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療傷
“夏常菲,是你嗎?”
尚南斯想來想去,還是打算去和洛初尹解釋解釋。
這不,一大早的就出門了。
這聲音太過于耳熟,說是夏常菲這輩子最恨之入骨的聲音也不為過,看到了尚南斯之后,夏常菲更是害怕的躲過了尚南斯的觸碰,尚南斯感覺到她不對勁。
“怎么了?”
在兩個人靠近的時候,夏常菲鼻尖里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她到死都忘不了。
昨天晚上就是因為這一股味道,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和太子發(fā)怒,后來才招來了那一頓毒打,原來是她。
夏常菲此時想要放聲痛哭,為什么這個女人此時還能一眼無辜的站在自己面前問自己發(fā)生什么了呀?
難道不應(yīng)該問她自己嗎?
從太子府里離開的時候,夏常菲順手帶了一把匕首用來防身,此時她悄悄的將手放在后面,把匕首掏了出來…
“你做什么!”
還未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動作,一股強硬的力道就踢向自己的手,手也一下子脫力,匕首就掉到了地上。
洛初尹站在尚南斯的身邊,一臉發(fā)怒的模樣,“哪來的瘋子?”
“瘋子?”
夏常菲不怒反笑,“我當然是瘋子,如果不是拜你們所賜,我怎么可能會變成瘋子。”
“看看你們兩個人現(xiàn)在干干凈凈的樣子,是啊,你們贏了,你們多厲害呀,得到了所有人的相信,我們呢,不對,我呢?!?p> 她看起來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了,歇斯底里的對著面前無辜的人發(fā)出最惡意的詛咒。
“我祝福你們兩個人永遠不得善終,這輩子死了都沒法下地獄,永遠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相廝相守?!?p> “你在說什么?”
洛初尹叫人堵住了夏常菲的嘴巴,不愿意聽那些污言穢語。
他不信鬼神,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任由人就這么對自己污蔑。
聽著怪刺耳的。
“等等,初尹,她好像不對勁?!?p> 尚南斯這才注意到夏常菲的裝扮,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浮上心頭。
加夏常菲身上的衣服撩起來,才發(fā)現(xiàn)上面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尚南斯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不敢置信,“這是什么?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用你管?!?p> 夏常菲別扭的別過了頭。
這里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他們幾個人來到了附近洛初尹名下的一處院落。
郎中已經(jīng)進去,為夏常菲把脈了。
尚南斯和洛初尹兩個人站在外邊。
“你為什么會選擇救她?”
洛初尹疑惑的問。
尚南斯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再說了她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也知道背后都是太子在指示著她,說起來她也很無辜?!?p> 洛初尹對尚南斯所說的話不敢茍同,他可不覺得夏常菲無辜。
這女人暗中使了多少絆子,不用細數(shù)也能夠知道。
在兩個人說話的間隙,郎中出來了。
對著洛初尹和尚南斯兩個人點頭示意,接著轉(zhuǎn)身離去。
尚南斯跟洛初尹說:“說那我先進去看看怎么回事?!?p> 房間里,夏常菲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雙大大的眼睛空洞而又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聽到了門口的聲音之后,她的視線望過來,見到了是尚南斯也沒有驚訝。
尚南斯覺得夏常菲也是個可憐人。
“怎么樣?郎中有說什么嗎?”
夏常菲低下頭,長長的眼簾,在自己的眼瞼下方留下了陰影。
整個人看起來比成親之前,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不止,“郎中說身上的傷口都是外傷,敷點藥安心的等他愈合就好了?!?p> 那內(nèi)傷呢。
尚南斯突然想問這個問題,她搬過來了一個椅子坐在夏常菲的身邊。
“介意跟我聊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夏常菲一如既往的沉默,她的手在枕頭下面摸索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再次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紙條。
尚南斯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將那個紙條拿過來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都是一些信件來往的消息。
她的目光放在了孤零零的被人扔在一邊,床頭柜上的包袱,那是夏常菲從太子府里面逃出來的時候,一直背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即使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狼狽到了極致,也沒有忘記保護這個包袱。
她拿過來拎了一下,發(fā)現(xiàn)包袱沉甸甸的。
打開果不其然里面就是各種各樣的信件,洛初尹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了房間里,站在尚南斯的身邊和她一起查看那些信。
信件里面的內(nèi)容通通都是太子和西域往來的書信。
里面的內(nèi)容絕大部分都是商討西域那邊的人會如何幫助洛初祁重新來東山再起。
信件之多足以看出來,他們已經(jīng)暗中聯(lián)系了很久。
尚南斯的目光再次放到了夏常菲的臉上,正好與夏常菲的目光對上。
她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很沙啞。
“我應(yīng)該沒有跟你說過吧,自從成親之后,他每次回來的時候,他的身上總是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一開始我不以為然,太子么,他一向都是愛玩兒的,我這里永遠會是他的港灣,對外面那些人我也不怎么介意。”
“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是我理解錯了,太子之所以這樣不是因為他愛玩兒,而是因為他是玩給我看的,在他的心里從來都沒有我的位置。甚至在他和西域那些人交流的時候,提出了想要把我送出去的想法。”
夏常菲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了,隱約能夠聽得出來哭腔。
“當我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去找太子想要跟他要個說法,他三言兩語的就打發(fā)了我,說讓我不要多管這些閑事,他都會處理好的,可是已經(jīng)涉及到我自己了,這怎么能夠算得上是閑事呢?”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兩個人之間就有了間隙,矛盾是在昨天晚上爆發(fā)的,再后來就是你們看到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了。”
夏常菲抬起自己的胳膊,看著上面斑駁的傷痕,眼角有一顆淚劃過。
尚南斯的臉上不免也帶上了幾分的動容,這女人實在是可憐,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時是她一股腦的想要嫁給太子,如今有了這樣的結(jié)局,又能怪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