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圣教新月司【求收!】
“天下十三州,但凡任何一家想要晉升入流,都必須要有往上一級的郡丞與司丞聯(lián)名保薦推舉,然后由府尹定奪,留名造冊,下發(fā)正式晉升批文,才算是真正入流。
到那時,你們才有三流勢力能享受到的賦稅減免、舉薦名額、路引發(fā)行等等特權(quán)……”
賦稅減免、舉薦名額、路引發(fā)行,司空月嘴里說出來的這三個名詞,聽得侯玉霄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絲渴望。
賦稅減免,像侯家這樣的不入流勢力,都是要向地方縣衙上繳四成賦稅的,而只要成為三流,就能減免一成、到了一流勢力,更是只需上繳一成賦稅。
至于第二項舉薦名額,則指全州郡縣的官員選拔舉薦。
圣教統(tǒng)治全州主要靠兩個途徑,分別為郡縣制與典獄司,其中典獄司主監(jiān)察,圣教牢牢把控在手中,不會讓其他人涉足,而郡縣就不一樣了。
雖說當今天下武者橫行,無論什么位置,個人武力都很關(guān)鍵,但畢竟事關(guān)一地民生與經(jīng)貿(mào),還涉及到地方安全,行政長官不但要有手腕與威望,民心也極為重要,若僅僅只有武力,當然是不夠的!
故此,在郡縣行政長官的任命上,圣教用的就是選拔,而非直接任命。
這個選拔,不光比武力,智慧、口碑、乃至是經(jīng)營能力方方面面都會牽涉到,每五年都會在府級單位進行一次,而能去參與選拔的人選,就是這個所謂的舉薦名額。
三流勢力,每次都有一個舉薦名額,一流也就三個、地級大勢力有五個、天級大勢力有七個。
想想任峰這個老東西,這二十年來在昭陽縣撈了多少油水走,就知道這個舉薦名額,有多重要了。
而第三個,路引發(fā)行,就更加關(guān)鍵了!
各州郡監(jiān)管人員流動的最大一個手段,就是通過各地發(fā)行的路引,也就是說它不光只是出行證明,同時還可以用來定位,而除了各地官方可以發(fā)行這路引之外,入流的勢力也是可以發(fā)行的。
當然這也是有限制的,比如三流發(fā)行的路引,一郡通行暢通無阻、二流就是一府、一流則在一道,地級一州,而天級只要不是關(guān)系太過惡劣的州,幾乎都是可以通行的。
賦稅減免是利益攸關(guān)、舉薦名額是階層躍遷、路引發(fā)行則則是自由的權(quán)限,這三個最重要的條款,算是五等勢力制這個制度的構(gòu)建基礎(chǔ),也是天下勢力擊破了腦袋想要入流乃至是晉升,最核心的原因。
五等勢力制,并非只是一句虛話,它是一項制度,受十大圣級勢力一致認同,且已經(jīng)受了一千多年考驗的制度!
你可以說這項制度不公平、也可以說它是十大圣地用來統(tǒng)治天下的工具,但事實就是,天下無論哪家勢力,只要你沒有到十大圣地那個程度,就必須要照著這項制度來。
凡江湖人士,對入流都可以說是有執(zhí)念了,已經(jīng)融入到這個世界的侯玉霄,自然也不例外!
三流勢力的門檻并不算高,只要有罡氣境武者坐鎮(zhèn)即可,侯氏有侯玉霄這個打敗了田立儂的聚煞期武者,加上這輪統(tǒng)一昭陽縣,武者門人少說也能達千人之數(shù),門檻肯定是已經(jīng)摸到了的!
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想要正是晉升入流,就必須要銅陵郡的郡丞和司丞聯(lián)名保薦,然后由興南府府尹來拍板決定。
這個硬性規(guī)定,侯玉霄避不開。
侯玉霄早就知道這個事情,同時司空月那句“他侯氏想要成為入流勢力,幾乎不可能”是什么意思,他也很明白!
銅陵郡的郡丞叫樊龍鶴,而典獄司司丞則叫丁典,丁典有三個徒弟,最小的徒弟叫成岳……
“樊龍鶴此人我聽說過,他品性還算不錯,只要你按規(guī)矩將該打點的打點好,他應(yīng)該不會為難你。
問題就在丁典身上,你把成岳得罪成這樣,想讓他跟范龍鶴一起聯(lián)名保舉你侯氏入流,你覺得……可能嗎?”
砰……
“圣姑明察,侯某對圣教、對雍州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鑒,侯某今日斗膽請求圣姑,給在下一個為圣教效命的機會,今后圣教但有驅(qū)使,赴刀山下火海,侯某絕不推辭!”
看著侯玉霄表情故作真摯,說出這么一番鬼都不信的話,司空月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我能幫你解決丁典的問題,甚至興南府府尹彭玉虎那邊,我也能說上兩句話,只不過你能幫本尊做些什么呢?
你這么聰明的人,應(yīng)該不會認為,空口白牙一番話,就能換來這么大的好處吧!”
侯玉霄當然不會認為司空月會信自己一番鬼話,司空月想要什么他很清楚,這才是他有底氣找司空月做靠山的原因。
“侯某愿用性命擔(dān)保,只要有我侯氏一族在,絕對力保昭陽縣寸土不失,若有差池,這條命,圣姑盡可取走!”
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成岳還是眼前的司空月,乃至她身邊的那三個侍女,這些人對羅剎圣教,都有著絕對的忠誠!
就比如說成岳,那天晚上在縣衙開啟結(jié)界時,被自己玩到那種程度了,他還是把開啟結(jié)界作為第一要務(wù),哪怕明知被自己耍了,他還是選擇去纏住陸放翁。
又比如說那三個侍女,為了守住昭陽,跟田立儂、佟虎、赫連無忌三個虎榜高手,也都是以命相搏的。
而司空月這種無論是背景還是天賦,幾乎已經(jīng)處于世間絕巔的人物,錢財、武學(xué)、寶物、丹藥,侯玉霄敢肯定,她幾乎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侯玉霄哪怕將侯氏全都送出去,司空月也不可能看得上,她想要的,無非就是昭陽縣,或者說圣教的疆域不丟。
恰好,昭陽縣他侯玉霄也不想丟!
在這個問題上,兩人的確是一致的,所以這句話侯玉霄說的真心實意,的確是沒有一丁點馬虎的。
可等了半天,他也沒等到司空月說話,正當他忍不住想要抬頭看看情況時,司空月突然開口了。
“兩年前大晉神都,圣地會武時,我察覺到各州圣地都在異動,回雍州總壇后,便創(chuàng)立了圣教新月司,意在監(jiān)測各州動向,維護我雍州境內(nèi)安定!”
司空月的話顯得有些突兀,但心領(lǐng)神會的侯玉霄,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
“侯玉霄,本尊現(xiàn)在正式收你加入我圣教新月司,任命你昭陽司正,司職監(jiān)測徐州邊境,但有異常,立即通過上級稟報于我。”
一邊說話,司空月一邊憑空拿出了兩樣?xùn)|西,分別是一張金色的紙、一枚銅質(zhì)令牌。
“侯某拜謝圣姑垂青!”
侯玉霄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恭敬上前接住兩樣?xùn)|西,看也不看,直接朝著司空月一拜,語氣無比恭敬。
“羅剎不滅,圣教萬古,昭陽司正侯玉霄,叩見圣姑!”
這一拜,侯玉霄心里一塊大石頭才算是真正落地了。
從他喊出這句話開始,司空月這座大靠山,就算是真正穩(wěn)了,別說三流了,侯家只要實力足夠,來日晉升二流乃至是一流,問題都應(yīng)該不算大了……