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我的研究，黃崗村的鬼棺和里面的鬼是一體的，鬼棺形成鬼域，那只鬼則是鬼域中形成的化身?！?p>　　“那只厲鬼擁有一定壓制名額，一定范圍內(nèi)厲鬼數(shù)量少于它的壓制名額會被它全部駕馭并成為它的養(yǎng)分，增加它的壓制名額?！?p>　　“而且只要還在那個鬼域的范圍內(nèi)，無論壓制那只厲鬼多少次，鬼域都會重啟，讓厲鬼重新出現(xiàn)?！?p>　　“好在鬼棺的孕育還需要一定時間，厲鬼和鬼域之間的并不是完全不可分割的，我用一些辦法讓一名瀕臨復蘇的馭鬼者取代了那只厲鬼的位置?！?p>　　說到這里，王小明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個黃金盒子道：“脫離鬼域后，厲鬼似乎死機了，我加了點別的東西，把它做成了一件靈異物品，具有三個壓制名額?！?p>　　霍方毅思索片刻后，開口道：“主體應該集中在了那名替換的馭鬼者身上，這件靈異物品效果肯定不夠強勁，而且還不可復制——你想讓我批量制造？”

　　“是的。”王小明沒有隱瞞的意思，露出了欣賞的表情。

　　“那這件靈異物品歸我了？”霍方毅接著問道。

　　“他們想讓你二選一，不過我支持你全部拿走，但是產(chǎn)量方面……”王小明故意停頓，顯然是在等霍方毅先開口。

　　“你什么時候學會這招了？”霍方毅有些詫異地看了王小明一眼。

　　在對方品行可以肯定的情況下，在談判的時候主動把自己擺在一個弱勢地位，主動“讓利”，會更容易獲得對方的同情和認可，反而能獲取更多的利益。

　　王小明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霍方毅，一副死等霍方毅開價的樣子。

　　霍方毅沉吟片刻后開口道：“我沒辦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p>　　“現(xiàn)在我的負擔很重，除了嚴力童倩還要壓制一只恐怖的厲鬼，不影響狀態(tài)下很難接受新的靈異——更別說這種靈異還涉及到了壓制厲鬼，增加數(shù)量無限增長?！?p>　　王小明有些驚訝，他猜測霍方毅可能會開出一個很低的價格，但是沒想到霍方毅會這么說。

　　“那你要拒絕這筆交易嗎？”王小明問道。

　　“當然不，二選一我就拒絕了，但是兩個一起的話我可以嘗試和我飼養(yǎng)的厲鬼繼續(xù)保持平衡?！被舴揭懵冻鲆唤z微笑，對王小明大方的行為給予肯定。

　　“果然，無論用什么辦法駕馭厲鬼都有風險，你只有確保自己的靈異超過那只厲鬼才能完全掌控它嗎？這樣的話就完全不具有復制性了?！蓖跣∶鞯?。

　　飼養(yǎng)厲鬼讓厲鬼解決靈異事件無疑可以大幅度降低馭鬼者的傷亡，但是前提條件是擁有大于厲鬼的靈異就未免過于苛刻了。

　　厲鬼肯定是不斷復蘇的，那馭鬼者就也要不斷復蘇。但是厲鬼復蘇會變得更加恐怖，馭鬼者復蘇會死。

　　霍方毅沒有理會王小明，打開黃金盒子，里面是一根紅黑色的短棍。

　　“你加了鬼血？”沒有黃金隔絕，霍方毅立馬發(fā)現(xiàn)了熟悉的靈異。

　　“為了增強它的壓制能力，原本的厲鬼是可以一個名額壓制一只厲鬼，但是離開鬼域后會隨著時間減弱，遇上恐怖的厲鬼也會需要多個名額?！?p>　　“加入鬼血后它保持了每個名額的絕對壓制能力，但是有的厲鬼本身就具有多個拼圖，用處并沒有預期中那么大?！?p>　　說到這里，王小明話題一轉：“看樣子嚴力童倩對你的負擔并不大，你甚至連嚴力釋放大量鬼血都沒有什么感覺?！?p>　　“……我只是以為那是我養(yǎng)的鬼成長帶來的壓力。”

　　霍方毅隨手一揮，孩童大小的青灰色厲鬼背對著兩人出現(xiàn)，引得李軍一陣警惕。

　　“確實成長了不少，不過這應該不是它的極限？剛出生是嬰兒，現(xiàn)在是孩童，后面應該還有青年、成年?！?p>　　“你又喂它吃鬼了？它吃了多少鬼才從嬰兒成長為孩童？”王小明問道。

　　“正常來說，它前期的成長不靠吃鬼而是吃人，只不過它前期就被我抓住了，為了限制它我從不給它吃人肉，所以它現(xiàn)在還沒那么無解?！被舴揭憬忉尩?。

　　“沒想到周正駕馭了這么恐怖的厲鬼?！蓖跣∶髂抗忾W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霍方毅打開另一個黃金盒子，里面是一張布，布上面有一張哭臉。

　　霍方毅同時拿起短棍和這張布，用人偶師的線將短棍融入自己的左小臂，同時把布和鬼臉一起塞進鬼童的嘴里。

　　霍方毅的左手有血手印，血手印和鬼血相當契合，這根短棍融入了鬼血的靈力，應該可以和血手印形成配合。

　　然而，還沒等霍方毅感受自己的左手有什么變化，鬼童率先發(fā)生了意外。

　　哭臉和笑臉兩張鬼臉產(chǎn)生了極其強烈的沖突，都想要占據(jù)鬼童的臉，讓鬼童不斷發(fā)出哭聲和笑聲。

　　鬼童的臉不斷在哭臉和笑臉中切換，但是鬼童本身卻無力阻止。

　　或者說，無論哪張臉最終占據(jù)了鬼童的臉，對鬼童本身都不會造成太大影響，所以沒有引起鬼童的劇烈反抗。

　　霍方毅余光看到一股綠色的火光籠罩了這里，趕忙把鬼童送走，讓它在沒人的地方發(fā)癲，等兩張鬼臉對抗結束再做觀察。

　　看到鬼童消失不見，李軍收回鬼域，王小明則開口問道：“失控了？”

　　“那兩張鬼臉規(guī)律完全相反，正在互相對抗，并在對抗過程中快速復蘇——等結果出來以后就能回復控制了，這不需要多長時間。”霍方毅解釋道。

　　“你能控制住就好。那件靈異物品呢？對你影響大嗎？”王小明接著問道。

　　霍方毅甩了甩左手，能輕易地感受到小臂處有異物，不受自己控制，甚至還在和人偶師的線對抗。

　　不過這短棍終究只有三個壓制名額，在所有人偶都連在一起的人偶師面前，三個名額完全不夠看。

　　人偶師的線正在逐漸滲入短棍，將短棍徹底化作這具身體的一部分。

　　雖然還需要一定時間，不過可以預料，并不會有什么太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