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西鑰明說,“二姐沒見過你。轉(zhuǎn)腦技術是西鑰家的獨門秘技,當然要用在刀刃上。”
“而且,轉(zhuǎn)腦后很容易暴露身份,最好立刻單獨行動,避免跟熟人接觸。對經(jīng)常混在一起的人來說,也許幾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就露餡了?!?p> “小音這也才第二次,要不是萬不得已,咱們都不要輕易轉(zhuǎn)腦,你可別跟外人講阿,三弟?!?p> 盛開點點頭,暗罵了一聲淦,我看你像個三弟,還喊慣癮了!
西鑰滿說:“轉(zhuǎn)腦技術還未經(jīng)過大量測試,有沒有后遺癥,現(xiàn)在還很難講。要不是因為這次行動,事關西鑰家的未來,我是不準備讓你們冒險的?!?p> “你們可千萬別把它當玩具,一時覺得新鮮,沒事轉(zhuǎn)著玩……”
“哎呀知道啦,”西鑰明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小孩兒、”
“說的就是你!”西鑰滿大臉蛋子一顫,“你要是能有小音一半穩(wěn)當,我都不帶操心的!”
“行啦,”西鑰鄰說,“我二姑娘好著呢?!?p> “就你老慣著她,”西鑰滿抱怨了一句,又接著說,“老三你今晚跟家住吧,晚上咱們再碰碰行動的事。”
盛開心里一突,他早就偷偷試過,這里腦機沒信號,明天巨嬰就要誕生,怎么通知燭明?這不光是西鑰家最后的機會,也是燭明最后的機會。
可表面上,他卻坦然自若的應了一聲“好”,心里默默盤算著,怎么找個機會,把西鑰家的啞火計劃,以及他的后天計劃,盡快告訴燭明,讓文北忘他們早做準備,也許早知道1秒,就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他心急如焚。
……
與此同時,洪炎這邊也是心急火燎。
盛開根本沒想到,他跟“家人們”那頓促膝長談,竟長達五個多小時,此刻已是子夜十二點。
也就是說,當他得知明日午時,即將舉辦特能大典,留給燭明的時間,還不到十二個小時。
洪炎傍晚十點左右,在金三角里給盛開發(fā)了消息,見他未讀未回,便知道蛇堡屏蔽了信號。
當時她并沒擔心,只是大發(fā)脾氣,罵他膽子肥了,還想在西鑰家過夜是怎么著!文千從也是一通大罵,金三角華麗轉(zhuǎn)身,變成了一個罵人群。
可十二點左右,洪炎越想越不對勁,即便是盛開被西鑰明青蛇纏身,半推半就的想要留宿,也絕不會不發(fā)消息,他不是那種不清不楚的人。哪怕他真的愛上西鑰明,他也會先發(fā)一句,咱倆分手吧。
他出事了。
她思來想去,越想越擔心,手心都開始冒冷汗,她噌一下從沙發(fā)上躥起來,在腦機里快聲說,“祥叔,咱們?nèi)ド弑?,現(xiàn)在就走,快!”
……
同一時刻,子夜12點,文北忘收到密報,總統(tǒng)洪澤天、最高院院長羅賓、眾議院議長敖敗、參議院議長艾德華,等藍星主要領導人,將于明天上午11:30,抵達特能拉普拉斯,出席特能大典。
而文北忘作為副總統(tǒng),中間派的主心骨,竟然連參加大典的資格都沒有,直到敖敗的秘書(中間派臥底)發(fā)來密報,他才得知此事。
文北忘憑借多年來養(yǎng)成的敏銳嗅覺,瞬間意識到,明天巨嬰就將全部誕生!
他迅即召喚燭明八支,秘密前往海底基地,臨時更改破殼行動原定計劃,提前發(fā)動反攻。
好在唐落西提前一天埋伏在特能星,他們也不是毫無準備。破殼行動一步趕一步,燭明看似被動,卻步步在機緣巧合之下,埋下伏筆,這一仗還有的打。
……
弄月蛇堡,一家人一起宵夜,盛開一面談笑風生,一面在金三角草稿箱里,將特能大典、啞火計劃、以及借雞生蛋的后天計劃,快速寫下來,急的腳趾摳地。
他剛一寫完,連檢查都顧不上,便拍拍肚皮,佯裝打個哈欠,大手一捂嘴,含糊不清的問,“現(xiàn)在幾點了,怎么還有點困了?!?p> 西鑰明說:“12點多,你精力也不行啊,三弟,前半夜就熬不住了?!?p> 盛開腦子一激靈,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他竟然在蛇堡待了6個多小時?。?!連忙借著眼里的驚詫,順勢說,“壞了,還沒跟洪炎報備呢!”
像是剛發(fā)現(xiàn)腦機沒信號,“誒?這里沒信號???”
林小音說:“這是初代家主定下的規(guī)矩,回到家里,就只談家事,即便是做了總統(tǒng),回蛇堡也得屏蔽信號?!?p> 盛開面露難色,西鑰明倒來了一副熱心腸:“三弟剛剛認親,洪炎還沒習慣他一下子掉線?!?p> 看向西鑰鄰,語氣中透著央求,“媽~,為他破一次例吧,看把他急的?!?p> 盛開一看有戲,立刻蛇隨棍上,眼巴巴的看著西鑰鄰,一臉的可憐,像是也在央求,干媽~~~
西鑰鄰白了姐弟倆一眼,嗔笑著說,“去吧,只此一次阿?!?p> 西鑰明眼睛一亮,比盛開還要開心,好像她才是洪炎對象,騰一下站起來,朝盛開使個眼色:“走,二姐帶你去信號室?!?p> 盛開也騰一下站起來,心說有這好事,還不趕緊的,可倆人剛走沒幾步,就見一個侍女,小碎步走上前來,朝西鑰鄰一個90度大鞠躬,恭謹?shù)恼f:
“啟稟家主,洪家三小姐來訪,此刻已至琵琶湖畔?!?p> 盛開心里猛的一沉!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哪怕她再晚來5分鐘,我消息也發(fā)出去了!她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
現(xiàn)在可倒好,待會即便是見到她,也還是沒信號,守著西鑰家的人,我可得怎么暗示她?把所有計劃都當場說出來……
忽聽西鑰明說:“那正好,我?guī)苋ソ哟幌拢性挳斆嬲f?!?p> 盛開暗嘆一口氣: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能暗示多少是多少吧。
一邊跟著西鑰明往出走,一邊措辭,盡可能的把所有情報,都揉在對話里,準備待會一見面,就劈頭蓋臉跟她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