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無須客氣,鎮(zhèn)妖驅魔本就是我們此次的責任。”
北堂容瑄輕啟薄唇說道,語氣疏離淡漠,仿佛沒有一絲溫度。
端木離風淺淺一笑,看著夏侯羨風與蕭紫容,和顏說道:“沒錯,我們兩個人也是得了陛下的宣令之后,方才得知荊州的竟陵一帶,竟有妖獸作祟,禍害百姓,不過這個事情須與夏侯宗主商量才是,畢竟我們兩個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p> 夏侯羨風舉起一杯荷花酒,一飲而下,長嘆了一口氣,眉間布滿愁云。
“我荊州向來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yè),但是一個月之前,竟陵一帶傳聞夜間出現(xiàn)血月,之后便異像叢生,有人說是妖獸作孽,是何方妖獸就不得而知,竟陵的仙門虞氏向我求援,我派出了一些人,前往那邊查看,卻不料他們都離奇死去。”
夏侯羨風話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個事情真是讓人心神不寧,輾轉反側。
北堂容瑄與端木離風聽完,都驚詫不已,陷入了一番沉思,莫非竟陵血月與幽都九陰山的事情有關。
“夏侯宗主,竟陵一帶的血月傳聞,不知是否與幽都九陰山的封印松動有關系?!?p> 端木離風低聲說道。
“什么,幽都九陰山,封印松動,那封印都過了三百萬年了,沒想到還有發(fā)生變化,陛下前天傳令說讓九州各大世家,盡快找到四神靈玨的四塊玉符,九州之大,從何尋起啊?!?p> 夏侯羨風格嘆氣地說道。
“宗主不必擔心,我與容瑄此番前來就是查清竟陵一帶的血月傳聞,我們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即刻動身去竟陵?!?p> 端木離風說道,說完看了一眼北堂容瑄,北堂容瑄一雙清澈如水的琉璃瞳,古井無波。
“北堂公子與端木公子遠道而來,風塵仆仆,我家有兩個小女,想讓她們過來拜見客人?!?p> 蕭紫容面帶微笑地說道。
“早聞江陵夏侯世家,有三個才貌雙全的小姐,蕭夫人怎么說只有兩個呢?!?p> 端木離風有些不解地問道。
蕭紫容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的笑意,隨即說道:“是我小女兒近日身體不適,臥病在床,所以不方便待客。”
“原來如此,有勞蕭夫人請兩位小姐出來了?!?p> 端木離風淺笑著說道。
“容瑄兄,素聞夏侯家的小姐花容月貌,你感興趣嗎?”
端木離風湊近在北堂容瑄的耳邊,低聲說道。
“不感興趣?!?p> 北堂容瑄一句輕飄飄且冰冷的話語,讓端木離風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蕭紫容對旁邊的兩位侍女吩咐道:“靈玉,依玉,去把如月和蘭月請過來吧?!?p> 少傾片刻,如月與蘭月裊裊婷婷地從門外進來了。
如月生得一張婉約的鵝蛋臉,一襲淺粉色的衣衫,長發(fā)披肩,纖腰如柳,肌膚勝雪,嬌美動人,猶如九天仙女一樣清麗脫俗,尤其是一雙含情脈脈的翦水秋瞳,讓端木離風看得都失了神,不禁臉紅心跳。
蘭月年紀稍微比較輕,一襲淡綠色的衣衫,清麗可人,一張柔美的瓜子臉,眉眼甚是俊俏可人,不止在江陵是絕色美人,放眼九州,也是少有的絕代佳人。
“如月拜見北堂公子,端木公子?!?p> 如月聲音甚是溫柔動人,一時之間連自認閱盡九州佳人的端木離風,不禁心頭一動。
北堂容瑄依然面無表情,仿佛如月與蘭月,在他看來皆是草木一般。
他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之后一雙漂亮的琉璃瞳,古井無波。
“兩位公子,這便是我的兩個女兒,如月與蘭月雖然修為不高,也是有鳳初境與琴心境的修士了?!?p> 蕭紫容風輕云淡地說道,其實內心很是驕傲,盡管她平時對孩子們甚是嚴厲。
“沒錯,如月與蘭月都是有靈力的人,修為不低,這一次可以協(xié)助二位去竟陵查探血月傳聞,也算是我夏侯家的一份力量?!?p> 夏侯羨風因為膝下無子,所以素來對家里三個女兒的修仙問道,都甚是看重,把荊州未來的安寧托付在她們身上。
幸好如月與蘭月爭氣,而且天資聰穎,已經(jīng)修煉得了鳳初境和琴心境,而且習得了夏侯家的水系幻術,應付一般的妖獸邪祟,還是綽綽有余。
蕭紫容原本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如月與蘭月認識一下冀州和揚州的兩位仙門公子,誰知道夏侯羨風竟然是想讓她們兩個人去協(xié)助鎮(zhèn)妖除魔。
蕭紫容瞬間怒火叢生,臉色一暗,鎮(zhèn)妖除魔這種事情,怎么可以讓她兩個金枝玉葉般的女兒去冒險,讓霜月那個闖禍精去,還差不多。
“既然夏侯宗主如此大度,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p> 北堂容瑄冷冷地說道。
一旁的端木離風有些目瞪口呆。
“既是如此,這個事情就這么定了,如月,蘭月,你們兩個人今晚好生歇息,明天就啟程陪同兩位公子,前去竟陵,鎮(zhèn)妖驅魔?!?p> 夏侯羨風說道,是時候讓孩子們出去歷練歷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