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兄,這動靜....會不會太夸張了點.......”羽離打岔問道。
念氣定神閑,穩(wěn)如泰山。
“不用太過擔(dān)心,鬼神道路的覺醒,每一次都是一段天塹的跨越,一次生命層次的躍遷,其中的機緣造化不足外人道也?!?p> “這次動靜雖然大了點,但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嘭!”
他話還沒說完,黑圈裂痕突然就爆了,破碎‘蛋殼’化作濃濃黑煙滾滾,挾持中間不明物升空。
不過須臾之間,在半空凝聚成一牛頭狀黑暗巨獸,威懾力驚人。
“嚎??!”
一聲怒吼,驟然,妖風(fēng)襲來,天地變色。
黑云滾滾來臨遮蓋天地,不過眨眼功夫,天色暗淡,好似夜晚提前到來。
一個個線樣裂紋在半空中睜開,無數(shù)充滿惡意的眼眸快速抖動,注視.....好奇。
“念兄,這還正常嗎?”羽離不明所以的說道。
他覺得這覺醒儀式著實有點太夸張了,單單這黑暗巨獸所給予的壓迫力,就讓他感到極度危險。
如果這還正常,那他自己這實力在外面怕不過等閑之輩爾。
念:“......”
沉默稍許,他面色略帶尷尬,有些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應(yīng)該....正常吧?”
老實說,他見過的鬼神道路覺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般陣仗......也是打著燈籠頭回見著。
要不是對象是自己人,他都準(zhǔn)備動手打下來,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在這裝神弄鬼。
小白、希嶺等人見到情況不對,已經(jīng)悄悄溜到羽離、念的身后。
這場景給予的心里壓力,沒有面前兩人撐腰,總覺得自己會不會被隨便一腳踩成扁扁。
好在黑暗牛頭巨獸鬧出的動靜雖然大,但也沒有做出什么危險舉動,等到半空無數(shù)好奇眼睛閉上,壓抑的氣氛漸漸平和下來。
妖風(fēng)散去,黑煙下沉,烏云退避。
等到云開日現(xiàn),紅色綢緞纏繞雙目的白色爆炸頭男子落地,歸于平靜。
“會長。”洪光明移步上前。
“儀式可還順利?”念問道。
“順利?!?p> 他頷首點點頭,綢緞纏繞的雙目有意往羽離方向瞥了一眼。
沒想到會長還真把他招了進(jìn)來......
他心里念頭一過,沒有多言,直接走至人群后方,如同真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瞎子。
或是對剛剛氣息滂湃黑色巨獸有所余悸,白玉兩獸默默讓道,退開一丈。
對于洪光明所說的一切順利,念不疑有他。
“好了,既然瞎子覺醒儀式已經(jīng)完成,那我們本次的公會內(nèi)部召集任務(wù),我以會長之名宣布......”
“圓滿成功!”
他一臉波瀾不驚的說道。
明明是很激昂慷慨的一段話,從念平靜的面孔下說出來,卻是沒有一點氛圍渲染力。
好在所有人都很給面子,齊齊鼓掌叫好。
一會兒,像是察覺有什么不對,陳狐貍有些疑惑道。
“怎么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希嶺稍稍環(huán)視一圈?!鞍ィ课覀兪遣皇巧倭艘粋€人?”
“對哦,傻猴子呢?”
眾人齊齊側(cè)目。
平常隊伍里有跳脫嘴碎的王蟲在,根本不可能有冷場時刻,現(xiàn)在難得令人討厭不喜的聲音消失,眾人反而還不自在了。
陳狐貍回憶了一下?!拔矣浀盟孟褡肺鋶鼓切∽尤チ??!?p> “一個人去追石頭小子?”念皺眉?!八心芰Ω秵??”
“這我就不知道了?!标惡偞蚧樣樢恍Γ盅a充一句。
“我喊過他的,他不聽我說的話,這點嶺姐可以為我作證?!?p> 希嶺確定的點點頭。
見狀,念吩咐道。
“瞎子,你找一下。”
“好?!焙楣饷鲬?yīng)下。
他大腦深處超越五感的心眼驀然睜開。
波動視界·慧眼
嗡~
無形中,一股感知結(jié)界迅速以他為中心擴展開來,向四周快速搜尋。
羽離察覺異樣,很自覺的拉著小白向后退了幾步。
“這種感知方式......好特別的感覺?!彼麅?nèi)心暗自腹誹。
在他的感知里,這擴散開來的結(jié)界好似近在咫尺,伸手可觸,又好似在精神層面上,像虛幻的一層膜。
又或者是......在不同頻率上?
不多時,羽離還在研究這波動感知結(jié)界,洪光明已經(jīng)找到人。
領(lǐng)著念等人向著北方向邁去。
“羽離,我們...要跟著他們走嗎?”白玉見他們離開,提醒道。
“哦?”回過神,羽離跟上步伐?!叭タ纯??!?p> ......
“來!瞧一瞧看一看,縹緲山脈新出現(xiàn)的鬼神遺跡內(nèi)產(chǎn)物,里面?zhèn)€個都是沾染過鬼神氣息的極品......”
“新鮮出爐的玉鳥肉包子,總計三籠,先到先得,只收資源性晶石,金銀繞路!”
“求購止血、療傷、恢復(fù)類煉金藥水或道家丹藥,價格面議,價格面議!”
......
“哇.....”
“哇.....”
“哇.....羽離你快看那,好香的包子~”
鐘臨城外臨時修士據(jù)點,羽離一行人混在‘毫不起眼’的人群中一路走過。
小白每每見到新奇玩意就忍不住走上去湊一湊,兩眼冒星花,仿佛是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看的眼花繚亂。
“切,沒見識的土鱉......”右膝受傷綁著繃帶,走路一瘸一拐的王蟲見狀還不忘譏諷道。
“你再說一句......”
趴在羽離肩膀上白玉聽到,默默扭頭,雙眼幽幽說道。
“......”
明明只是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王蟲張開的嘴巴好似冒煙啞炮,進(jìn)不得進(jìn),出不得出。
“沒見識還不讓說了......”他眼神漂浮,心里暗自腹誹,可不敢真開口。
先前他們一行人半道尋找到王蟲時,這家伙被弓箭射穿膝蓋,跪在地上一臉頹廢樣,生無可戀,好似死了嗎是的。
白玉小傲嬌,嘴碎,忍不住嘲笑了幾句,一下就把同樣擁有嘴碎屬性的王蟲魂給喚了回來。
旋即,兩人便開始了一波紫禁城之顛,皇城PK,究極模式。
對此,身為霧山小公主的白玉怕過誰?懟著就是一頓臭罵。
到了說不過急了的時候,啥也不管,啥也不顧,啪啪就是幾下大逼斗呼過去,直見殘影,一下子就把受了傷的王蟲打懵了。
這本來可是姜少君的專屬待遇,現(xiàn)如今又添了一人。
怎道的一個爽字。
羽離跟念這兩位各自的大哥大,相談盛歡,對此不管不顧,任由其發(fā)展。
便有了現(xiàn)在王蟲悲催人生的開始。
首先,不管他罵不罵的過,現(xiàn)在受傷的狀態(tài),反正是打不過。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反正一開口惹得白玉不舒服就要挨逼兜,這誰受得了。
能不耗子見了貓嗎。
瑟瑟發(fā)抖,舉起雙手,任由處置。
委屈的鼠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