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躺著腦殼捅破,白的紅的流了一地的鼠人,我頓感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太惡心了。
以白人大漢表現(xiàn)出來的雷霆手段,估計在進入這里之前,應該當過軍人或者雇傭兵。
弓弩使得賊溜,還把強壯如牛的鼠人干翻在地,這實力確實牛掰,以他這身手,哪怕是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我們幾個也只有被秒殺的份,所以當他將弓弩挪動方向,對準我跟李麗的時候,選擇戰(zhàn)略投降,就成了我們倆人的最好選擇。
說是戰(zhàn)略投降,其實就是慫,瞧瞧人家那比我們大腿還要粗的胳膊,慫點就慫點吧,反正早就習慣了。
“命不錯呀,這樣都被你們逃了出來,不過剛才我也算救你們一命了,說說,你們打算怎么報恩?!?p> 白人大漢眼睛瞄來瞄去,猥瑣的目光在李麗身上上下游走,不過李麗并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倒雙手抱胸,氣勢十足的說道:“警告你,想要活著出去,就別打我的注意?!?p> 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李麗,像這樣的情形,她一個女孩子居然還能保持如此淡定,著實不易,而我一個男人卻顯得手足無措,大有丟光所有男同胞臉面的架勢。
像李麗這般的女人,如果是在外面世界的時候,和我就如同兩條平行線一般,很難會有什么交集,她在她的世界享受生活,而我在我的世界努力生存,說白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沒能威脅到李麗,讓白人大漢臉上掛不住,他狠狠地瞪大了眼睛,擺弄了一番手中的弓弩,道:“女人,你最好確保你能找到出去的路,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p> “出不去的話,我自然不會活著?!?p> 李麗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之后便轉身離開,仿佛根本不在乎白人大漢手中的弓弩,找了一處干凈地方,便一屁股坐下,歇息了起來,不再搭理白人大漢。
白人大漢感覺自己被藐視了,他臉色很不好,但他又不能把李麗怎么樣,畢竟要從這鬼地方出去,還要指望這個讓他碰了一鼻子灰的女人,所以,無處發(fā)泄的白人大漢,便把火氣撒在了我的頭上。
我才剛剛從死亡線上爬回來,冷不丁便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在屁股上,我應聲倒地,感覺腰都快要被踹折了。
“我渴得要命,你這個黃皮猴子趕緊給我去打水去,記住要干凈的水,要是不干凈我就放你的血喝。”
MD,疼死我了,CNDY的,喝你MD干凈水,喝尿把你…
我心里把白人大漢十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可迫于淫威,卻又不得不趕緊起身,拖著我疼痛的后背挪動腳步,準備去尋找水源。
“他來這里時間不長哪知道什么地方有水源,還是我去吧?!崩铥惡鋈话l(fā)聲道。
白人大漢見她準備起身,立刻將弓弩指向了她:“讓你去?你還會回來?當我傻嗎?給我老老實實坐好了,在我從這鬼地方離開之前,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如果你敢?;ㄕ械脑?,你們兩個都死定了?!?p> 我尼瑪,這邏輯牛逼,李麗?;ㄕ形腋溃襎ND是陪葬品嗎?是你殺雞給猴看的雞嗎?要不是看你拳頭硬,我非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不可。
“你,跟他一塊,這小子要是敢跑,就把他腿打斷?!?p> “我?”刀疤臉指了指自己不解道:“這小子一個人就夠了吧,我這才...”
“少TM廢話,讓他一個人去,他還能回來嗎?”
見白人大漢就要發(fā)怒的模樣,刀疤臉趕緊閉了嘴,朝我努了努嘴,那意思是讓我麻溜的跟他走,看來他的拳頭也是軟的。
跟刀疤臉走倒是無所謂,可我要是跟他走了,這里不就剩下李麗跟白人大漢兩個人了嘛,這要是白人大漢想對李麗做點什么,不就連個救她的人都沒有了。
見我滿是擔憂的神色,李麗也猜出了我心中所想,便道:“沒關系,你不用擔心我,快點去吧,他不會拿我怎么樣?!?p> 眼看改變不了白人大漢的決定,李麗也不再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想法了,因為她知道,我們其實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我聞言嘆了口氣,點點頭后,便與刀疤臉一起去尋找水源去了。
白人大漢見我跟刀疤臉離開后,便徑直來到了李麗身旁,李麗見他忽然站到自己面前,頓時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之前勸我離開,也不過是她強作鎮(zhèn)定罷了,此時此刻,當只剩她和白人大漢兩人的時候,李麗還是緊張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她不由得想起了白人大漢那些殘忍的行徑,要是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一旦變卦,她可是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怎么,把他們支開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對我做些什么的話,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怎么離開這里?!崩铥惱^續(xù)強裝鎮(zhèn)定,可內心卻慌的一比。
“別把話說的那么絕對,我當雇傭兵的時候看多了生與死,要知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死不了,那才可怕,不過你別擔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至少在我離開這里之前不會對你怎樣,可我也警告你,如果我要是發(fā)現(xiàn)你敢騙我,我就一定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可怕?!?p> 白人大漢越說離李麗越近,說到最后,兩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一起了,白人大漢目光緊盯著李麗的眼睛,看上去很是兇悍,而他潰爛的嘴角散發(fā)出的惡臭,卻讓李麗更加難以忍受。
“當然。”
李麗別過頭回了一句。
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白人大漢咧出了一個讓人看著極為驚悚的笑容,然后起身走開,李麗則立馬長出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