的問道。
“那不是我們能夠戰(zhàn)勝的妖獸。”輕墨對不明所以的小五,說道:“別管了,跑就是了。”
一些跑在后面,跑得慢的人,在一聲慘叫后,就沒有聲音。
輕舞不敢再吭聲,也不敢再回頭看。她緊緊地抓住輕鋒的手,生怕自己跑得慢。
遠處的聲響與驚飛的群鳥,讓看臺上的輕鴻心中一緊。他急忙轉(zhuǎn)過頭,盯著水幕上的畫面。
此時的水幕中,映射出的是一片狼藉的山林,以及罪魁禍首。
“這…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看臺上,分支的家主們驚呼起來。
“難道是那只庚級妖獸?”連高臺上,宗家的人也驚訝道。大長老也是一驚。
“那只妖獸,不是被封在陣法里,還被看管著的嗎?怎么會逃出來?”大長老沖一旁看管獵場的男人怒問道。
“不…不知道…”男人嚇得直搖頭。
“大長老,現(xiàn)在怎么辦?”高臺上的其他人紛紛看向站在欄桿旁的老人,其中也包括一名少年。
“……”大長老咬了咬牙,“看管好看臺上的人。準備擊鼓!然后讓守衛(wèi)者去抓捕那只妖獸!”
看臺上的家主們都急切的你一嘴我一語。有些人甚至起身準備進入獵場,但都被得到命令的宗家人攔下了。
輕鴻蹙著眉,雙手緊緊握拳,急切的在水幕中尋找那幾個熟悉的身影。父親母親,請保佑輕墨他們沒事。
“不行了!我要跑不動了…”輕舞現(xiàn)在完全是被四哥拽著往前跑。
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跑了多久,但是,身后的聲響卻沒有停止的跡象。而且代表著結(jié)束的千里鼓聲,也是遲遲沒有傳來。
腿如同灌了鉛,輕舞完全不知,現(xiàn)在自己是怎么跑的。也許是因為對未知與死亡的恐懼,讓她堅持著。
“呼呼……??!”突然,輕舞的腿一軟,一下跪在了地上。
“吼!”震耳欲聾的吼叫聲近在咫尺。輕舞愣愣的望著,已經(jīng)追到他們面前的妖獸。它有著一張裂成四瓣的嘴。每瓣嘴上都布滿了尖牙,以及粘稠的液體。它還長著四只眼睛。當那些眼睛盯著輕舞的時候,輕舞感覺整個人都沉入了冰冷的水中。
輕舞想逃,但是卻動不了。“阿四…救命……”她喘著氣,聲音帶著顫抖。我不想淹死……
“小五!”輕舞一摔倒,輕鋒就立刻轉(zhuǎn)過身。他想也沒想,一把將她護在懷里。輕鋒咬著牙,盯著面前的妖獸,展開迎擊的架勢。這不是他能擊敗的等級,但是作為男子漢,他不能退縮。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钡统翜喓竦穆曇魝鱽?,“土魂!”隨之拔地而起一只由泥土塑成的人偶。它抬起雙手,握住了妖獸張開的四瓣嘴。人偶的力量之大,讓妖獸停下了腳步。
“二哥?!笨吹窖矍暗哪嗳?,輕鋒瞬間明白它的主人。他回頭看向輕墨。
只見,輕墨重重的喘著氣,手上的結(jié)印也未放開。差點就沒趕上。他一邊觀察著人偶的動靜,一邊對輕鋒說:“老四,帶小五走。”
“可是如果我們一起…”
“不行!”輕墨對墨跡的輕鋒怒吼道:“就算我們聯(lián)手也沒可能的??熳撸 ?p> 被輕墨這么一吼,輕鋒抿了抿嘴。不再多做停留。他將依舊愣神的輕舞,一把扛在肩上,向前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