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煦炎才慢慢醒了過來,眼前并非是一片冰雪,相反這里郁郁蔥蔥,花開遍地,還會有蜂蝶飛舞,完全沒有冰雪覆蓋過的痕跡。煦炎跌落的地方正在一口清潭邊,潭中央有一道光柱,那山海圖就在光芒中。煦炎看了看四周,遠(yuǎn)處就有一座石橋通向山海圖,煦炎心里想著這魔蟒并未出現(xiàn),還有石橋通過,似乎有些輕而易舉,來不及多想,煦炎徑直沿著石橋走去,眼前的這座石橋有些怪異,與其他的石橋不同,這座石橋光禿禿的沒有欄桿,而且腳下十分崎嶇,一片片的好像是鱗片,不對,煦炎暗叫不好,他已經(jīng)明白了腳下的石橋并不是真正的橋,而是那魔蟒的身軀,可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到了魔蟒身軀的中間,那魔蟒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煦炎,開始扭動身軀,又猛的抬起了頭竟然有一座小山般大小,那山海圖就在頭上的兩角間。此刻已經(jīng)吐著蛇信向煦炎撲了過來,煦炎連忙喚出千羽劍擋了魔蟒一擊,但巨蟒身軀太過于龐大,煦炎也被震落到了岸邊,那潭水此刻也被魔蟒卷起了巨浪,煦炎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那魔蟒也沒有怠慢,又朝著煦炎撲了過來,煦炎連忙現(xiàn)出了朱雀真身,煦炎本想飛到別處在尋找對策,不料那魔蟒雙眼竟然放出了火焰,瞬間就擊中了煦炎的尾羽。煦炎沒有料到這魔蟒這么厲害,既然他的眼睛可以放出火焰那么就先攻擊它的眼睛才行,這樣才好趁機(jī)取得山海圖。
煦炎飛向了魔蟒,那蟒見煦炎飛來,便要撕咬,魔蟒巨大行動也變的遲緩,煦炎并不與它糾纏,每次魔蟒發(fā)起進(jìn)攻,煦炎都巧妙的躲開,就這樣幾個回合下來,魔蟒有些吃不消,漸漸放慢了進(jìn)攻,煦炎見機(jī)飛到岸邊喚出千羽劍刺向了魔蟒的眼睛,它嘶吼了一聲,疼痛難挨,不住在潭里翻滾,頭上的山海圖也被甩落,煦炎趕緊起身接住,那魔蟒見煦炎取走了山海圖,轉(zhuǎn)身鉆入了深潭不見了蹤影。煦炎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山海圖實際上是一卷羊皮地圖,煦炎打開之后,里面是四海八荒的地圖,可煦炎并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使用這山海圖,煦炎拿著山海圖毫無頭緒,只得先回到青丘再說。
其他人早已經(jīng)在青丘等候煦炎,見他走進(jìn)屋中,魅兒連忙走了過來。
“怎么樣,拿到山海圖了嗎?”
“拿到了只是不知該如何使用。”
“山海圖是上神盤古的寶物,圖中有看守的精靈,只有先喚醒它才行?!迸畫z走了過來將山海圖拿在了手上。
“師尊,不知該如何喚醒那精靈?”乾銘問道。
“喚醒它需要祖神的鮮血,其他人是不行的?!迸畫z說完將山海圖展開,刺破了手指,將血滴在了上面,山海圖晃動了一下飛到了半空中,里面慢慢閃現(xiàn)出一道紫光,不一會從里面鉆出了一只精靈。
那精靈生的極其可愛,整體像一只貓的形狀,通體雪白,胸前有著紅色的云紋斑毛,頭上卻生著一雙兔兒,背上一對蟬翼,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晶瑩剔透,仿佛可以勾掉人的魂魄。自然還有著好聽的名字——綺風(fēng)獸。
小家伙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懶腰問道:“是誰喚醒了本靈獸啊,也不知本小仙睡了多久?”
“我們有要緊的事情尋你,希望小仙獸能夠幫幫我們!”煦炎將經(jīng)過告訴了綺風(fēng),綺風(fēng)獸聽后飛到了冰羽的床前,在她的頭上盤旋了幾圈。
“你們稍等片刻,待我去山海圖中查一查?!?p> 綺風(fēng)一頭扎進(jìn)了圖中,大約過了一刻中,綺風(fēng)獸從里面鉆了出來。
它緩緩的說:“床上的人是主人盤古留下的至靈精體轉(zhuǎn)入凡間的肉身,只是魂魄和心沒有了,即便是救活也只能成為凡人,失去了靈氣了?!?p> “那怎樣才能救活她”煦炎焦急的問。
“你別著急,想要救她需要?;曛楫?dāng)作心才可。只是?;曛樵邗o人族圣皇那里,你未必拿的到。”
“是冥夢,?;曛樵谮羰种?。”煦炎不愿相信,他終究是欠冥夢的,并不愿去找他,只是冰羽性命垂危,只得再跑去南海之濱了。
自從扶桑一別,煦炎已經(jīng)許久未見過冥夢了,煦炎從心底是不愿麻煩冥夢的,也許是愧疚,也許是尷尬,終是不見為好,自己只鐘情冰羽,不知怎么面對他。
南海之濱有巡海的夜叉把守,煦炎來到海邊已被攔了下來。無奈他只能掏出了淚痕石。
“淚痕石是圣皇送給羽族的煦炎的,莫非你就是煦炎?”
“正是,煩請前去通傳。”
夜叉有些不耐煩,冥夢雖為鮫人族圣皇,但是對下屬一向親和,守衛(wèi)自然也忠心于他,冥夢多次幫助過煦炎,也因為他而失魂落魄,這些守衛(wèi)自然也知道一些。
“這次你找圣皇大人又又何事?”
“為借?;曛椤?p> “什么海魂珠”那夜叉頓時面露兇相,將長戟橫到煦炎面前。
“南海之濱從沒有什么?;曛?,不管圣皇大人如何遷就你,也不容你在此放肆,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手中的長戟不長眼睛?!?p> 煦炎并不知道海魂珠是什么,如此看來一定是對鮫人族很重要的東西,否則這守衛(wèi)也不會這么緊張。只是海魂珠于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并不能輕易離開。
遲疑不定時,海水突然翻涌開來,海水中間裂開了一條小路。盡頭便是冥夢的宮殿。殿中走來了一名侍女。
“煦炎神君,圣皇大人知道故人來訪,特命我?guī)窬M(jìn)去?!?p> 煦炎知道,冥夢從來不會拒絕他的,可就是這樣,他更是不安。
“如此多謝了”煦炎走了進(jìn)去,那夜叉一把拽住了侍女輕聲問道:“圣皇大人瘋了嗎?那?;曛槭撬娜f年內(nèi)丹,若給了煦炎,性命都保不住了?!?p> “這是圣皇的吩咐,我們也不好違背。”
兩人嘆了口氣不知說些什么,轉(zhuǎn)身離去了。
“煦炎神君稍等片刻,圣皇此刻正在沐浴,若不嫌棄,可在這宮宇中觀賞片刻。我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