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犟……還犟……”
說著,鹵蛋老大把自己腳上那兩只快開膠的靴子扔了過來,好在我反應(yīng)不慢,兩只靴子都貼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
見沒能打到自己,我趕緊一溜煙的找了個人多的地方一鉆,將自己隱入其中,鹵蛋老大這會兒心情不好,要是再犟,怕不是會吃更大的虧。
鹵蛋老大見沒能收拾到我,心情自然不爽,但因為有少年的事情在前,這會兒居然也沒了繼續(xù)收拾我的心情。
一刀隔空劈開了一棟樓啊!要不是親眼看見,鹵蛋老大肯定認(rèn)為說這個話的人是在放屁,可親眼見了之后,鹵蛋老大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內(nèi)心大受震撼。
能不發(fā)麻嘛,那一刀斬?fù)艨墒琴N著他頭皮飛過去的,不光發(fā)麻,還TM疼呢。
至于其他跟著一起去欺負(fù)人的小弟,此時一個個的都耷拉著腦袋,沒什么精神,知道的是去劫別人的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別人給劫道了呢,雖然本質(zhì)上也差不多就是了。
“大當(dāng)家的?!?p> 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了聲音,正是樸崠乗這貨回來了,他的身邊還跟隨著李麗,本來不怎么心煩的我,在看見這兩個人的時候,當(dāng)時就心煩意亂了起來,也學(xué)著眾人一樣,將腦袋一耷拉,看著跟被人截了道似的。
“大當(dāng)家的,這是?”
看著眼前這一幕,樸崠乗心生疑惑,怎么出去的時候,一個個的嗷嗷直叫喚,回來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呢。
“別提了,TMD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竟然遇到高手了,這次能回來全憑運氣,要不然,怕不是就得讓你跟老四給我們收尸了?!?p> 全憑運氣?不對吧,明明是人家少年不計前嫌,饒過了我們,怎么到鹵蛋老大嘴里反而成運氣了,難道太菜也算是運氣的一種嗎?
見眾人雖無精打采,但都沒有受傷,樸崠乗也沒有再說什么,但當(dāng)他的目光略過胡爾蘭身上的時候,他表情立馬僵住了,他道:“這是三當(dāng)家的吧,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三當(dāng)家的身形高大,還是很好辨認(rèn)的,見胡爾蘭被人包的跟個粽子似的,樸崠乗面露疑惑,怎么小弟們一個受傷的都沒有,當(dāng)家的卻一個個的都掛了彩,鹵蛋老大腦袋上的刀疤雖然不顯眼,但他的眼睛又不瞎,一進(jìn)門就看見了。
“別提了,被人家老大一招就給打成了這副德行,傷的倒是不重,就是破了相,所以我就命人幫他包扎了一番。”
……
“這是誰包扎的,包的太差勁了,還把鼻子跟嘴一起包上了,這么個包法時間一長,怕不是得憋出個毛病來吧?!?p> ……
聞言,鹵蛋老大臉色一僵,再次想起來這是我的杰作,便立馬怒聲呵斥道:“王金龍你個傻才,給老子滾過來?!?p> 滾你奶奶個腿,這會兒出去了,還不得挨你們一頓收拾,老子這是吃了多少虧才學(xué)會的道理,豈能再次栽在上面,等過了這一陣,我就不信你們還能記得住這事。
當(dāng)聽到鹵蛋老大喊我的名字時候,只思量了片刻,我就立馬一個縱身跳出了窗外,好在這破房子四處漏風(fēng)沒什么遮擋物,要不然想跑路都是個問題。
“哎呦!”
“我擦!”
本來我都想的好好的,等跳出窗外落地后,就地來上一個前滾翻,一切就算齊活了,到時候,我在附近再溜達(dá)個兩三個鐘頭,事情也就過去的差不多了,畢竟當(dāng)家的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老在避難所里待著,要知道避難所里提供的那點食物,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們隊伍里的人填飽肚子。
誰知道想法很豐滿,結(jié)局卻很骨感,我這縱身一跳,竟直接一頭撞在了一個硬物上,一聲脆響過后,兩邊各自發(fā)出一聲慘叫,我腦瓜仁差點沒被這下給撞勻乎了。
“王金龍,你TM有病是不是,有門不走你跳窗,屁股上是著火了嗎?”
風(fēng)快這老小子,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我捂著腦袋,剛想要找個理由糊弄過去,身后鹵蛋老大那破鑼嗓子就已經(jīng)響了起來:“老四,給我逮住了這王八蛋,MD,居然敢不聽我命令,看我不把你腿給打斷。”
聞聲,我整個人都是一激靈,已我對鹵蛋老大的了解,他說要把我腿打斷,那么八成真的會這么做,這我哪兒敢再待下去了,腳底抹油就準(zhǔn)備開溜,誰知還沒等起步,就被風(fēng)快一把薅住了頭發(fā),這發(fā)根扯著頭皮,疼的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沒想到開溜的計劃還沒實施,就已經(jīng)胎死腹中了。
“這家伙皮實的很,大當(dāng)家的就把他交給我吧,等收拾完了,我再把人給你送回來?!?p> 說完,風(fēng)快也沒等鹵蛋老大同意,就已經(jīng)拖著我離開了。
剛出狼窩、又入虎口,我這倒霉催的這屬性啊,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讓鹵蛋老大收拾一頓拉倒了呢。
想到風(fēng)快這老小子那手段,我直接就絕望了,昨天那頓打,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我干脆選擇躺尸拉倒了。
說干就干,走出去沒多遠(yuǎn)之后,我就地一躺,任憑風(fēng)快這老小子生拉硬拽也不起來,氣的這老小子在我屁股上狠狠的踢了兩腳,嘴里也罵罵咧咧的,說著些不干不凈的話。
對此我無動于衷,繼續(xù)選擇躺尸不做聲,好半晌之后,風(fēng)快也漸漸冷靜了下來,語氣也跟著緩和了下來,說道:“你真要繼續(xù)躺下去不成,我跟你說,一會兒大當(dāng)家的來了,我可就保不住你了?!?p> 嗯?
聽風(fēng)快的意思,這里頭好像有什么說道。
“怎么,跟你走難道你就不收拾我了嗎?”
“嘿!不見兔子不撒鷹,你這家伙這性格,真得改改了,年紀(jì)也不小了吧,怎么還跟個愣頭青一樣,就大當(dāng)家的那脾氣,你能跟他犟嗎?順著點是能掉塊肉怎么的,出了事兒,還TMD得老子給你兜著?!?p> 說著,風(fēng)快瞥了一眼我的腰間,問了句:“刀呢?怎么沒帶。”
聞言,我摸了摸身上,說道:“忘在營地里了,沒帶?!?p> “作為一個刀客,一定要做到刀不離身,你連刀都能忘記帶,還做個哪門子刀客?!?p> 嗯?
這話說的,老子啥時候要做刀客了,我說你是不是弄錯點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