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離聞言,默不作聲。
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周圍幾名醒來的捕快們也跟著一起訴苦。
“就是”“就是”“它問我什么是道,我哪聽過這玩意,這不是凈瞎扯蛋嗎?!?p> “它還問我什么是孝順呢,我說好好給母親掙錢,以后買副好棺材買塊地,給她好生安葬,它也說不對,就是純純的胡說八道嘛。”
“就是,你不說,它問我武者怎么飛起來,我說跳起來,它也說不對,我說從房子上跳下來,它還說不對,它怕是腦子里灌了白酒,醉昏了頭哦,這也不對,那也不對?!?p> ......
隨著捕快們愈發(fā)激烈的吐槽,羽離一言不發(fā),黑著臉起身進(jìn)屋,關(guān)上大門。
進(jìn)屋后,無語望天。
他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嚴(yán)仁他們最后根本不是答對問題出來的,而是把道力折磨到消散了才出來的。
“我就是活該!這不給他們守一晚上,誰守?”羽離咬牙切齒。
他不應(yīng)該對這些人抱有希望的。
回到樹下,再次靜心修煉,只是這次的入靜時間稍微有點長了。
隨著捕快們一個個醒來,外面的喧嘩聲越來越大,一直到所有捕快全部清醒。
嚴(yán)仁朝院內(nèi)大聲喊道
“羽先生,我們有還公務(wù)在身,就不多叨擾了?!?p> 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眾人。
“還不快給羽先生道謝!”
“謝謝羽先生救命之恩!”眾捕快們齊齊喊了一句,聲音洪亮的傳出中田街道數(shù)百米之遠(yuǎn)。
說完,嚴(yán)仁帶著眾人離去。
在他們走后,很長一段時間,羽離都保持著穩(wěn)定且規(guī)矩的生活。
每天就是修行吃飯,修行吃飯,想借此麻痹自己的思念之情。
可每當(dāng)閑暇之余他還是會想起小雪,吃飯是她,睡覺是她,修煉是她,這座羽府中到處都充滿了她的影子。
羽離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找回小雪,只是小白的那句話他聽的很清楚,也很贊同。
如果抓在手里會痛,那不如就優(yōu)雅從容的放手吧。
他從不吝嗇對小雪的任何一個要求,即使是離開自己,即使是自己會傷心...難過。
一個月后......
正午時分,如往常一樣,羽離正跟小白坐在樹下吃飯,突然!
“轟!”
天邊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起,相隔甚遠(yuǎn)的羽府都被震的抖三抖。
羽離停下筷子不禁皺起眉頭轉(zhuǎn)過頭,看向西區(qū)方向,爆破聲就是那邊傳過來的。
“那邊是....西區(qū),發(fā)生什么了?”
他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定了定神,又轉(zhuǎn)回頭來繼續(xù)吃飯。
他本來就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能好好修煉生活,那就好好修煉生活,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畢竟他就一條命,且行且珍惜。
小白倒是有些意動的樣子,羽離看到了也裝作沒看到,小白自己不提,他就不會過多過問。
他現(xiàn)在對小白的感情很是復(fù)雜。
這一個月里,小白就是陪著他待在院子里,除了出門買菜以外,幾乎是寸步不離,陪他度過這段屬于他最脆弱的時光。
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捋順自己復(fù)雜的情緒了。
羽離搖了搖頭,甩去念頭,不再多想,他的外神法已經(jīng)將近完成,只差臨門一腳了。
全身心投入修煉才是王道。
既可以遺忘傷痛,又可以遠(yuǎn)離風(fēng)波。
只是有的時候,風(fēng)波不是他想遠(yuǎn)離就能遠(yuǎn)離的,可能還會長腿自己找上門來。
飯后,羽離照常坐在樹下修煉,小白收拾殘局。
不多時
“咚咚咚!”
“咚咚咚!”
門外不停的響起敲門聲與哭喊聲,可以證明敲門的人很是急迫。
“呼!”
羽離吐出一口氣劍收功。
他外神法只差臨門一腳了,他也很期待完成后會獲得怎樣強(qiáng)大的力量,現(xiàn)在這樣被打斷修煉,心里惱火得很。
他起身快步朝大門走去,想看看是誰打擾了他的修行。
開門,是一名青年捕快,有點眼熟,大概不知道什么時候見過,但印象不深。
青年捕快滿臉淚水鼻涕糊糊一臉,見到羽離開門當(dāng)場跪下連連磕頭。
“羽....羽先生,救救我們,求求你救救我們,救救嚴(yán)大人,小虎死了,朱大人也死了,都要死了,你快去救救他們吧,都死了!”
青年捕快磕頭磕的很用力,一聲聲額頭與地板碰撞的聲音不停響起。
羽離心里一沉。
麻煩來了......
他的外神法馬上要完成了,現(xiàn)在并不想出去招惹麻煩的,只是一旁跟過來的小白扯了扯他的衣袂。
不知是動了惻隱之心,還是在家里呆久了,嫌悶了,想出去透透風(fēng)。
羽離回頭看了小白一眼,稍作猶豫后,沒有拒絕。
反正這是霧山的地盤,也同樣是他的地盤,打起來不帶怕的。
“在哪?帶路?!?p> “謝謝!羽先生!謝謝!羽先生......”見羽離答應(yīng),青年捕快連忙起身在前帶路,嘴里不停的道謝。
“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羽離問道。
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能多了解一點敵人的信息,那就多一份把握。
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會太過托大,時刻保持警惕。
“西區(qū)那邊有幾伙人在打斗,打爛了好多房子,嚴(yán)大人帶著我們四五十號弟兄去保護(hù)平民,卻是一下被殺了好多人,都死了....都死了。”
青年捕快說的自己身體顫顫巍巍不斷發(fā)抖,手上也在不停的擦眼淚,可還是被淚水糊面。
“小兄弟你別急,慢點走,我們就不等你,先過去救人了,小白我們走?!?p> 羽離見他說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帶著小白越過他加速趕往西區(qū)。
......
......
西區(qū),盛大酒樓門外不遠(yuǎn)處,一處小巷死胡同中。
一名瘦弱的青年在跟著一名身穿血色長袍長皮靴的老人不斷比劃。
“確定沒看錯?”血袍老人道。
“真的,看的很清楚,我還特意反復(fù)路過觀察了一遍,他們身上真的有一股彌散濃厚的鬼神氣息?!鼻嗄昶惹械?。
血袍老人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再次問道
“確定是一個黑袍人嗎?”
青年再次點頭,血袍老人跟他再三確認(rèn)后,才勉強(qiáng)相信他所說的話。
“鬼巫師......倒是有可能,他公會里有一個走鬼神道路的小家伙”
“大人,那我的東西......”青年期待著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