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琴可以通靈,便可知道事情的真相。”
北堂容瑄說道。
只看見北堂容瑄輕撫琴弦,婉轉(zhuǎn)悠揚的琴瑟之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又似高山之上清水泠泠,若不是知道他在召喚玉子軒的靈魂。
霜月肯定會以為自己在聆聽,一位風華絕代的公子在演奏高山流水。。
悠揚的琴音,使得玉子軒已經(jīng)逝去多時的靈魂,被召喚了回來。
“如何,打聽到了什么?!?p> 霜月一邊聆聽著婉轉(zhuǎn)的琴音,一邊問道。
“報恩。”
北堂容瑄淡淡地吐了兩個字。
“報恩,是報誰的恩情?!?p> 霜月追問。
“虞秋菱?!北碧萌莠u說道。
“虞秋菱,那不就是虞氏千金嗎?”
霜月十分驚訝地說道。
北堂容瑄點了點頭。
故事還要從一年之前說起,虞氏仙府在鎮(zhèn)妖的活動中,用縛妖索抓了一窩白狐,其中一只最小的狐貍,正是玉子軒的原形,小白狐被涂了劇毒的利箭所傷,奄奄一息。
虞秋菱看見了小狐貍傷得很重,便偷偷用仙草替它療傷,并且偷偷放走了小白狐,小白狐回到青丘谷之后,為了修煉成為人形,盜取了青丘谷的七葉火靈芝,借用七葉火靈芝幻化成了人形。
化為人形的小白狐,為自己取名玉子軒,玉子軒重回景陵,尋回了虞秋菱,并且相愛,不料這個事情被虞宗主與夫人虞九娘知道,他們知道玉子軒是狐妖,為了獲得殺生石,他們設計讓兩個人成親,并且在成親的當天,擺下法陣,誅殺了玉子軒,而虞秋菱知道真相之后,開始變得瘋瘋癲癲。
不久之后,虞氏仙府來了一個叫做黎夢娘的侍妾,自從她來到虞府之后,景陵便開始異像出現(xiàn),先是血月,后是虞夫人變得瘋瘋癲癲。
突然之間,伏羲琴斷了一根線,北堂容瑄的手指頭也被劃破了,滲出了滴滴鮮紅的血,落在地面,仿佛一朵盛開的紅梅。
“怎么了,怎么突然間伏羲琴會斷線了?!?p> 霜月急切地問道。
“不知為何,玉子軒的故事講了一半,就沒有了?!?p> 北堂容瑄的手指頭被琴弦割破了,深呼吸了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p> 霜月關心地問道。
“無妨,只是不知道哪個黎夢娘到底是人是妖?!?p> 北堂容瑄沉聲說道。
“剛剛玉子軒說到,虞宗主與虞夫人為了得到殺生石,所以害死了他,那么黎夢娘,會不會是他的族人,為了給他報仇的?!?p> 霜月恍然大悟。
“有可能,眼下我們必須找到黎夢娘,因為虞宗主可能還在他的手上。”
北堂容瑄揮一揮衣袖,把伏羲琴收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冷艷滲人的聲音,從空曠的山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裝神弄鬼?!?p> 北堂容瑄舉起佩劍,冷聲說道。
“是呀,躲在背后神神秘秘,算什么好漢,有本事,給本小姐滾出來。”
霜月立即開啟了幻夜紫瞳,尋覓在躲在山洞里面的妖物。
“原來是兩個凡人呀,我當是何方神圣呢,竟然你們到了這里,那我可不會讓你們乖乖離開?!?p> 一個一襲紅衫的艷麗女子走了出來,生得花容月貌,妖嬈動人,一抹鮮艷的紅唇,顯得分外嫵媚,只是再濃艷美麗的容貌,也掩飾不了她身上邪魅的妖氣。
霜月啟用幻夜紫瞳,便知道了她是來自青丘谷的一只紅狐,是白狐的族人。
“你是青丘谷的紅狐,你來景陵做什么呀?!?p> 霜月高聲問道。
“你竟然知道我是青丘谷的紅狐,你可是厲害啊?!?p> 紅衣女子冷笑著說道。
“狐妖,你為何害死了虞氏仙府所有人,還把景陵搞得天翻地覆?!?p> 北堂容瑄厲聲問道,一雙清冷的琉璃瞳不怒自威。
“我害死了虞氏仙府的人,難道虞氏仙府害死了我弟弟,他們就不用償命嗎?”
紅狐玉九兮忽然歇斯底里地喊道。
“縱然如此,那你便找下手的人報仇,為何要拉上整個虞氏仙府二百多條人命陪葬。”
北堂容瑄義正言辭地說道。
“哼,你們這些打著所謂正義的仙宗名門,實際上背地里都是做些邪惡的勾當,虞氏為了殺生石,便害得我弟弟魂飛魄散,我滅他滿門又如何?”
玉九兮哈哈大笑地說道,冷艷的眸子卻淚光閃閃。
“既然你滅了虞氏仙府滿門,那景陵其他無辜的老百姓呢?”
霜月不解地問道。
“哼,你以為那些人就是無辜之人嗎,這些年來,我們青丘谷的狐貍,有多少喪命于他們之手,我殺的不過是一些罪有應得的人而已?!?p> 玉九兮冷笑著說道。
“不管如何,你害得景陵變成這個樣子,我們也不能放過你?!?p> 北堂容瑄冷聲說道。
“我今天就沒有想讓你們好好的離開這里,我也會讓你們給我弟弟陪葬?!?p> 玉九兮狂笑著,看來復仇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的整個心思。
“水柱!”霜月雙手交叉,用食指指向玉九兮,忽然間一道晶瑩剔透的水柱便從她的手指間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