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準備回山
秦施瑯剛剛?cè)踢^了剛剛那陣磨人的苦痛,此刻他的心情當真是算不上有多么的好。
唐黎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那‘衣衫不整’的男人說話,她試探的往前走了走。
秦施瑯察覺到唐黎的動作,垂在身側(cè)的左手瞬間抬起。
唐黎瞬間就被禁錮的不能動彈,她條件反射的想要掙扎,卻不曾想這是越掙扎越緊。
脖頸間的窒息感越來越強烈,她手中的碎瓷片應(yīng)聲而落,手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脖頸見伸去。
眼前陣陣發(fā)黑,正當唐黎覺得她自己就要命不久矣了,那人終于大發(fā)慈悲的松了手。
只是還沒等她松口氣,她就被那人直接吸至其身前。唐黎被迫的跪倒在地,那極具美感的手冰冰涼的伏在她的脖頸間,卻不再那么用力,但唐黎依舊是被嚇得渾身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后的往外冒。
“唐黎黎是吧?!蹦腥说穆曇艟従彽脑谔评瓒呿懫?。
唐黎就連自己都覺得她自己沒出息,隨著男人的聲音,她極為沒出息的打了個寒磣,雙眼緊閉的她甚至連敢睜眼都不敢睜眼。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害怕,她聽見了男人的淺笑。
“怎么不找你的奶團子了?”好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熱鬧,那人的手漸漸的松開到徹底離開之際,竟還有意無意的蹭了蹭她臉頰。
“你把他怎么樣了?”唐黎竭力忍住自己那顫抖的聲線,睫毛微顫,最終卻還是沒敢睜開眼睛。
秦施瑯看著被自己嚇破了膽子的小姑娘,竟是難得的愉悅,就連身體那被撕裂后重組的痛,都減輕上了不少。
“怎么,竟是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么?不睜開看看,你怎么能知道是誰把你的奶團子給弄走了去?”
唐黎清楚自己身邊那男人就是擺明了想要看自己笑話兒的,有句老話兒說得好,人爭一口氣,樹活一身皮!
是死是活自有定數(shù),她畏畏縮縮又有何用。
秦施瑯饒有興趣的湊上前去打量著唐黎,卻正巧撞進了她的眸子里。
唐黎被這突然湊近的俊臉嚇了一大跳,她先前早就做過很多最壞的打算了。
譬如這突然闖進來的男人長著一臉麻子,眼角又被刀劃過的疤痕,橫眉豎眼,絡(luò)腮胡,總之就是她看到過的,所有武俠反派里的那副德行加起來的樣子,她都想了個遍。
只是現(xiàn)下,她愣愣的看著那剛剛掐著她脖子,險些送他去西天的男人。
說是膚如凝脂或許是有些女氣的說法,但是唐黎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是比她白。一雙微微泛著水光的桃花眼噙著淡淡的笑意,朱唇噙著笑,高挺的鼻梁恰到好處,臉部的線條極為流暢。
就像是她在畫展里看見的那副美人圖一樣,眼前這人,面容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不知道為何,唐黎總覺得這男人長得有那么幾分面熟。
不得不說,如果剛剛被掐的人不是她,她還真的有些想要三觀跟著五官走。
可剛剛那窒息感還未完全來得及消散,相比之下,唐黎覺得,這命還是比美色重要上那么些許。
秦施瑯看著面前眼生已經(jīng)明顯呆滯的唐黎,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他著實是有些弄不懂這丫頭的反應(yīng)。
“你......”
唐黎聽見男人的聲音瞬間回神,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待反應(yīng)過來,男人已經(jīng)被她壓在身下。
看著秦施瑯那面上一閃而過的呆滯,很顯然,他也并未料到唐黎此番的大膽之舉。
“說,你把奶團子弄哪去了!”唐黎整個人騎在秦施瑯的身上,手擱置在男人的脖頸之上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狠了半天,唐黎卻始終狠不下力去掐住男人的命脈。
秦施瑯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般上趕著投懷送抱的,小丫頭嬌嬌軟軟的,看著一臉兇相,卻實則連半分的殺傷力都沒有。
唐黎指尖冰涼,身子因為恐懼止不住的顫抖,面頰泛著粉,視線到處亂瞟,直到看見了那處極為眼熟的朱砂痣。
和小奶團子身上的一模一樣。唐黎頓住。
秦施瑯順著小奶團子的視線,慢慢低下頭,然后看清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腹肌,他輕嗤,果不其然,這丫頭天生就生著一副色膽。
想他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就能給這個丫頭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現(xiàn)下以他這副模樣,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黎哪想得了那么多,她盯著那顆眼熟的痣,心里不由的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男人不會就是小奶團子那喪了良心的爹吧!
“你......虎毒不食子,你說你把你兒子給弄哪去了?!”
“......”
秦施瑯眉頭皺的更深,現(xiàn)下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了唐黎的智商。
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唐黎從自己的身上掀了下來,隨后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著地上趴著的失魂落魄的唐黎,他瞬間沒有了繼續(xù)逗弄的心思。
“你究竟是誰?!”
唐黎低著頭,啞著嗓子低聲問道。
“你自己給我起名叫唐鶴,現(xiàn)下竟想起來問問我是誰了?”
這一語如同驚起了千層浪,不怪唐黎腦子宕機,但凡是在正常的人類世界里生活過的人,就絕對不會把眼前這一米八幾直沖一米九的男人和原先連走都不會只會成天吐奶泡泡的男人銜接起來。
怎么,這仙俠世界里,養(yǎng)個孩子都這么容易的么,說長大,三天就能長那么老大了?
唐黎從地上極為狼狽的爬了起來,她緊緊的盯著面前的男人仔細打量。
怪不得,怪不得她會覺得這個男人為什么會這么眼熟,怪不得這男人的胸口上也有一顆和奶團子一模一樣的朱砂痣。
秦施瑯看著自己面前被這個消息給雷的外焦里嫩的唐黎,竟是從中發(fā)覺出一絲可愛,剛想大發(fā)慈悲的解釋一下這整件事情的由來,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唐黎的表情由呆滯變成了羞澀。
以這三天來的相處,秦施瑯很自覺地沒準備自己眼前這廝能狗嘴里吐出來象牙。
果不其然,唐黎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那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喜悅之情,極為羞澀的自我介紹道:“那個,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覺得我應(yīng)該是你媽?!?p> “......”
秦施瑯承認他有一瞬間想要就此捏死唐黎的沖動,奈何理智還是稍稍占上了些許上風,他剛才恢復(fù)之際,已經(jīng)感覺到了愈來愈近的仙家弟子。
想必應(yīng)該是衡山上那老東西派下來的人。
他極為僵硬的扯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自以為笑得如沐春風,落在唐黎眼里,卻是像深得那趙四前輩的真?zhèn)鳌?p> 莫不是這生長的太快,給落下了什么病根?
唐黎覺得她還是得趕緊找個江湖郎中。
“現(xiàn)有說笑了,在下本欲趕近路去衡山派求學,奈何時運不濟,遇見了那東秦氏的魔頭,被其重傷才險些走火入魔變成了孩提時期。
有幸能得仙友相助,在下萬分感激,剛才,實屬是在下失禮,還望仙友莫怪。
這駿戟山地處荒漠,連接那鎮(zhèn)壓魔頭的駿戟淵,向來人煙稀少,更別提還有仙家弟子會前來游歷,我也是被那畜生傷怕了,所以才小心行事,剛剛沒嚇壞你了吧?”
秦施瑯斂起自己剛剛那副懶散的模樣,正色道。
唐黎愣愣的搖了搖頭。
天地良心,這大奶團子說的字她都知道,但連在一起她還就是聽不懂了。
什么駿戟山,啥淵,什么魔頭和衡山派,她初來乍到的,所有的東西她是一概不知。
秦施瑯緊盯著唐黎面上神色的變化,他在等,等唐黎開口說帶他會衡山。
奈何他這話都說完半響了,眼前的小丫頭除卻那一臉的茫然,卻硬是半點表示都沒有。
唐黎也承認她就是被美色惑了心,仿佛剛剛被掐住脖子的人就不是她自己一樣。
雖說她是不知道那什么山什么淵什么魔頭的,但她知道自己眼前這美男是因為受傷了剛剛才會如此暴躁。
“阿鶴......啊不,不知少俠姓甚名誰?”唐黎剛喚出口便反應(yīng)過來自己喚錯了。
“秦施瑯,仙友換我施瑯便可,這秦姓......罷了,不提也罷,如若仙友覺得施瑯二字喚著別扭,像往常那般喚我阿鶴也行。”
秦施瑯依舊是那么一副翩翩公子相。
唐黎愣愣的點了點頭,隨即低聲喚道:“阿鶴?!?p> 她承認這聲阿鶴是存了些許私心,畢竟這三日唐黎是真把秦施瑯給當自己兒子在養(yǎng)。
但看著現(xiàn)在小奶團子長成這一米好幾的大個兒,整整比她高出倆頭的男人,很顯然,她是當不成他媽了。
可這也不能磨滅她們曾經(jīng)那一段母慈子孝的親情,最起碼,還能留下來個名字來見證一下那一段時日的存在。
秦施瑯低聲的朝唐黎的那聲阿鶴應(yīng)了聲,模樣極為溫順,看的唐黎的愈加歡喜。
其實,孩子長大了,也挺不錯,唐黎暗戳戳的時不時就往秦施瑯的方向打量。
秦施瑯的感覺沒出錯,他含笑的看著面前那一眾仙家弟子,帶頭的那一個他雖是不認識,但腰間別得那圣家劍卻是極為眼熟的很。
他像是不經(jīng)意間揉了揉自己的掌心,面上笑得愈加和善。
唐黎也不知道她這算不算是時來運轉(zhuǎn)了。
還沒等她自己頭疼怎么出這鳥不拉屎的地界兒,就已經(jīng)有人上門接她回家。
看著自己面前這一種白衣飄飄的仙家弟子,唐黎彎起的唇角就一直沒放下來過。
感情她這也不是個一般的炮灰嘛!
嘿嘿,衡山派掌門之女,原來是個官二代??!光是想想,唐黎就覺得刺激。
“小師妹,快快隨我們回山吧,掌門近日都要急瘋了,聽聞那崇邪山里關(guān)著的那魔頭被放了出來,長老們連夜趕過去卻已為時已晚,你這次出走的地方又離那實在有些近,萬一這真要有個好歹,你讓掌門和大師兄怎么辦?”
沽尤此番真是有些氣急攻心,他這小師妹自小就被衡山派上下給寵壞了脾氣,也不知是幾時養(yǎng)成的壞習慣,稍一有些不如意,便會鬧著要離家出走。
起先也不過說說罷了,后來竟是真的膽子大的隨意出入門派。
以前還沒什么,可現(xiàn)下那魔頭隱現(xiàn),要是再亂跑被那魔頭當作人質(zhì),那可真就不堪設(shè)想了。
唐黎現(xiàn)在著實是有些抱歉,她真是一點兒都沒看那本小說,也頂多就是聽李生生閑來無事的時候念叨念叨。
所以這通篇的文字下來,她也就只認的個男主池肆女主穆笙。
至于此刻在她面前叨逼叨逼叨的這位,她是真不知道他是誰。
難不成,這是要她來個即興表演失憶?但這是仙俠的世界,她要是失憶了,人家會不會直接就把她腦子拿出來給修一修?畢竟那什么幾里桃花里演的,眼睛不是都能隨便換的么?
糊是米
感謝狐仙林一萌醉天、寂HK懶人異魔、窗戶外三位小可愛們的紅豆,米米朝你們比心喲,還望以后多多支持阿,么么噠~愛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