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聲
“跟我們來吧?!?p> 黃狐貍對兩個牛侍衛(wèi)使了一個眼色,它們兩個立刻心領神會。還沒等何庸從地上爬起來,它們就抓著她胳膊把她拽了起來,像是拖一樣把她“扶”出了大廳。
待出了門口,何庸就像來到了一大片拆遷區(qū)似的,雖然整個大廳也破得像被拆遷隊砸了個口子,但再看一遍這荒蕪的外景,還是能品到一些貧苦和哀困的味道。
黃狐貍從衣袖里丟出包東西,何庸接住了。
她打開一看是一大撮綠色的草藥,綠色的汁水浸濕了這塊有點泛黃的白布。
“吃了,眼睛上蓋一蓋胸口上蓋一蓋,都蓋蓋就差不多得了?!?p> 說罷它轉(zhuǎn)身就走,一個眼神都不留給何庸。
“tmd......”
何庸在心里窩火,抓著濕濕的草藥抹到了傷口上,最后留了一點在白布上按著已經(jīng)沒了只眼睛的眼眶綁在了頭上。她看不到這東西的資料,不過也沒其他東西選了先治好再說。
一個牛哥看罷指了指旁邊疊得奇高的一對木盆對何庸說道:“把這些碗洗了,在…太陽下山之前?!比缓笠才ど砭妥?,看來這地方?jīng)]人…或者說動物喜歡何庸。
“碗……?”
她走到這木盆山前把頭高高抬起,竟看不到制高點和太陽,整個人陷在了五六米高的碗影里。
可能這些碗都是某種食肉動物…或者食草動物亦或者都是它們的碗。按照它們已經(jīng)是高大的成精體了,飯量肯定也是普通體家禽的幾倍,那一頓或者一天的飯用洗澡盆來裝確實可以理解…。
這些木盆高有一米六五,長也是何庸升直雙臂才能勉強摸到一面的兩邊的,她根本就拿不下來,只能后退幾米咬牙爆沖用自己的肩膀猛撞去,在木盆山的搖晃下充分發(fā)揮逃跑經(jīng)驗地飛奔到一旁去。
晃咚咚木盆全都砸到地上,對何庸來說這可真是核彈爆炸似的,可是附近都沒幾個妖或者精或者…動物來看一眼,看來他們覺得飯碗掉地上是很正常的事。
何庸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朝著一個豎起的木盆走去,雖然剛剛用的是勁而不是骨頭去撞,但是也還是蠻疼,幸好沒有加重傷勢。
然后她站旁邊左右看看這木盆,推她是決計推不動的,要是叫別的大哥大姐幫忙…她不敢想象??纯催@寬度正好能容納自己,她便走了進去。
正好能直直站里面,然后她就像個倉鼠似的在里面一邊推一邊走,木盆咕嚕嚕轉(zhuǎn)動著緩緩滾到河邊,她拿著盆里的一塊有她大的粗布蘸水清洗。
“我堂堂何庸大人…怎么能在這里給別人洗碗?!雖然之前也在洗…但是今時豈能同往日???”
她的身體在很誠實地洗木盆,但是內(nèi)心像個逝了有幾百年的怨鬼。
“洗這些東西簡直浪費時間,我要偷偷溜出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提升或者玩的,游戲不就是這樣嘛。如果他們要揍我,我就說他們不近人情冷血殘忍,然后一頭撞死在柱上傳送回那邊?!?p> 想到這何庸嘴角輕微勾個弧度,她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
“在這里…可是回不去的哦?!?p> 突然一句女聲傳來,清盈似鈴婉轉(zhuǎn)動聽。
何庸打了個寒顫往向聲音處,那里有個狐妖在看著自己。
“你…能聽到我的心聲?”
“對啊,很稀奇嗎?”
何庸頓在那里一動不動,她覺得有點尷尬,時間流動了一兩秒她頭腦空白,但她知道自己得做點什么好。
只見她臉上表情一轉(zhuǎn),竟佯裝氣憤地一扔粗布,低嗔道:“沒禮貌!你不知道這是別人的隱私嗎?”
那在黑暗中只能看到雙狐貍耳的妖愣了愣,又噗呲笑出來,只能證明兩件事,一她情商不錯而且似乎比較溫柔寬容,二她的讀心術(shù)厲害到知道何庸生氣是裝出來的。
這些分析在何庸腦中轉(zhuǎn)瞬即逝,她不知道這些思考會不會被這位狐妖捕捉到,不過現(xiàn)在大家都同陣營她的心似乎也不壞,應該不會有事吧。
“你好像很有趣…但是要提醒一句,在妖界死去的冒險者,只能在此地復生哦?!?p> 何庸正想回復什么,只聽刷一聲那狐妖不見了。
她癟癟嘴角只能低下頭繼續(xù)洗木盆。
“看來不能靠重生來回去了…完蛋該不會除了靠自己弄爛那個屏障,或者靠之前那個開屏障的狐妖,我就不能回去了吧?完蛋這下真是…同生死共命運了?!?
醉極窺星穹
除夕快樂?。∽4蠹引埬耆f事如意,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