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晚最后確認一遍五個人的狀態(tài),讀完檔后,沉聲說:“3!2!1!出發(fā)!”
五個人只覺眼前一花,瞬間失去了意識。
當大家回過神時,他們又來到那座輝煌大氣的宮殿。
五個人嗖的一下,按照約定好的方位,閃身至記憶殘骸邊緣,腦海中想象著一把玉壺,火速尋找新的穿梭連線,爭分奪秒,1毫秒都不敢浪費!
經(jīng)過韓天晚測算,這里的時間流速是藍星的99倍,也就是說,宮殿里的一年,相當于人間的九十九年。
而他們腦海中那把玉壺,此刻正被玄皇握在手里,小壺不大,圓壺,通體碧綠,該是和田玉打造,透著青潤的柔光,像是玄皇心愛之物,既能飲茶,又能捏在手里把玩,壺肚子微微油亮,許是包漿所致。
上次進寶殿,東方量發(fā)現(xiàn)七殺瞥了一眼小壺,又看向別處,像是心里有鬼,怕玄皇意識到他留意這把壺。
像玄皇這樣的天之驕子,跟盤古一個級別的人物,居然會對這把其貌不揚的小壺,情有獨鐘,那送壺的人在他心里的份量,以及這把小壺的來歷,自然不言而喻。
在加上七殺那一瞥,剛好暴露他認識這把壺,五個人權(quán)衡之下,決定就用小壺當意象,興許會見到玉壺的主人,發(fā)現(xiàn)與之相關(guān)的秘密。
這時,盛開腳下一道金光一閃,這次他終于一雪前恥,率先發(fā)現(xiàn)連線,先拔頭籌!
只見皇宮咻的一閃,帶著五個人魂穿,直奔遠處一座殘骸。
盛開只覺眼前一花,再回神時,他已身處一間茶室。
茶室很大,看著富麗堂皇,還是一室兩用,一側(cè)擺著實木的茶桌茶椅,另一側(cè)擺了一張麻將桌,桌上攤著麻將牌,像是打牌的人剛散局。
盛開一看家具,便知道這個茶室了不得,桌椅都跟古董似的,仿佛歷經(jīng)歲月的滄桑,桌面透著金絲狀的暗紋,像是金絲楠木,就連桌上的麻將牌都是骨制的,其奢侈程度,可見一斑。
身著一襲龍袍的七殺,正靠在楠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女人,金屬頭盔的金屬眼睛里,閃著暗金色的幽光,看不出表情,也猜不透心思。
而他手中握著的,正是剛剛玄皇手里那把玉壺,就連握的姿勢都很像,手掌包住圓潤的壺身,拇指壓住壺蓋上的小球球,時不時的晃動幾圈,揉兩下。
“手感就那么好?”對面的女人一聲嗤笑,并未坐下,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女人看起來三十來歲,心形臉,顴骨有點高,殺夫不用刀,兩側(cè)眼角微微上翹,丹鳳眼,吊梢眉,凌厲中又蕩出一絲風騷。
穿著極其講究,盤扣的小禮服,加入少許清代元素,既凸顯了身形,看著又無比端莊。
盛開不由的一愣,這不楊丹鳳么,她居然認識七殺!這里不會是北都那個別墅吧,茶室就是樓上的一間房。
只見七殺咧開金屬嘴,放浪一笑:“說真的,給我留個紀念吧。握著它喝茶,連味道都不一樣,會想起你?!?p> “死相,”楊丹鳳白了他一眼,“拍賣行的人說,這是唐代大師的遺作,李白不是有一首《玉壺吟》么,說的就是這把壺。”
“三杯拂劍舞秋月,忽然高詠涕泗漣,這把玉壺的意境,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我是怕方到你的呀……”
七殺揉了揉壺,又盯了她一瞬,問:“真不能給我?”
畫面定格,殘骸結(jié)束。
這回還沒等盛開抱怨太短,東方量便率先開口:“韓博士,這把玉壺你見過嗎?這里不會是你家吧?”
韓天晚臉色有點綠,干咳了幾聲,在天上說:“應(yīng)、應(yīng)該是我家,不過重新裝修過,都是我躲進下丘腦以后的事……”
又補充說,“哦對,那把壺我倒是沒見過?!蹦X子明顯還有點亂,居然連回答問題都前后倒置,丟了平日里的縝密。
接著又是一嘆,“唉,誰都有不容易的時候……”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脫口而出。
“哦,”東方量擺出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那也就是說,七殺問她要這把壺,她沒給,玄皇一要就要成了,對吧韓博士?”
韓天晚臉色再綠幾分,暗暗運氣,在天上說:“也有可能是她給了七殺,七殺又送給玄皇的?!?p> 盛開越聽越不對勁,暗想,楊丹鳳不會是把老韓給綠了吧!蛤——,不能吧,東方量是不是想多了,七殺不就問她要一把壺么。
卻聽東方量斬釘截鐵的說:“就是楊丹鳳送給玄皇的。七殺要是得了這把壺,絕不會讓給玄皇,一定會偷偷藏起來的?!?p> “我之前還吃不準,七殺瞥見玉壺時,眼里那絲怒氣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我能確定了,他那是爭風吃醋,嫉妒玄皇得了這把玉壺?!?p> 洪炎也就是論事的說:“是,當時七殺眼里,是有一分怒氣在的?!?p> 韓天晚俊俏的小白臉,憋得青綠,都快跟玉壺一個色兒了,一聲咆哮:“你們小年輕的懂個屁!?”
“人和人之間哪有那么簡單的關(guān)系!一把破壺能證明什么?!證明她背叛我啦???”
又是一嘆,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喃喃自語的說:“即便是她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那也是我活該,我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完……”
盛開連忙打個岔:“對了老韓,現(xiàn)在幾點了,咱們在皇宮里沒耽誤太多時間吧?”
他之前一直跟韓天晚搞算法,對他有點感情,看不了他這么憋屈,大家都是男人,要是換他是韓天晚,可能桌子都錘爛了,滿腦子都要干死七殺!干死玄皇?。∥ㄒ恍枰紤]的,只是先干誰的問題。
他是真不能理解,為什么老韓這么慫,都這時候了,還這么頹,他就是有千萬個不該,楊丹鳳也是他老婆,兩口子談什么欠不欠、還不還的,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
成年人的世界可真復(fù)雜,要是懂得這些才算長大,老子一輩子也不想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