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以假亂真
太子就如此猝不及防的被人一劍指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的嘴角也緊緊的抿著。
眼睛直視著對面的洛初尹,外面的人聽到了動靜。
誰知道一進房間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局面,太子府里面的下人將洛初尹圍在了一起,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若是洛初尹一個手滑,那么那只劍就會直直地沖著太子的胸口而去。
管家是個老狐貍,見此狀況來,率先來開口,“七皇子殿下這是怎么了?有話好好說,先把劍放下?!?p> 洛初尹不為所動,依舊逼問著:“太子,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從頭到尾,太子都表現的事不關己,哪怕是像現在一樣,那把劍離自己的胸口只有幾寸之遙,而他依舊氣定神閑,洛初尹感覺到自己被無視了。
窗外的聲音使得他分神,就在這一瞬間,太子抬腳將那支劍一下子橫踢到了地上。
身后的那些暗衛(wèi)找準機會,直接上前去將洛初尹給制服在地。
“來人,七皇子,妄想襲擊本殿下。把他給我拿下?!?p> 門外突然烏壓壓的,進來了一大波人,那些人一看就是早有準備,這就是太子今天下的第二步棋。
他早就想過,那只貓很有可能瞞不過洛初尹,于是一開始的時候,太子就已經暗中通知了宗人府那邊。
就這樣洛初尹郎當入獄。
被押送到宗人府前,洛初尹惡狠狠的警告著太子。
“你不要以為事情到此就結束了,你最好不要讓我出來,洛初祁,你給我記住?!?p> 這一天京城里可謂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皇上一直重病在床,七皇子也郎當入獄。
朝廷中本來就分為兩派,一派站在太子這邊,另一派站在七皇子那邊,發(fā)生了現在這種事情,大家紛紛的開始投敵。
更加的為自己的未來思考著,畢竟若是跟錯了主,將來太子登基,第一個收拾的肯定就是自己,于是不斷的有人對著太子示好。
此時的太子已經儼然和皇帝沒有什么區(qū)別了,正是他的人生最得意洋洋的時候。
另一邊,尚南斯很快就跟著那個婦人一起啟程去了西域,婦人臨走的時候花了大價錢租了一輛馬車。
又在奴隸市場買了一個車夫,三人就此啟程,那個車夫年紀很小,大概也就十五六歲上下。
小小的年紀,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在這紛亂的世界里求生。
一路之上很會來事兒,通過講笑話把那婦人哄得哈哈大笑。
有的時候,尚南斯也會配合著輕笑兩聲,不過大多數的時間,她都在一邊望著窗外出神,安安靜靜的只言不發(fā)。
婦人也沒有多問,只當她是剛剛清醒過來,所以對整個世界都比較迷茫。
“夫人,我們在這休息一會兒吧,我看到前面有一家客棧。”
婦人從馬車里面探出頭來,觀望四周,長途的跋涉,使得她整個人也疲憊萬分,再加上馬車里空間有限,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好,那我們今夜便在這里休息?!?p> 在客棧里面要了一個房間,車夫在地上打地鋪,尚南斯和婦人兩個人則擠著一張床。
將房間里面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尚南斯剛剛坐下沒一會兒,就看到婦人手里端著一碗藥進來了。
“把這碗藥喝了吧,你的身體不好,這是可以養(yǎng)身體的藥?!?p> 這不是第一次婦人要讓尚南斯喝些奇奇怪怪的藥了,之前在馬車上,婦人就一直拿著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功效的藥丸,逼著尚南斯吃。
每次她都會笑著答應了下來,然后吞完藥之后,趁著婦人不注意,又原封吐了出來。
今天婦人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把那藥丸做成了藥湯,甚至在一邊坐了下來,一副我不看你喝完就不走的架勢。
尚南斯沒有辦法,將那些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婦人臉上這才重新綻放出笑顏。
“對嘛,這才乖,乖乖喝藥才能早早的把身體養(yǎng)好?!?p> 晚上的時候,尚南斯久久未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自己自從喝完那碗藥之后,整個人越來越嗜睡。
她害怕自己就此長睡不起,或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又會變成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所以尚南斯一直都吊著一口氣。
身邊已經呼嚕聲此起彼伏。
最終尚南斯也沒有撐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自己已經在馬車里了。
今天的婦人和車夫尤其的安靜,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尚南斯感覺到有些許的不自在。
想來想去還是開口詢問:“娘親,我是怎么到馬車里的?”
女人抬起一邊眼皮,“當然是我把你抱上來的,今天早上我和小六兩個人怎么叫你你都不醒,又因為我們實在是趕時間,所以我就把你抱起來了?!?p> 原來是這樣,不行,不能再這么繼續(xù)下去了,尚南斯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她害怕若是自己稍微放松了警惕,若是發(fā)生了什么再也不能挽回的事情怎么辦?
窗外似乎有了人群的吵鬧聲,“娘親,我們這是快到了啊?”
“沒呢,我們現在到了邊城賽瓦,再走一段路就快到了?!?p> 賽瓦?
那豈不就是自己哥哥坐鎮(zhèn)的那個地方,尚南斯眼中一喜。
“夫人下來吧,我們要排隊過城關了?!?p> “馬車里的是誰,排隊出來了,接受檢查,快點兒的,耽誤了待會兒過城門的時間,可不要說是我們不讓你們進去?!?p> 尚南斯和婦人兩個人挨著下車,走到了隊伍的最后面,排隊。
那些士兵的態(tài)度粗俗,檢查行李的動作也很粗魯。
將這些平民百姓的東西翻得一團糟,尚南斯在一邊看的有些難受。
或許是因為共情能力太強,每次當她看到這種局面,都會很為那些百姓傷神。
她不明白為什么在自己哥哥坐鎮(zhèn)的地方,還會有這種人存在,不把平民百姓的命當命。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排隊的人很快就到了她這邊士兵,拿起手邊的劍指了指一邊空余的位置,“把你們的行李放在這兒,然后把頭上的頭紗還有身上的外套全部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