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早把這個游戲池了解透徹了,只是看著穿梭在廢墟中的各個玩家,一時也分辨不出誰身上有鑰匙。
眼見月亮越爬越高,柯宇放棄了搜索道具,轉(zhuǎn)而朝大樓靠近,此刻就是拿到鑰匙的最好時機,然而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這么想。
柯宇的注意力一直在前方的玩家身上,卻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一梳著大背頭的青年朝自己靠近。
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對方從背后鎖住脖子,眼睛向下瞥,還看到一把閃著白光的折疊小刀正架在頸側(cè)。
先是難以置信,轉(zhuǎn)念又沉了臉,柯宇知道是自己大意了!要是在游戲中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麻煩可就大了。
好在這是游戲池,但是那種被人拿刀脅迫受制于人的感覺還是讓他越發(fā)不爽,沒想到終日逐鷹,卻被鷹啄了眼睛。
青年見柯宇不驚不懼,心里閃過一絲疑惑,這人也太冷靜了些。
只是看著逼近的紅霧,也也沒有時間多想,把刀刃貼近柯宇的脖頸,惡聲惡氣:“把鑰匙交出來!快點!”
鑰匙?柯宇沉默了,他像是有鑰匙的人嗎?
年輕,正是躊躇滿志的年紀;獨身,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小心翼翼的朝大樓靠近,正是為了提防像他一樣的人。
綜上所看,不就是一個有鑰匙又過分謹慎的低級玩家該有的樣子嗎?
柯宇看青年心不慌手不抖,業(yè)務熟練的模樣,想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心念一轉(zhuǎn),好似才反應過來一般,聲音都有些顫抖:“求你不要傷害我!鑰匙就在我的口袋里!”
青年聞言伸手去拿,才剛碰到口袋柯宇就笑個不停,身體也不停的左右躲閃:“好癢......哈哈哈哈......等一下......真的好癢啊......”
青年有些不耐煩了,喝聲道:“自己拿!快點!”
柯宇這才收住笑,手慢慢伸向口袋,在即將放進去的那一刻手肘猛的往后頂,一手抓住對方握著刀柄的手腕,用力一扭。
青年的慘叫聲在耳邊響起,手中的小刀也掉在地上:“疼疼疼——啊——輕點輕點——”
柯宇只作沒有聽見,把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后,在他身上一陣摸索:兩把折疊小刀,30塊錢,一包香煙,一個打火機。
還有一個意外收獲,一枚銀色的硬幣,從遠處看和平日用的一元硬幣沒什么區(qū)別,可湊近了看,才能發(fā)現(xiàn)硬幣的兩面是一朵玫瑰和一條首尾相銜的蛇。
柯宇在系統(tǒng)的任務欄中看到過這枚硬幣,幸運硬幣,可以預測吉兇。
略一猶豫,他還是把這枚硬幣揣進口袋里。
青年見狀急了,這是他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才找到的:“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能就這樣把它占為己有!”
柯宇不以為意:“要是被你搶的玩家這么跟你說,你會把東西還給他們嗎?”
這幅模樣要是被廖寧知道,指不定呲著個大牙,拍著柯宇的肩膀,一臉欣慰道“孩子終于長大了??!”
青年不說話了,要是知道這鬼鬼祟祟的小子是個硬茬,他就應該和從前一樣,找瘦弱的姑娘和體弱年邁的老頭老太太下手。
在確定青年身上再無其他東西以后,柯宇才放開他。
誰知青年心有不甘,撿起腳下一根小指粗的鐵棍就朝柯宇襲來。
好在柯宇也沒有放松警惕,身體往側(cè)邊躲去,抓著青年的手臂往前一推,又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腳,看著他踉蹌著沒入紅色的濃霧中。
不聽聲音也不見人出來,看著逐漸逼近的紅霧,柯宇慢慢的往后退。
關(guān)于紅霧,他查到的資料五花八門,有人說里面藏著五官扭曲的侏儒,也有人說那怪物是面容姣好的女子,只是身后長著一根黑色的尾巴,更有人說里面什么都沒有。
柯宇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頭鐵到進去一探究竟。
抬頭見大樓的門上已經(jīng)落了鎖,即便找到鑰匙也沒有用了,他轉(zhuǎn)身跟上那些朝紅霧反方向跑的玩家,卻在其中看到手中揪著一個布娃娃正悶頭往前跑的沈心怡。
柯宇越過人群,一把拉住驚慌失措的沈心怡:“這邊!”
他發(fā)現(xiàn)那些由大件的家具桌椅堆砌起來,像小山丘似的山包底下都有空洞,空間不大,最多可容納兩名身形嬌小的玩家。
柯宇拉著沈心怡一路狂奔,終于看到一位婦人手腳麻利的鉆入一個勉強能進人的洞中。
柯宇眼疾手快的把沈心怡推了進去,隨后扯過一塊破布遮住洞口。
不過片刻,就看到紅色的霧氣從縫隙中滲透進來;狹小的空間內(nèi),只能聽到彼此刻意壓低的呼吸聲。
奇怪的“咯咯”聲在耳邊響起,好似牙齒在打顫,又好像關(guān)節(jié)錯位,聽的人頭皮發(fā)麻。
沈心怡瞥了一眼臉色蠟黃的婦人,卻看見她身后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她下意識抱緊懷中的布娃娃,不敢發(fā)出聲音。
只要保持安靜,霧中的怪物就發(fā)現(xiàn)不了她們。
10分鐘......20分鐘......沈心怡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全身僵硬到肩膀發(fā)酸、手腳發(fā)麻也不敢有其他動作,倒是時不時聽到周圍有人跑過,其中還夾雜著玩家的慘叫。
這不,又有腳步聲響起,沈心怡知道這是有人從她們前面跑過去了。
分不清方向,秦洛根本不知道那人帶著小稻往哪個方向跑了,再者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低語,勾起了他心底一些不好的回憶。
他握緊手中的匕首,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你們找錯人了!我是對的!我就該這么做!你離開了我,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那些低語靜默了一瞬,又帶著怒氣和埋怨質(zhì)問道:“我可是你的媽媽!你怎么能說自己沒有錯?”
“你不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我會永永遠遠的跟著你!”
“是你殺了我!是你!是你的錯!”
聽到這話,秦洛一下冷靜下來,站在原地:“我沒有錯!錯的是你!”
說完他握緊手中的匕首,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翻涌的紅霧,一字一句道:
“既然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兩次!只有陰溝里的老鼠才躲在暗處,還是一個鬼魂后面!要是你還有卵蛋,就滾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老鼠生的崽子!”
此話一出,那不男不女的聲音霎時變的尖銳,一個黑影從紅霧中撲來,抱著秦洛的腦袋,雙手扣著他的眼眶,好像要把他的眼睛摳出來一樣,氣急敗壞道:
“你才是老鼠!你才生活在陰溝里!”
一頓熱辣的火鍋
之前說秦洛的母親秦璐是失蹤了,實則是已經(jīng)死了,也確實是秦洛殺的,但不完全是他的責任,有意外加持。 關(guān)于秦洛的人設(shè),他并不是什么乖乖弟弟,因為家庭的原因?qū)芏嗍虑榈恼J知都出現(xiàn)了偏差,在姜析面前的模樣也不完全是裝的,只是想留在姜析身邊而表現(xiàn)的乖順。 人總歸是復雜的,在不同的人面前會下意識戴上不同的面具,我只是根據(jù)腦中最開始定下的形象和人設(shè)來描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